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量道:“会有这等事?”
欧阳磐石问道:“袖中可有针筒。”
尹翔道:“没有,弟子连她衣袋也搜过了,不见藏有针筒。”
谢无量皱皱眉,道:“你把这两人先移到边上去,心看守。”
尹翔躬身道:“弟子遵命。”
完,就把两人移到殿左角落下去。
大通大师目光一抬,欲言又止,缓缓纵衣袖上起下毒针,放到几上,他心中有数,方才这根毒针,并不是从身侧射出来的,但因不愿造成争执,只好隐忍不言。
只见宇文不弃躬了躬身道:“弟子有一件事,要向师傅禀明,不知该不该?”
欧阳磐石道:“你有什么事?”
宇文不弃故意抬目望望在座的各派掌门人,嗫嚅道:“弟子……”
欧阳磐石自然知道宇文不弃定有所见,故意脸色一沉,喝道:“有什么事,还不快,那有话这般吞吞吐吐的?”
宇文不弃垂手应了声“是”,道:“弟子奉师傅之命,暗中保护宁师伯……”
坐在欧阳磐石下首的青城掌门邵冲虚面露惊奇,忽然回过头去,问道:“欧阳道兄早已知道宁道兄被人下了毒么?”
谢无量没待欧阳磐石回答,呵呵大笑道:“此事贫道和欧阳道兄早有耳闻,就是大通大师也略知概梗,三日前,贫道和欧阳道兄面见宁道兄,可惜当时宁道兄未肯置信,贫道不好多言。”
宁子服下解药,正在缓缓运功调息,谢无量这话自然也听到了,但却只好当作不闻。
邵冲虚点头道:“原来如此。”
宇文不弃到一半,只好停了下来,等他们话声一落,才接着道:“方才有人向宁师伯打出了毒针,据弟子看来,那支毒针,并非假扮鹤子的人发射出来的。”
欧阳磐石巨目一睁,吃惊道:“你看到了什么人发的?”
宇文不弃躬身道:“弟子没有看清楚,当时鹤子就站在宁师伯身侧,若是他发射毒针,该从侧面射出,但那支毒针,却是射向宁师伯胸口,位置似乎不对。”
他故意躬着身子,低头话,但在完之后,咀皮微动,敢情还有一句话,是以“传音入密”的,旁人自然并未发觉。
欧阳磐石脸上似乎微微一凛,接着喝道:“徒儿不准胡,两个假扮鹤,智通的人,已然拿下了,那里还会有贼人潜伏?你站到后面去,”
宇文不弃恭敬的应了声是,果然徒欧阳磐石身后。
谢无量可不知道宇文不弃“传音入密”的话,闻言洪声道:“贫道觉得令高足的,大有道理。”
欧阳磐石忙道:“徒年轻识浅,他知道什么?也许是看错了。”
谢无量转过头去,朝大通大师道:“大师神目如电,方才接住的一支毒针,不知是从那一方向射出的?”
大通大师举起左手袍袖,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缓缓话道:“此针十分细,又在混乱之,直到它射近贫衲身前,方始发觉,射出的方向极难辩认。”
“直到它射近身前,方始发觉”,这句话不是已隐然出毒针并非发自身侧;但他是有意保留,不愿明。
谢无量双目精光暴射,洪声大笑道:“如此看来,这两支毒针果然不是假冒智通、鹤的两人打出的了。”
终南掌门钟子期洪声道:“果然如此,那是咱们之中,另外还有一个奸细了!”
谢无量洪笑道:“不错,咱们这里,确实还有一个奸细?”
此话出口,四座耸然,但没有一个人话。
钟子期冷笑一声道:“谢兄,定然知道人是谁了?”
谢无量道:当然知道,不但是兄弟,咱们在场的人中,还有大通大师和欧阳老哥两位,也知此事。”
华山范云阳修目一睁,寒芒闪动,问道:“此人究竟是谁了?”
青城邵冲虚道:“咱们之中既已发现了奸细,谢兄自该当众宣布,好把此人拿下。”
谢无量道:“方才两名奸细,诸位都看了,就是参加铜沙岛开山典礼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回来的都是奸细!”
铜沙岛开山大典,九大门派中,有四个门派没有参加,这四个门派,是峨嵋、青城、崂山和八卦门另有两个门派是派弟子参加的,那是终南、华山两派。
终南是钟子期门下杨宠勋、姚玉琴,华山是纪叔寒的儿女纪念勋、纪敏,但这四个人都被彩带仙子派人截住了。
结果巧使移花接木,由彩带门下假扮了杨宏勋、姚玉琴,由宇文不弃、凌杏仙改扮了纪念劬、纪敏兄妹,混入铜沙岛这四个人仍然留在彩带门中,尚未离去。
那么参加铜沙岛开山大会回来的,一共只有三个门派,也只有三个人,那就是少林智通大师。武当鹤子、点苍追风雁葛飞白,都是掌门饶师弟。
须知三个人中,如今少林智通,武当鹤子两人,业已发现是贼人假冒的,剩下的只是追风雁葛飞白一人。
谢无量这话,当然是指他而言了!
追风雁葛飞白那还忍耐得住,霍地站起,戟指着谢无量,喝道:“谢无量,你这是指在下是奸细了?”
谢无量冷笑道:“是不是奸细?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追风雁葛飞白大喝一声道:“我你就是奸细!”
飞身一掠而出,右腕抬处,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长剑,
翻雁柏长青听了谢无量的话,心头不觉大疑,细目之中,掠过一丝异色,沉喝道:“葛师弟……”
葛飞白只作不闻,身形掠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