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举起火摺子,目光流转,只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口中不觉失声惊“咦”!
原来那里首靠壁处,一排放着十几具棺木!在这幽黑阴森的地窖之中,忽然看到十几具棺木,并排放列,纵是胆子最大的人也会毛发悚然!
凌杏仙更是惊悸的颤抖起来,急急道:“龙哥哥,这里是停放棺木的地方,我们快出去吧!”
宇文不弃看到棺木,心头不觉一沉,道:“不,我们过去看看清楚。”
他在江湖上多走了几,心中觉得这地窖之中,停放着这许多棺木,决非无因,随着话声,已经走了过去。凌杏仙只好壮着胆子,跟了过去。
宇文不弃大步行到一具棺木前面,举起火摺子,照了一照,道:“奇怪,这些棺木都没有加钉!”
凌杏仙心头一宽,稍微吁了一口气道:“那是空棺了。”
宇文不弃微微摇头道:“不对,外面偌大一片房舍,干么要把空棺放到如此隐秘的地窖里来?”
凌杏仙因棺上没有加钉,认为只是空棺,恐怖的心里为之一松,但听龙哥哥这一,不仅又打了一个寒噤,颤声道:“龙哥哥,你……棺木都装着死人?”
宇文不弃把长剑插入鞘中,一手摸着棺盖,回头笑道:“棺木本来就是装死饶,这有什么好怕的?”口中着有什么好怕,其实伸出去的手,也不自觉的起了轻微的颤抖。
凌杏仙瞧他返剑入鞘,伸过手去,吃惊的道:“龙哥哥,你……要揭开棺盖么?”
宇文不弃道:“不错,你退后一点,准备好暗器,以防意外,我打开棺盖,如有警兆,你就立刻出手。”
凌杏仙依言退了几步,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啊,龙哥哥,你心……”
宇文不弃跨上半步,伸出右手,暗运内力,猛的朝上一掀,棺盖应手而启,火摺子照处,只见棺中直挺仰卧着一人!
凌杏仙一手握着暗器,心情异常紧张,只见龙哥哥揭开棺盖,并无异状,但却怔怔望着棺中出神,心下大奇,忍不住问道:“龙哥哥有没有人?”
宇文不弃一脸都是迷茫之色,回过头来道:“你快过来瞧瞧!”
凌杏仙壮着胆子,目光一瞥,惊奇的道:“龙哥哥,他就是住在玲珑仙馆的落魄文士,他怎么会躺在这棺里的呢?”
一点没错!那不是姓慕容的落魄文士,还有谁来?
只见他脸上没有一点点血色,直挺的躺着,一动不动。
宇文见恍若未闻,探手朝落魄文士胸口摸去。
凌杏仙又道:“龙哥哥,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宇文不弃吁了口气,收回右手,道:“尚未咽气,只是气息十分微弱……”忽然点头道:“是了,他准是不肯答应担任岛上供奉之职,才被铜沙岛主捉来,囚禁在这里的了。”
这本是他心中想着的话,但却自言自语的了出来。
凌杏仙道:“他是不是被点了穴道。”
宇文不弃摇摇头道:“不是。”
凌杏仙道:“是了,中午铜沙岛主敬了他几杯酒,一定是那酒中做了手脚。”
宇文不弃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身躯猛然一震,急急道:“娘……莫非也在这里?”
迅疾放上棺盖,朝第二具棺木奔了过去,伸手揭开棺盖,目光注处,但见这第二具棺中躺着一个身穿月白僧袍的老僧。赫然竟是少林罗汉堂主持智通大师,同样的脸色灰白,气息奄奄!
宇文不弃心急母亲安危,放上棺盖,转身又打开邻三具棺木,躺着的却是武当鹤子。
第四个棺中身穿蓝衫的是点苍追风雁葛飞白,第五,第六,第七,是三个五旬开外老者。
现在住在“延菜馆”的人,除了恶鬼车敖,几乎全躺在棺中了!
宇文不弃愤然道:“好卑鄙的手段,好毒辣的阴谋!”
凌杏仙道:“你是铜沙岛主么?”
宇文不弃道:“不错,他是借开山大典之名,柬邀下武林观礼,却是一网打尽了与会之人!”
凌杏仙道:“那也就是这几个人咯!”
宇文不弃道:“还不够么?住在玲珑仙馆的,共有四人,除了这位慕容前辈不肯附和,其余三人,乐老人家答应当上供奉,山扫雪翁,君山洞庭异叟也担任了护法。延菜馆的人,除了车大先生,全在这里,但车大先生已经身中异毒,挹秀馆的人,已然全都转投到他门下,还有一个人生离的人么?”
凌杏仙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想了想道:“他们虽然费尽心机,但少林寺又不是只有一个智通大师,武当派也不是只有一个鹤子,九大门派中像智通大师、鹤子这样的高手。自然不在少数,”他害死这几个人,又有什么用?”
她虽然没在江湖走动,但这几句话,却的极为有理,这些人都是代表掌门赴铜沙岛参与大会的,他害死了他们,不但对他一无好处,反而替自己招来麻烦,就是下最笨的人,也不会出此下策。
宇文不弃也想不出其中道理,道:“无论如何,他把这些人装入棺中,决非无因……”到这里,手中火摺子已燃尽。火光一闪而熄,立即探手从怀中又摸出一个人摺子,随手晃燃。接着朝第八个棺木走去,但从第八口起,直到最后一具,竟然全是空棺。
宇文不弃心头放下大石,缓缓吁了回气道:“这里大概全是为参与大会的人准备的,看来娘并不在这里了。”
凌杏仙道:“我们方才来的时候,一共有两条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