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不起我?”薛摩冷笑:“也好,今天就让我来好好骂醒你这个蠢女人!”
“如若沈扬清爱你,不管你是何种模样,不管你是爱女红还是爱刀枪,他都会爱你,不会需要你为他做一丁点儿改变,不会需要你为他筹谋如此之多,更不会次次都是你北上而不是他南下!”
“怎么,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好玩么,嗯?”薛摩逼视着白容想,语气森冷。
白容想知道薛摩喜欢自己,薛摩也一直都很宠惯她,如今听到他说这种话,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提手就向薛摩劈去,薛摩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说道:“你们白家世代峥嵘,你祖父,铮铮铁骨,你先祖父,一代枭雄,你白容想活着的姿态,不应该是像个乞丐一样,去讨一个男人的欢心!”
“我认识的白容想,是那个骄傲得目空一切的白容想,而不是眼前这个为了爱情,连一点点尊严都不要了的可怜女人!”
两个人都因为怒气而憋红了脸,就这么咫尺间,瞠目怒视着对方,半晌,白容想终于平息了过来,一把挣脱了她的手腕,背过身一语不发。
薛摩也没想到,在这事上自己竟然说了这么多,想起还有正事,便说道:“我听说你要对郡王府下手,容想,上一辈的纠葛,何必要波及那么深,况且因情而起,亦不是什么血海深恨,那女人都已经死了,就随他们去吧!”
白容想背对着薛摩,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什么血海深恨?!你说我变得不像白容想了,那么我便做回白容想给你看看!”
她回身,望着薛摩,语出狠戾:“我告诉你,那贱人的女儿我杀定了!我白容想自出生之日父母双全,却不得父母之关爱,上天太仁慈,把那负心汉和那贱人就这么给收走了,我不甘心,我怎会甘心,我自要她泉下,也难安生!”
白容想的这一句话,彻底让薛摩断了念头,最后,薛摩一个字都没劝就直接下山了。
思及此,薛摩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想起雁荡山上的情形,看了看谷雨,幽幽说道:“白容想,她永远都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
谷雨点点头:“行事确实乖张,若说暴戾恣睢也不为过!”
谷雨顿了顿看了眼薛摩,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还喜欢她呢?”
薛摩淡淡地笑了笑,问道:“谷雨,你知道征服欲这个东西么?喜欢也无非就是三种,有的人会激起你的保护欲,有的人会激起你的占有欲,而有的人会激起你的征服欲,而白容想就是第三种人。”
谷雨没想到薛摩会说得这么直白,他没经历过情事,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薛摩扭头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晚上。”谷雨答道。
薛摩一听皱了皱眉,问道:“依你看,我们是该出手救,还是不该出手救?”
谷雨脱口而出说道:“上次秦英盗剑出事,也多亏那郡主帮忙,还是应该出手相救,更何况若是秦英出马,他轻功那么好,有我去作掩护,要想把郡主带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薛摩一听沉沉地笑了出来:“呵呵呵呵……谷雨,还是你心善啊……不过,我们不去救,白容想要杀,那便让她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