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看清走出来的一共只有四人,那还怠慢,没待对方发现自己,已经出手如电,一下制住了四人穴道。
但他还是忽略了,这四人虽被制住,可是四人出来之后,那道石门,却随着阖上了。
宇文不弃一时也无暇去顾那道石门,既已有人落到自己手中,就不难从他们口中问得出来。
这就从第一个手中,取下灯笼,一口吹灭,随手一拂,解开了他身上穴道,右手已夺下他手中钢刀,朝他颈上一搁,低声道:“要活命,就不许妄动,答我所问,只要动一下,你脑袋就会落地。”
那汉子听得大惊,但身在暗处,伸手不见五指,同伴又一个都没有动静,脖子上架着冰冷锋利的钢刀。
对方好像站在自己身后,一时那敢挣动,说道:“好汉饶命,在下只是局中一名镖师,知道的有限。”
宇文不弃道:“你只要老实说,我就不会要你命的。”
那汉子道:“好汉要问什么,在下知无不言。”
“好!”宇文不弃道:“这条石级翻板,跌落下来的人,是在何处?”
那汉子道:“好汉也许不相信,派在咱们这里的镖师,各人职务不同,咱们这一班,一共是十二个人,专门负责守卫之职,刚才只听头儿吩咐,有外人闯入,咱们四个,立即赶到这里来担任警戒,旁的在下实在不知道了。”
宇文不弃道:“你说的是实话?”
那汉子道:“在下说的句句是实。”
宇文不弃又道:“这里关着一些什么人,你可知道?”
那汉子道:“不瞒好汉说,在下这一班十二个人,同住在一个地方,除了奉派担任守卫工作,平常不准外出,所以这地室究有多大,藏的是什么红货,一概不知,也没人敢多问一声。”
宇文不弃道:“你们这一班的头儿是谁?”
那汉子道:“头儿姓袁,单名一个禄字,大家都叫他六爷。”
宇文不弃问道:“这道石门如何开启法子?”
那汉子道:“石门要里面开启,外面是打不开的。”
宇文不弃道:“你们另有暗号?”
“是的。”
那汉子道:“先用刀柄在壁上敲五下,五下是咱们十二个人的暗号,因为咱们在镖局中,属于第五组,然后再敲三下,三下是咱们四个人的暗号,因为咱们四人是第五组中的第三小组。”
他有钢刀搁在脖子上,所以说得很详尽。
宇文不弃道:“开门的也是你们一组的人么?”
“是的。”
那汉子道:“他们是第一小组。”
宇文不弃又道:“那袁禄呢?”
那汉子道:“六爷就住在进门右首中间一间。”
宇文不弃问道:“还有呢?”
“没有了。”
那汉子道:“里面只有三问石室,左右两间,是咱们住的,中间一间,是头儿住的,要再进去,又要里面的人才能开启,那连络暗号,只有袁六爷一人知道,此外就没人知道了。”
宇文不弃点头道:“好,你说的很详细。”
左手一拂,又点了他的穴道,立即用刀柄在石壁上重重的敲了五下,略一停顿之后,接着又敲了三下,就闪到石壁右侧。
果然,过没多久,石壁上又传出了一阵移动的声音,石壁中间,又缓缓裂开一道门户。
宇文不弃身形一闪而入,石门外面,灯火已熄,里面四个黑衣人还没看清宇文不弃的面貌,已被宇文不弃一下就制住了穴道。
那黑衣汉子说的不假,这里面只有一条过道,右首有着三间石室,门都没关。
宇文不弃目光一动,就朝中间那间石室走去,到得门口,口中轻轻叫了声:“六爷。”
里面袁禄只当是手下人有什么报告,大着嗓门说道:“进来。”
宇文不弃证实那黑衣汉子没有说谎,就举步走了进去。
这间石室略呈长方,里面靠壁处是一张木床,床前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木椅。
袁禄就坐在木椅上,桌上横放着一柄厚背扑刀,一壶茶、一个茶碗,他正在喝着茶,抬目朝门口望来,宇文不弃就像一阵轻风,他还没看清来人面貌,宇文不弃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等袁禄看清来人并不是他手下,不由神色一变,赶紧放下茶盏,右手迅快去握刀柄,一柄雪亮而锋利的刀刃,却比他更快,轻轻按在他手背之上。
宇文不弃朝他微微一笑道:“六爷,你只要动一下,这只手掌就会和你手腕分开来,你信不信?”
袁禄一只右手被他压在刀锋下面,抽不回来。正待站起的人,只好又坐了下去,望宇文不弃,呖声道:“你想做什么?”
宇文不弃含笑道:“在下并无伤人之意,只想请六爷合作。”
袁禄道:“朋友要在下如何合作法子?”
“很简单。”
宇文不弃道:“在下有一个同伴,掉落翻板,你应该知道跌落在什么地方?如何找得到他了?”
“这个只怕在下无能为力。”
袁禄为难的道:“因为咱们这里,各有专司,在下负责的是这里的警戒,旁的事,在下无法与问,也不便多问,朋友总看到了,在下能管的,就全在这里了。”
这话,宇文不弃相信,但袁禄在说话之时,目光朝门口看了一眼,他话声甫落,宇文不弃也已发现,从门口有人掠了进来!
只要听风声,来人决不止一个!
一共有四个人!
他们当然是第五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