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的。”潇如尘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伢婆。
“什么意思?”伢婆纳闷的看着潇如尘说:“我没听明白。”
“这块水田,既然你这么急着脱手,而我也正巧想买田。”
潇如尘边说,边指着册子上登记水田的那一行。
“从现在到明年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收成,不如,你把价格优惠一下,我也好下定决心买啊!”
伢婆想了想摇头说:“价钱是人家出的,在北地,水田是稀罕的东西,这价钱也很公道。”
“公道?”
潇如尘勾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
伢婆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姑娘笑什么?”
“你也知道水田是稀罕的东西,那人家还挂出来卖?家里是穷得揭不开锅等着这几两银子买米买菜吗?”
伢婆更加云里雾里,不知道潇如尘想要表达什么。
“伢婆,这块田,难道真的干净吗?”潇如尘挑着眉试探性的问。
伢婆一愣,随后知道潇如尘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了。
她呵呵为难的傻笑了两声,接着说:“田是有田契的,只是这田怎么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潇如尘抿着嘴点头。
“如果姑娘想要,价格上我可以优惠一点,姑娘看怎么样?”伢婆反过来有些巴结着潇如尘。
可这时候潇如尘已经知道这两亩水田的来源不干净,自然不会一听价格可以优惠就贸然买下。
“这田,到底是什么人挂出来的?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你可得先说清楚。”
潇如尘说着摸了摸下巴坐在椅子上,接着说道:“我可不能买不明不白的田地。”
伢婆犹豫了一下,怕好不容易上门来的顾客就这样走掉,忙朝她解释。
“姑娘,这块田是朱家一个管事放出来的。”
“朱家的管事?”微微眯着眼,潇如尘问道:“什么意思?这田是朱家抢来的?”
“抢来的倒不是抢来的。”伢婆为难的叹了口气。
“只是朱家的田地,寻常人不敢买,就怕是朱家抢来的地。”
“那这块地到底是不是抢来的?”潇如尘问道。
“不,不是,不是抢来的。”伢婆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难言之隐?”潇如尘双手抱胸,盯着伢婆问。
“朱家的这个管事是矿上得力的人,前段时间娶妻,朱老爷特地送了他田地。”
这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伢婆毕竟见惯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知道卖田地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什么秘密。
“最近这个管事不止变卖田产,听说宅子也挂出去卖,怕是赚到了钱,准备离开北地。”
伢婆低声的说,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只是,这话听到潇如尘耳朵里,怎么觉得好像没这么简单?
朱家一个在矿上得力的管事,最近在变卖家产准备离开北地。
这分明就是有某种畏罪潜逃的嫌疑啊。
她笑了笑,看着伢婆问:“你可知这个管事叫什么?”
“姓方,至于叫什么咱就不清楚了,也容不得咱打听太多,客人不高兴,咱们生意也别做了不是么!”
伢婆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即使她知道叫什么,也不能直白的告诉她吧!
潇如尘心里想了想,这件事情或许她应该利用起来。
朱家的管事,在矿上很得力,姓方。
她脑海里想起了一直跟在朱老爷身边的那个方跟班,十有八九,应该是他了。
“那姓方的管事那么着急的想离开北地,只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她摸着下巴问伢婆:“你看这价格?”
伢婆哎哟了一声又笑又无奈的说:“姑娘,您若是真心想置办田地,那好,一口价四两银子一亩,如何?”
潇如尘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随后说道:“还是有点贵了。”
无奈,摇头,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伢婆一看着急得很,忙拉住潇如尘的手臂。
“姑娘,四两银子一亩水田很便宜了,水田肥沃,每年的产量很高!”
摇头,潇如尘叹了口气说:“最主要啊,是跟朱家扯上关系。”
伢婆哑口无言,朱家在北地还真是个祸害。
只要跟朱家沾上边,不管是什么,人们都要三思而后行。
“姑娘姑娘,别这样,要不,两亩水田我收你七两银子,这总可以了吧!在低就不行了!”
“七两银子?”潇如尘又摸着下巴思索。
“对,七两银子两亩,两亩水田!”伢婆特地强调是两亩水田。
潇如尘想了想,说:“除了田契之外,你这个伢行还必须给我出个证明,证明我的田是从你这儿买走的。”
“行行行,没问题,我给你出证明。”伢婆揪着的心松了一大半。
这块田放这很久了,因为跟朱家扯上关系,没人敢买。
今天,终于卖出去了,值得庆祝。
别说是出证明,就是要让她亲自到官府去公正,她也是去的。
伢婆回到柜台后面,写了一份证明,盖上了章。
连同那块田地的地契一起,交给了潇如尘。
“姑娘,看吧,这总可以了吧!”
潇如尘接过伢婆递过来的地契跟证明,看了一遍之后点点头。
“可以。”
说着,她拿出了银两,数出七两银子递给伢婆。
“收好了。”
伢婆接过银子,笑呵呵的清点了一遍,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