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杏仙回头望望两人,觉得一点也没有缩,不觉站起身来,舒口气,叫道:“尹大哥、龙哥哥,该吃饭了。”
宇文不弃跟着站起,含笑问道:“杏仙,你觉得怎么?”
凌杏仙道:“难受死了,我们练了半,怎会一点也没有缩,还是老样子?”
尹翔睁眼笑道:“这种功夫,虽可速成,但也没有这样快速,否则还叫什么功夫?”
三人匆匆用过午饭略事休息,就继续跌坐运功。
这一,就在跌坐中过去,时间渐长,运气行动,也渐渐纯熟,全身缩紧之感,愈来愈甚。
晚餐之后,色已黑,使女也没掌灯来,清心轩中一片漆黑,他们只是在黑暗之中,不眠不休的默坐练功。
亮了,竹林中百鸟齐鸣!
曦微晨光,透过厚厚的窗帘,屋中开始有了光线。
凌杏仙发觉自己束紧的腰带,竟然宽了不少,一夜工夫,称身裁剪的衣服,好像忽然大了起来急忙睁眼一瞧,但见尹大哥,龙哥哥还在瞑目静坐,模样没有改变,只是身材已经了许多,看去倒像是两个十五六岁的童子!心中不禁大喜,一跃而起,叫道:“尹大哥,龙哥哥,亮了呢,你们瞧。我不是了许多了?”
两人经他一嚷,也自睁开眼来,互相观看,果然比原来缩了许多。
凌杏仙更是喜不自胜,嗤的笑道:“咱们现在大概和谢无量差不多高矮了。”
宇文不弃道:“杏仙,谢观主一派掌门,总究是武林前辈,你怎好称呼人家的名字?”
凌杏仙脸上一红,道:“这里又没有外人?”
话声甫落,只听门外一阵呷呷尖笑,虎嬷嬷推门而入,笑道:“恭喜你们,缩骨功初步总算练成了,走,仙子叫你们快去。”
凌杏仙道:“嬷嬷,咱们不要练了么?”
虎嬷嬷笑道:“你们内功火候尚浅,再练下去,也就是这样了,初步功夫,只能到这样为止。”
凌杏仙道:“那么嬷嬷呢,你可以缩的多?”
虎嬷嬷尖笑道:“老婆子没练过缩骨功,我这又老又丑,再缩了,人家不把我当妖精才怪嘿!”
这听的三人都笑了起来。
凌杏仙又道:“嬷嬷,仙子要咱们去,可有什么差遣么?”
虎嬷嬷道:“仙子要他们两人去扮一个人,你没有任务。”凌杏仙道:“那仙子为什么也要我练呢,练这门功夫,难受死了。”
嬷嬷道:“尹少侠,龙哥儿都练了,不叫你练,你肯么?”
凌杏仙咕的笑道:“是啊,尹大哥和龙哥哥都练了,我要是没有练,那就更难受了。”
虎嬷嬷道:“这就是了。”
接着摧道:“快走吧,仙子等着你们呢!”
着,领了三人,退出清心轩,一路朝前院行去。
桐柏山,在河南桐柏县西南,与湖北随县,枣隍接界处,横亘三百里,称为桐柏山脉。
书禹贡:“导淮自桐柏。”
桐析山北麓的广福寺,乃是有名的古刹,寺前一条里许长的山道,两边古柏参,均有数百年以上,古松盘空,势若拿云。
这午牌时光,山道上来了一乘软轿,轿廉低垂,轿后紧随着四个灰衲和尚,手持镔铁禅杖,步履矫捷!
在软轿快要抵达寺前之际,广福寺山门大开,迎出十几名身穿青衲的和尚,在山门前一字排开。当前一个是年逾六旬的老僧,正是广福寺方丈法胜和桑稍后一名灰衲老僧,则是少林寺罗汉堂住持智通大师。在智通大师身后,另有四个灰袖僧人,手拄禅杖,腰挂戒刀,岸然而立。
他们和广福寺僧人不同之处,不单是僧袍颜色有别,就是体格上也大相悬殊。
这一比较,就显出少林僧侣一个个身材魁梧,精神饱满,太阳穴高高的隆起,一望而知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他们鹊立寺前,远远望到软轿,全都双手合十,神色恭敬,广福寺方丈法胜和尚更不自觉的迎前了一步。
软轿在寺前停了下来。智通大师立即走上前去,打开轿廉,只见从轿中走出一个身穿灰衲,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来。那老和尚看去当在六十以上,生得方面大耳,主相庄严,看他一眼,就会使人肃然起敬!
法胜和尚慌忙迎了上去,合掌躬身道:“大师佛驾位临,寒山同增光泽,僧无任欢迎。”
他这一躬身,寺前十几名青衲僧人全都双手合十,躬身下去。
智通大师在旁边道:“启禀大师兄,这位师兄就是广福寺住持法胜大师。”
原来下轿来的老和尚,竟是少林方丈大通大师!
大通大师连忙合十还礼道:“师兄请了,老衲打扰宝刹,心实不安。”
法胜大师恭敬的道:“大师佛法高深,领袖群伦,平日连请也请不到,卓锡寒山,实是敝寺无上光宠,大师远道而来,快请寺内奉茶。”
大通大师连不敢,当下由法胜和尚陪同步入广福寺,在大雄宝殿、关圣殿、观音殿、师祖殿等处上香礼拜之后,才一同进入方丈室休息。
少林寺方丈,不但在武林中被推为泰山北斗,就是在全国佛教中也是同样具有崇高地位。
广福寺住持法胜和尚早已把方丈室左首五间精舍,打扫干净,作为大通大师和随行人员的临时卓锡之所。
这时正当午刻,方丈室外布置精雅的大客厅上,已经摆上三席素斋,替少林方丈接风。这一席酒筵,虽是素斋,但精细丰盛,却不输大酒店的满汉全席,直吃到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