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嬷嬷呷呷尖笑道:“你们三个娃儿,怎会上了这妖女的当……”
只听中年妇人冷笑道:“虎婆子,眼前不是说家常的时候,你既然闯到咱们庄上来了,就划下道来!”
一条人影,已然无声息的屋面出现。
虎嬷嬷目射奇光,尖声道:“瞧你口气倒蛮像个人物!”
中年妇人冷笑道:“老婆子,今晚管叫你来得去不得!”
虎嬷嬷大笑道:“普天之下,虎嬷嬷还没有去不得的地方。”
中年妇人目中厉芒一闪,冷笑道:“不信你就试试好了!”
虎嬷嬷白发飞飘,喝道:“贱婢,凭你这也敢在我虎婆子面前,装模作样?先接我一掌!”
身形腾射而起,凌空疾扑而来,身在半空,扬手劈出一掌,一股力能开山裂石的狂风,朝中年妇人射涌而至!
中年妇人轻轻一闪,横移数尺,避开了虎嬷嬷雷霆万钩的掌力,身形旋转,双掌齐扬,朝虎嬷嬷横里拍了过去。
虎嬷嬷身形还未落地,自是避无可避,口中沉哼一声,左手挥出,硬接对方双掌。但听蓬然一声,虎嬷嬷以革掌硬接人家双掌,又是身形未落,自然吃了大亏,但她终究是久经大敌,临危不乱。一提真气,身形借着掌势反弹之力,又复升高丈许。
中年妇人看她功力这般深厚,也自暗暗吃惊,脸上却是十分冷漠,冷然一哂道:“久享盛名的虎嬷嬷,原来也不过如此!”
虎嬷嬷飘飘然落到地上,白发飞扬,怒火高张,尖喝一声:“贱婢,你再接老婆子一招!”
身发如风,再度朝中年妇人欺来!这下她在气怒之下,出手更是凌厉,掌风如刀,爪势如钩,迎面扑到。
中年妇人身形闪动,双手连续拍出四掌,她是以攻还攻,手法轻巧无伦,但却不敢和虎嬷嬷硬对。
适时便听一声朗笑,一青一白两道人影,同时飞落屋面!这两人,一个是面貌清癯,黑须飘胸的青袍老人,正是青衣堂主向遇春,另一个白脸无须,手摇白骨招扇的白衣文士则是白衣堂主年秉文。
尹翔看的暗暗皱了下眉,悄悄掣出长剑,宇文不弃、凌杏仙也跟着抽出剑来。
青衣堂主向遇春。白衣堂主年秉文看也没朝三人看上一眼,只听他朗朗笑道:“虎嬷嬷,咱们又遇上了。”
年秉文斯文的拱手道:“虎嬷嬷请了,兄弟这厢有礼。”
虎嬷嬷双掌开闭,记记如铁锤撞山,掌风呼啸,势道十分凌厉。那中年妇人不敢和虎嬷嬷硬拚,但掌法轻灵,使的虽是小巧功夫,东闪西闪,却也并未落败。
两人差不多已打了十几个照面,虎嬷嬷正打的火冒干丈,听到两人声音,怒喝道:“向遇春,年秉文,要上就一起上,免得老婆子多费手脚。”
年秉文笑道:“兄弟尊你一声虎嬷嬷,这是礼貌,你这般说法,不觉得太抬举自己了么?”
虎嬷嬷怒哼道:“老婆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
年秉文道:“你这是向兄弟叫阵了?”
虎嬷嬷呼呼两掌,把中年妇人逼的后退了两步,呷呷尖笑道:“我早就叫你们一起上了。”
向遇春道:“令主且请后退,还是兄弟领教几招。”
年秉文摇摺扇,含笑道:“向兄且慢,虎嬷嬷向兄弟叫阵,兄弟岂能使她失望?”
虎嬷嬷目光一动,眼看宇文不弃三人还站着不走,心中暗暗焦急,喝道:“你们还不快走?这里自有我老婆子担当。”
中年妇人冷笑道:“虎嬷嬷,你想的倒是不错,到了这里的人,还想走,可没这般容易。”
虎嬷嬷尖声道:“贱婢,老婆子要他们走,你敢说半个不字,我就先劈了你!”
身形正待扑去!
白衣堂主年秉文白骨摺扇一摆,抢在虎嬷嬷身前笑道:“虎嬷嬷难道认为兄弟不够承教么?”
虎嬷嬷怒吼一声:“年秉文,你给我滚开,我要先劈了那贱婢……”
呼的一掌,朝前推去。
年秉文朗笑道:“那要看你能否劈了区区兄弟?”
白骨扇“豁”的一声,朝虎嬷嬷身前划来。
虎嬷嬷怒笑道:“好哇!劈了你就劈了你!”
又是呼的一掌,直劈而出。
中年妇人有白衣堂主接下了虎嬷嬷,身形有如行云流水一般,朝尹翔,宇文不弃、凌杏仙三人立身之处欺来,冷声道:“你们还要老身动手么?”
宇文不弃大喝一声:“妖妇看剑!”
还没待她欺近,银虹乍亮,一剑刺了出去。他这一剑使的当真快如闪电,直削对方右肩!”
要知宇文不弃方才使了奕仙乐天民的一记擒拿手法,就轻而易举扣住了中年妇人脉腕,在虎婆子掌下又骤挪躲闪。还只当对方武功,也不过如此,这一剑,迎面削出,出剑虽快,实在也未免太以燥进。
中年妇人身如流水,堪堪欺到,突见寒光一闪,迎面削到,她不避不让,口中不禁冷笑一笑,举手朝前弹去。但听“铮”然轻震,宇文不弃手上一支精钢长剑,突然齐柄折断,半支断刃嘶的一声,飞出老远!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宇文不弃一剑刺出,已是快如闪电,中年妇人弹所折剑,同样快的令人无法看清!
就在这石火般一瞬之间,宇文不弃欺上去的身形未退,又是一声大喝,卡重响处,一道青虹绕身飞起,化作一片森森寒光,像涨水般飞洒而出!这一招,使的正是彩带魔女传他的“青霓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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