在县老爷跟夫人的心中,潇如尘已经是那个能够治好他们宝贝女儿的大夫无疑了。
年龄?籍贯?这些都是虚的,医好他们女儿才最重要。
“确实如此。”县夫人说着,看了县老爷一眼,又目光灼灼的盯着潇如尘问:“该怎么办?”
“老爷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她离开客栈那么久了,现在天也完全黑下来,她该让人去客栈报个信。
否则家里人担心她,她若没回去,他们必然吃不好睡不好。
“你说。”县夫人又急又恭敬的说道。
“我父母就住城门口那间客栈,请县老爷派人去说一声,也好安了他们老人家的心。”
原来是为这件事情,县老爷拍了下大腿饷婧暗溃骸袄慈恕!
进来一个丫鬟低着头问:“老爷有何吩咐?”
“去城门口那家客栈,告诉……”
告诉谁?县老爷回头看着潇如尘一脸讨好的问:“小姑娘,你父母贵姓?”
“尚。”
“去告诉尚老爷跟夫人,就说他们的女儿在我们府上做客,让他们安心。”
县老爷转头吩咐完那丫鬟,笑着看向潇如尘,那丫鬟则应了声是就出门去了。
潇如尘也勾起嘴角冲他笑了笑。
为了装得成熟稳重,她感觉脸都变得僵硬了。
“尚姑娘,我们家牡丹的脸,到底该怎么治?”县老爷一直关心的就是这个而已。
“我在家排行老五,外人都叫我五姑娘。”
这算是简单的自我介绍,潇如尘朝他们两个稍微颔首。
“那你现在说说,我家牡丹到底该怎么治?”县老爷有些不悦。
总是把热脸贴在人家冷屁股上,谁都不高兴。
虽然这小丫头能治好牡丹的病,但是也太自恃过高了!县老爷心想。
想了想,潇如尘眸光坚定的说道:“县老爷莫急,明天一早,我便去北流药铺买药,还请老爷派个人随我一起去。”
明天一早去买药,这还差不多。
县老爷轻咳了一声,朝身边的夫人说:“夫人,你明日一早派人跟她一起去。”
夫人点着头,她恨不得自己陪她去。
“对了。”潇如尘说着,从布袋里取出一瓶药水。
“今天晚上临睡觉之前,请小姐用这个谁敷脸。”
敷脸,这么快就开始治疗了?
县老爷跟夫人两个面面相觑,随后同时看向潇如尘。
“好。”夫人有些尴尬的应了声,示意身旁的丫鬟收下药水。
“五姑娘,你今天晚上就在府里歇息吧。”
县夫人越发对潇如尘有好感,只要能治好她的女儿,她对谁都能有好感。
“只怕要辜负夫人盛情了,我爹娘还在客栈呢,不能叫他们担心。”
潇如尘婉言拒绝,随后又说:“明天请夫人的人到客栈等我,告辞了。”
进退得宜,潇如尘在心里暗自想,她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一个倨傲的,医术高明的大夫模样吧!
北流算不上繁华,只能说比章县稍微要好点。
从县老爷府邸出来,华灯已上,没想到这个地方竟有路灯。
这一点到是比南京府还要先进许多。
大街的两旁全是石灯,烛火轻轻跳动。
难道是因为这个地方政府有钱?
要不然大马路上怎么能点得起灯呢?
就不怕一些贪小便宜的人来偷灯油?
没有宵禁的地方,到了夜里更热闹。
潇如尘回到客栈时,客栈里还三五成群的坐了好几桌客人,正喝着酒吹着牛。
上了楼先去尚富崇的房间。
一打开门,尚芸跟尚茜也在。
这也好,省得她一件事情又要说两遍。
她这样跑去给县老爷的千金看病,尚家的人肯定是担心的。
万一她治不好呢?
万一耽误时间呢?
万一……?
心中各种万一,此时此刻正在被尚家的人热烈谈论着。
突然看到潇如尘回来,提着的心总算才放了下来。
“爹,娘,二姐三姐。”潇如尘走到圆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粗茶。“你们怎么都还没睡?”
“小五啊,你怎么跑去给县老爷的女儿看病去了!”尚富崇皱眉。
“是啊小五,听说这县老爷是地头蛇,惹不起的!”叶珏攸担忧。
“小五,那县老爷的千金真的毁容了吗?”尚芸好奇。
“八成是治不好了。”尚茜惋惜。
看着一家人各自不同的心思,潇如尘深吸了口气。
似乎她每次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引起尚家人的一连串不同反应。
为什么去给县老爷的女儿看病?
那她就实话实说好了,也好让大家知道,她并不是在胡闹。
其实,她确实不是在胡闹。
“爹,我看县老爷贴了榜就过去看看,一个姑娘家毁了容怪可怜的。”
“那你也得跟我们商量商量再去啊,那县太爷可是北流的一霸。”叶珏攸说着话时还朝门口看了两眼,生怕被门外的人听了去。
“娘,县老爷只是想要治好女儿的脸,并没有无缘无故杀人放火。”
“那要是那个县老爷千金的脸治不好,可怎么办?”尚芸微微蹙眉,也是关怀备至的。
“二姐,还好我去看得及时,要不然那牡丹姑娘就真的治不好了。”
“毁了容,一定很难看吧!”尚茜嘀咕了一声,随后摇头接着说:“要不然夫家也不会退亲了。”
这话触到了尚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