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拱手道:“如此也好。”
陆道清道:“三位请把马匹牵进来,里面请坐。”
宇文不弃、尹翔、凌杏仙依言牵入马匹,在夭井中拴好。
陆道清关上观门,把三人引到殿侧一间客室落坐,然后打了个稽首道:“三位且请宽坐,我这就去请二师兄出来。”完,转身退出。
接着,一名道重送上香茗,也回身去。
尹翔低声道:“那道士似是对咱们动了疑心!”
凌杏仙气道:“我们千里迢迢替他们送来了书信,事关他们崂山派的存亡,才一路急赶,真要对我们动疑,就是不识好歹了。”
宇文不弃道:“杏仙,快别多,有人来了。”
话声方落,果见一个中年道士,匆匆走来,一脚跨进客室,就连稽首道:“三位施主远来,道未能迎迂,实在失礼之至。”
这人自然就是谢无量的二弟子劳一清了。
尹翔、宇文不弃、凌杏仙跟着站起,还了一礼,由宇文不弃道:“道兄久违了。”
劳一清摆手道:“请坐,请坐,道听四师弟。宇文施主三位不远千里而来,有重要之事,要面见家师,不知有何见教?”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不知谢观主是真的不在,还是托辞?”一面道:“在下系奉一位老前辈之命,必须面见观主,道兄想必知道观主行止?”
劳一清道:“家师外出未归,道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那里?宇文施主三位千里远来。自是有着急要之事,不知是奉那一位前辈的差遣?”
宇文不弃道:“在下奉仙子之命。有一封书信,面呈观主。”
劳一清脸色微微一变,但瞬即平复,问道:“宇文施主的仙子,大概是彩带仙子了?”
宇文不弃道:“正是。”
劳一清道:“家师也许近日就会回观,宇文施主如是信得过道,把书信交与道,也是一样。”
宇文不弃道:“在下来时,仙子曾有交待,务必当面交与观主,而且还另有一件事,须等观主看过书信,命在下随同观主去找一个人。”
劳一清抬目问道:“仙子可曾和宇文施主提及去找什么人吗?”
宇文不弃看他神色似是有异,这就摇头道:“仙子并未和在下提及,大概已经写在信上了。”
劳一清道:“这就难了……”
宇文不弃正容道:“此事关系十分重大,道兄如知观主下落,务必急足赶去通报,再迟就来不及了。”
劳一清道:“道确实不知家师下落,宇文施主一再出关系重大的话,想必是知道究系何事,宇文施主能否赐示一二?”
宇文不弃暗想:“谢观主真要不在,这封书信自然不能交他;但铜沙岛派人对付崂派之事,自己应该告诉了他,也好有个准备。”心念一动,这就道:“上月十二日,铜沙岛开山大典,谢观主大概也收到了请柬?”
劳一清道:“不错,家师发现那请柬上有一种极厉害的毒药,只要一沾上手,就会渗入血液,几乎是无药可解,家师当时就把那请柬埋在地下了。”
宇文不弃道:“那是观主并没赴会了?”
劳一清道:“家师原想参与大会,看看铜沙岛主究竟搅什么名堂?那正好欧阳师伯就在敝观作客。铜沙岛主妄立门户,终将贻害江湖,这种开山典礼不去也罢,家师也就打消了去意。”
宇文不弃微笑道:“事情就发生这里,铜沙岛主因谢观主和欧阳大侠既未亲自赴会,也没有派门人参加,极为震怒。目前已派出黑衣堂主摄魂掌班远,率领所属,准备偷袭崂山和八卦门,志在一举尽歼两大门派,仙子命在下尽速赶来,也就是为此。”
劳一清听得脸色大变,道:“宇文施主此话当真?”
宇文不弃道:“班远和向遇春。都曾在松江附近现身,仙子特别交待在下,务必赶在他们前面,自然不会有假了。”
劳一清搓搓双手,道:“家师远出未归,这个如何是好……”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从他惶急的神情看来。谢无量确是不在观中了。”
劳一清只是低头沉吟,过了半晌,忽然自言自语道:“风师伯纵是不间尘事,但师傅不在,这等重大之事,自然要禀明他老人家才校”到这里,蓦然抬头道:”宇文施主千里传信,怎奈家师不在,此事关系敝派甚大,道也担当不起,因此想请三位见见风师伯不知意下如问?”
宇文不弃心想:“这道士为人庸懦,但的倒是实情,既然谢无量不在,见见他风师伯也好。”
劳一清没待宇文不弃开口,接着道:“风师伯一向不问观中之事,但这等大事,自然要禀明他老人家才好,只是师伯不喜和人话,宇文施主三位为敝派之事而来,务望担代一二。”
宇文不弃道:“不劳道兄吩咐,在下自会留意。”
劳一清感激的道:“如此就好,三位请随道来。”
完,打了个稽首,就在前面引路。
宇文不弃三人,跟着他进入后院,再穿过后院,进入后园,那是一片菜畦,靠后搭盖了三面茅屋。四人踏着泥径,走近茅舍,只见茅檐下。蹲着一个道士,高卷大袖,在木盆中洗涤东西。他身边地上,放着一柄杀猪用的尖刀,和一大堆湿淋淋的狗毛,血淋淋的心肝肚肠。原来他正在木桶中洗涤一条刮去了毛,又白又肥的大狗。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好啊!原来通观的道士,在后园杀狗!”
那杀狗道士对四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