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宇文不弃接着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他可能不是你舅舅了。”
荆一凤睁大双目道:“那会是什么人?”
宇文不弃道:“我也只是猜想,他可能就是我失踪的朋友卖狗皮膏的刘二麻子。”
荆一凤道:“这有可能么?”
“有。”宇文不弃道:“第一,就是我前天晚上看到楼上躺卧的那人,他脚下穿的明明就是刘二麻子脚上那双鞋,而且鞋帮上还沾有黄河底特有的黄泥巴。”
荆一凤问道:“还有呢?”
宇文不弃道:“第二,他和刘二麻子面孔、身材都十分相似,只是刘二麻子脸黑,他皮肤比较白皙,刘二麻子是连鬓苍须,他是花白胡子。”
荆一凤道:“也许脸型有些像,那也是常有之事。”
“还有。”
宇文不弃道:“刘二麻子是苦力出身,臂膀比较粗,而且肌肉上有虬筋,我想舅舅一直处尊养优,就算练武,臂膀也不会太粗,更不应该有虬筋的。”
荆一凤一呆道:“这倒不错,我方才扶着舅舅,就觉得舅舅上臂肌肉甚是结实,他老人家从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还有。”
宇文不弃接着道:“方才万盟主突然昏厥过去,只怕也大有蹊跷。”
荆一凤道:“老神仙不是说他心脏早已衰竭了么?”
宇文不弃道:“你相信?”
荆一凤怔道:“难道不对?”
宇文不弃道:“我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只是太凑巧了些。”
荆一凤道:“那么依你看呢?”
宇文不弃道:“这很难说,如果真有蹊跷,那就不寻常了。”
荆一凤问道:“你认为和老神仙有关?”
宇文不弃道:“我也没有具体的事实,但我总觉得这中间,好似有一件很大的秘密,牵连着很多人,而且正在酝酿之中。”
荆一凤道:“不知爹知不知道?明天,我抽个时间,和爹说去,看看他老人家的意见。”
说到这里,忍不住悄声问道:“你到徐州来,究竟有什么事呢?”
宇文不弃道:“我是奉家师之命,到徐州来的,家师也没指明要我做什么?他老人家平常也不大肯多说,好像要做什么,让我自己去找,做应该做的事,所以我也弄不清楚此来的目的。”
荆一凤低低的道:“无名道长学究天人,他要你来,说不定就是我们目前遇上的事了。”
宇文不弃道:“也许是的。”
荆一凤道:“你该回去了,如果他们真有什么阴谋,一定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你在楼上耽久了,人家就会起疑。”
宇文不弃点点头,站起身,说道:“那我就走了。”
荆一凤也跟着站了起来。
宇文不弃一把把她拥入怀里。
荆一凤嗯道:“表哥,不……”
她“要”字还没出口,两片樱唇已被他的嘴唇吻住了。她没有挣扎,也紧紧的抱住他。
过了好一回,他们才从温馨中醒来,她离开他的怀抱站住,幽幽的道:“以后不要这样,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宇文不弃满足的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不放,道:“这里会有什么人看见。”
“好了,你可以走了。”
荆一凤飞红着脸,轻轻甩脱了他的手。宇文不弃潇洒的举步往楼下走去。
荆一凤跟着下楼,一直送到门口,娇声道:“表哥,明天见。”
宇文不弃回头道:“你上去吧,时间不早,也该休息了。”
他踏着方砖铺的花林小径,回到涵香阁,推门而入,门只是虚掩着,也不见春兰的影子,连一点灯光也没有。
他只当春兰到前面看戏去了,反正自己也不需什么人服伺,这就举步上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待打火点灯!
只听身后一个森冷的声音说道:“表少爷,不用点灯,你坐下来,咱们这样谈谈就好。”
一件尖锐的东西,低住了后腰。
宇文不弃心头暗暗一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只听另一个人的声音道:“你不用问咱们是谁,到凳上坐下,好好回答咱们的话。”
宇文不弃因对方有利武器抵着腰部,只好朝前走了两步,在一张木凳上坐下,问道:“两位要问什么呢?”
那人利器依然抵住他腰后,问道:“说,你是什么人?”
宇文不弃心中已经有数,不觉笑道:“你们不是叫我表少爷么?我是什么人,何用再问?”
另一个人道:“咱们问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不弃道:“我叫宇文不弃。”
身后那人道:“这是你的真实姓名?”
宇文不弃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更姓,我何用说假的?”
另一个人道:“你真是菩萨的外甥?”
宇文不弃笑道:“这能假得了么?你们倒似在怀疑我的身份,这是谁支使你们来的?”
另一个人道:“咱们已经跟了你几天,还用得着有人支使么?”
身后那人道:“你爹叫什名字,家在那里?”
宇文不弃忽然转过身去,笑道:“二位问得很多了,现在也该让我问问二位了吧?”
他这一转身,身后那人手中的匕首,已经到了宇文不弃的手上。
那汉子骇然后退,但边上另一个汉子迅快闪身而上,一下到了宇文不弃身边,手中匕首一下朝腰间插来,他这一手已经快到无以复加,那知匕首插下之时,忽然插了个空,身边那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