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不由呵呵大笑起来。
宇文不弃慌忙站起,惶恐的拱拱手道:“老英雄言重了,在下兄妹。初到贵地,不知禁忌,致引起贵门弟兄的误会,方才经王师傅述说经过,始知昔年九大门派为了对贵派上代掌门胞与为怀的高风,表示敬意而订的规定,在下兄妹武林未学,怎敢破坏前贤留下来的成规、老英雄取消这项规定之议,万万不可。”
话声甫落,只见一名青衣女婢悄然进来,躬身道:“筵席已开上,庄主可以请贵客入席了。”
袁子深脸堆笑容,起身道:“时间不早,王少侠贤兄妹想已腹中饥饿,大师兄快请他们西花厅入席吧!”
曹老福点头笑道:“二弟说的不错,咱们只顾说话,连吃饭都忘了。”说罢,起身道:“贤兄妹光临敝蜗居,老朽略备水酒,算是替两位洗尘,来,来,请到西花厅入席。”
宇文不弃抱拳道:“老英雄盛情款待,在下兄妹只好叨扰了。”
吴思苏呵呵笑道:“咱们都是江湖上人,愈脱俗愈好,王少侠也毋须客气。”
于是宇文不弃、凌杏仙由快刀五杰陪同,步出大厅,穿过长廊,进入西花厅。
敞厅上早已摆好了一席酒筵,银盏玉著,水陆俱陈,两名青衣女婢,垂手恃立一旁。
曹老福肃客入座,宇文不弃再三谦让,宾主依次坐下,两名使女替大家斟满了酒,就川流上菜,宾主之间,自有一番酬醉。
宇文不弃但觉快刀五杰,曹老福生性豪迈,不失为一门之主,老二袁子深一脸阴沉,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老三吴思苏为人随和,老四张登禄沉默寡言,老五王师傅老成持重。但大家对自己两人,都备极器重,尤其吴思苏、王师傅,先前都曾败在自己手下,言词上更流露出钦佩之色。
这一席席酒,宾主之间,自然极为融洽!
酒过数巡,宇文不弃、凌杏仙已经不胜酒力!
不,两人同时玉山颓倒,伏在桌上,昏然不省人事。
曹老福一手把盏,还待劝酒,目观两人情形有异,不由的瞪大双眼,望着二师弟,诧异的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袁子深皮笑肉不笑,阴森的道:“这可能是逢春贤侄的意思……”
曹老福脸色大变,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皱眉道:“这……不关他的事……”
这时但见人影一闪,曹逢春业已飘然进入。
曹老福忍不住道:“你怎的在他们酒中下mí_yào,这叫老朽如何做人?”
吴思芬眉眼挤在一起,搔搔头皮,接口道:“老大说的极是,这件事,该和贵门无关。”
曹逢春冷峻的望了曹者福、吴思苏两人一眼,冷哂道:“老当家知道这两人来历么?”
奇怪,他身为人子,居然称老子“老当家”,这不是见外了么?
王师傅插口道:“李少侠想是已知他们来历了?”
曹逢春一下变了“李少侠”!
曹逢春看也没看王师傅一眼,只是冷冷一笑,道:“不错,在下接到密报,这两人极可能是魔教门下。”
“魔教门下”,这四个字,不由听的曹老福等人莫不耸然动容!
韩仙子是江湖上出名难缠的人物,别说区区快刀门,就是当今武林九大门派,又有谁招惹得起她。
曹老福一张紫膛脸上连青筋都绽了起来,浓眉紧皱道:“这不是叫老朽为难么?”
曹逢春哂然道:“不用老当家为难,这两人自有在下处置。”
吴思苏道:“李少侠如何处置他们?”
曹逢春仰天道:“暂且收押,一二日内,自会有人把他们送走。”
曹老福紧握双拳,突然摇头道:“不,老朽觉得咱们不能这样做,这两人破解本门规定,纯属本门之事,万一传出江湖,老朽岂不失信于天下英雄。”
王师傅道:“大师兄说的,也是有理,李少侠奉命而来,有言在先,决不干涉本门之事……”
曹逢春狞笑道:“天魔女已和本门为敌,老当家有意包庇魔教门下,在下不好勉强,在此总究还是快刀门的天下,老当家自然可以作主,不过在下要提醒老当家,后果如何,老当家该自己明白。”
曹老福双拳紧握,心头甚是激动,几乎要大声喝出口来:“姓李的,曹老福纵横一生,头可断,志不可屈,你们把逢春作人质,要杀要剐,那也只好悉听尊便了。”
但父子天性,骨肉关心,此话也只有心里想想,可没说出口来。
袁子深阴森一笑,适时劝道:“大师兄多喝了几杯,酒能使人激动,此事依小弟的看法,这两人连师承都不肯明说,说不定连姓都是捏造的。咱们也犯不着替两个不相干的人说话,何况咱们已和朱衣门联盟,朱衣门的敌人,自然也是咱们的敌人,这两人就交给李少侠去办就是了。”
原来眼前的这位曹逢春,竟是朱衣门的弟子所改扮,并非曹逢春本人!
这就是了,曹逢春和两个师弟,还留在铜沙岛呢!
曹老福兀是脸有愤色,一语不发!
曹逢春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招手,阶前走进两名青衫少年,挟起宇文不弃、凌杏仙转身往外行去。
袁子深耸着双肩,森然一笑,压低声音道:“逢春留在岛上,已蒙教主收录门墙,咱们有这样大一个大靠山,还怕什么天魔女,大师兄何苦为两个不相干的人,生这大的气?”
曹老福长叹一声,道:“咱们快刀门能在江湖上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