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大师沉吟道:“老施主的不错,江湖上精擅易容之人,在瞬息之间,变换几个面貌,也并非难事,倒是他举手之间,就制住班远,这份功力,委实太以惊人了!”
欧阳磐石道:“兄弟也是这么想,只是想不出这位异饶来历。”话声方落,忽然咀皮微动,以“传音入密”道:“兄弟和谢观主另有机密之事奉告,最好请大师到密室一谈。”
这五间精舍,自成院落,又有少林寺八个龙护法守护,可已极机密,欧阳磐石这话,是连智通大师都不能听的了!
大通大师不由怔的一怔,点头道:“两位道兄请到贫衲禅房宽坐。”一面抬头朝阶前站文的智通大师吩咐道:“六师弟愚兄和两位掌门人有事商谈,你守在阶前,不准任何人惊动。”
智通大师目中闪过一丝异色,躬身道:“弟敬遵法旨。”
大通大师站起身形,抬抬手道:“两位道兄请。”
欧阳磐石、谢无量同时起身道:“大师请先。”
大通大师也不客气,领着两人进入里间禅房,分宾主坐下
大通大师合十道:“两位道兄有何见教?现在请吧!”
欧阳磐石脸色凝重,低声道:“兄弟言词,如有不当之处,大师幸勿见怪。”
大通大师身为少林寺一代宗师,眼看欧阳磐石得这般郑重,心知有异,肃然合十道:“老施主言重,九大门派,谊如一家,两位道兄,如有教言。但请直。”
欧阳磐石在逊坐之时,早已选好了位置,只须目光一斜,即可看到外面一间的动静,用意自然是防止智通大师潜入窃听。此时巨目抡动,朝外瞥了一眼,忽然低声道:“大师禅功精深,不知近日运行之际,是否有何异感?”
大通大师不防他有此一问,微微一怔道:“贫衲并无所觉,老施主突发此问,必有所闻,还望明白见告?”
欧阳磐石道:”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先证实了兄弟之言,兄弟始能据实奉告。”
大通大师心中暗暗感到奇怪,自己已经告诉他并无异感,还要如何证实?一面含笑道:“老施主如何证实法?”
欧阳磐石道:“大师身边可有贵寺精制的“金刚聚功丸”么?”
“金刚聚功丸”乃是少林寺八大秘方之一,功能培元固卒,增长气力,专为寺中僧侣练功服用之药,大通大师愈听愈奇,点头道:“贫衲吩咐他们去取。
少林方丈出门,自然随身带有应用药物,当下就起身朝阶前智通大师吩咐道:“六师弟,要随行弟子,把药箱送进来。”
智通大师站在精舍阶前,正不知欧阳磐石、谢无量两人和方丈谈些什么机密之事?正感惊疑。此刻听到掌门人吩咐要取药箱,心中不觉登时放宽下来,暗道:“原来这两人中,不知是谁负了内伤,向掌门人求药来的,当然以欧阳磐石和谢无量的身份,他们负了伤,自是不愿外人知道,这就难怪掌门人要把他们领到内室去了。”
要知少林寺“大还丹”,专治内腑创伤,乃是武林中素负盛誉的治伤圣药。他心念闪电一转,对三位掌门入室之事,不再感到有何怀疑,躬身答应一声,立即命人取来药箱,亲自送了进去。
大通大师伸手朝几上一指,道:“六师弟放在几上就好。”
这话无疑叫他退出。智通大师心头既已释然,合十一礼,即躬身退出。
大通大师从几上取过檀木药箱,打开箱盖,取出一颗龙眼大的腊丸,抬目问道:“老施主要“金刚聚功丸”,不知有何用途?”
欧阳磐石多年老江湖了,眼看药箱由智通大师亲自送来,心中暗暗忖道:“此人既敢假冒智通大师,莫要在药丸中做了手脚?此事倒不可不防?”
这就注目腊丸,问道:“大师先看腊丸是否有人动过!”
大通大师觉得欧阳磐石未免太以多疑,只是微笑道:“老施主尽可放心,敝寺练制丹药,均有专人负责,每颗药丸经腊壳固封之后,均盖有药王殿住持师弟的朱铃,旁人无法仿效。”
欧阳磐石道:“如此就好,那么就请大师先把此药服了。”
这话更是奇突!
大通大师目露诧异,忍不住问道:“老施主此举,当真使贫衲感到不解?”
欧阳磐石凝重的道:“兄弟此举确使大师感到惊奇,但兄弟系受一位名医指点而来,大师服下此丸之后,当可自知,兄弟和谢观主愿以崂山、八卦两派信誉,作为保证,此中内情,稍缓自当奉告。”
这是,要他服下“金刚聚功丸”,才能奉告。
大通大师听他出愿以崂山、八卦两派信誉,作为保证,话已经的极重,心头也不觉疑信参半,点点头道:“贫衲自然信得过两位道兄。”
罢,捏碎腊壳,打开纸包,取出一颗朱衣药丸,纳入口中,吞了下来。
欧阳磐石问:“不知“金刚聚功丸”要多少时间,药力才能行散?”
大通大师道:“大概有一盏热茶工夫,也差不多了。”
欧阳磐石道:“那么兄弟和谢观主就等过一盏热茶,再向大师解了。”
大通大师虽已感觉到他的可能不假,但却始终想不透此中究有何事?尤其谢无量始终坐在边上,一言不发,好像此行全由欧阳磐石为主由他一人发言,也不无蹊跷。
一盏热茶工夫,转瞬即到,欧阳磐石忽然低声道:“大师且再运功试试?”
他纵然不,大通大师也已经在默运真气,检查全身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