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凌杏仙退出厢房,回到厅上。
黑氅人朝边上一指,道:“你们坐下来,我有话要告诉你们。”
他说的甚是严肃,宇文不弃、凌杏仙不由自主的在下首两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黑氅人一摆手,两名青衣使女手托木盘,走到两人面前。
只听黑氅人道:“这是你们的东西,快收下了。”
宇文不弃往木盘中一瞧,只见平放着一柄银穗长剑,一鞘二十四支大白钉,一百两一封,两封银子,一个扁形磁瓶,敢情是金创药。
另外还有一枚朝天金钱,宇文不弃认出正是彩带门的东西,自己身上也有一枚,那是罗菊影要把自己引到彩带门下,才送给自己的。
长剑下面,还压着一封密缄书信,不知是写给谁的,
宇文不弃不禁怔的一怔,抬目朝黑氅人望去。
黑氅人道:“你不用犹豫,这都是你们随身携带之物,快收好了,我再告诉你们。”
宇文不弃听他这般说法,心知必有缘故,当下就把长剑佩到身上,其余的东西,也一一收好。凌杏仙的盘中,同样是有一柄银穗长剑,一袋太白针,一块吸铁石,一瓶金创药,和一枚朝天金钱。凌杏仙看不弃哥哥收下了,也自把长剑佩好,其余的东西,都收到革囊之中。
两名青衣使女等两人取过东西,立即退了下去。
黑氅人从大袖中取出两张白纸,随手递给伺立身旁的迎春,一面说道:“华山派门下,男弟子使用太白钉,女弟子使用大白针,均系独门手法,我已在纸上写的甚是清楚,你们在路上略加练习即可使用了。”
迎春接过白纸,送到两人跟前。
宇文不弃心中一动,暗忖道:“他要自己两人,练习华山派的剑法和暗器,莫非是要自己去冒充华山派的人?”一面伸手接过白纸,举目一瞧,纸上果然画着发射大自钉的各种手势,每一式都有细字注解,十分详尽,这就把纸片摺好,揣入怀中。v手机端/
黑氅人道:“你们已经由丁护法改变容貌,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华山派纪叔寒的子女了,兄名纪念勋,妹名纪敏,是同胞兄妹。纪叔寒是华山掌门人范云阳的师弟,号称云里飞。以轻功指法,名闻江湖……”
凌杏仙问道:“我们假扮的纪念勋,纪敏兄妹,那是确有其人了?”
黑氅人道:“自然确有其人。”
凌杏仙道:“这恐怕不妥吧,万一给人家当场戳了。该怎么办?”
黑氅人冷哂道:“你们只管放心,纪念勋兄妹两人,已为我们手下请来了,有谁知道你们是假扮的?”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是了,方才这些东西,敢情是从他们身上取下来的了。”
黑氅人续道:“他们此去是奉乃父之命,赶赴铜沙岛,参加三月十一日在岛上举行的一场大典,那封信,就是纪叔寒的亲笔,说明自己无法参与盛典,特派子女代表参加,你们每人有一枚金钱,就是进入该岛的凭证。”
说到这里,朝坐着的黄衣男女一指,道:“他们是终南派掌门人钟子期门下杨宏勋、姚玉琴。”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看来这两人也是改扮的了,方才自己明明听他们叫黑氅人师傅。”一面连忙朝两人拱拱手道:“原来是杨兄,姚姑娘。”
黄衣男女也拱手还礼,杨宏勋含笑道:“纪兄请了。”
黑氅人道:“纪念幼和杨宏勋,双方原是好友,此次是在灵宝遇上的,才结伴同行,你们此去,一路行止,自有杨宏勋安排。路上切忌互相询问,须知对方在会期间,必然派出多人,沿途都有耳目,稍一不慎,即有杀身之祸,你们都要记住了。”
宇文不弃道:“在下记住了,只是在下有一疑问,还望老前辈指点?”
黑氅人道:“什么事?”
宇文不弃道:“我们到了铜沙岛,不知该如何行动?”
黑氅人道:“你们两入原是查访尔母下落去的,旁的事就不用多问。”
凌杏仙抬头问道:“老前辈知道姑妈确是被他们掳到铜沙岛去了么?”
黑氅人道:“我虽然无法确定,但目前江湖上除了这帮人行踪诡秘,在暗中兴风作浪,就别无可疑人物了。”口气一顿,接着说道:“我原不打算要你们前去涉险,但看在你们一片孝心份上,才让你们跟杨宏勋同去,只是不论尔母是否确在岛上,你们都不可轻举妄动。”
宇文不弃道:“老前辈之意,那是说纵然家母确系他们掳去,在下也不能出手了?”
黑氅人微嘿道:“凭你们这点微未之技,只要稍露表迹,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还想在岛上救人么?”忽然语气一缓,徐徐说道:“此事我已有安排,你们目前毋须多问,放心去就是了。”
杨宏勋躬身道:“师傅还有什么指示么?”
黑氅人道:“没有了,时光不早,你们也该动身了。”
话声一落,起身朝厅后走去。
杨宏勋、姚玉琴、宇文不弃、凌杏仙四人,也同时站起身来,目送黑氅人走后。
杨宏勋朝宇文不弃点头道:“纪兄,我们该走了。”
宇文不弃拱手道:“在下兄妹,今后要杨兄多多指教。”
杨宏勋道:“纪兄好说,我们该是互相照应才对。”
姚玉琴一把拉起凌杏仙的手,笑道:“纪姐姐,我们先走吧,让他们崂叨去,男人们见了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