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道:“对付玉龙寺的人,九娘的mí_hún香不易生效,因为mí_hún香的香味很特殊,清而不浓,不知道的人闻了觉得很舒服,忍不想多吸几口,才会入迷昏倒,知道的人,香味触鼻,立生警觉,闭住呼吸,远离就不会上当了,玉龙寺对中原武林门派的底子打听得很清楚,知道九娘出身雪山门下,更知道雪地飞狐的mí_hún香为举世一绝,自然也懂得趋避之法,但是你们的人却不知道。”
“这些爪牙,每一个都是了不起的高手,至少,黑龙的元气三年难复。宇文不弃这混蛋果然利害,突然多出两倍人手,他追杀黑龙爪牙的骁勇,老夫算是开了眼界。这混蛋扮猪吃老虎,能扮英雄,也能扮一条虫,城府之深委实令人心中懔懔。幸好在崤山老夫藏拙,没上这小子的当,相当幸运。”
目光急转,老天,那边在与黑手党徒拼死力斗的一干无双弟子,此刻已只剩下了不足十个人,那声惨叫,是从一个黑手党徒的口中发出,这人的一双眼睛已被挖掉,正血糊糊的由两根肉筋吊在眼眶之外,但是,他的一柄鬼头刀,也戳透了一名无双弟子的胸膛,两个人在郭正义看见的时候,正缓缓倒向地下!
从师徒二人的淡淡数语中,郭正义已知mí_hún塔主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子,心忖:“这位mí_hún塔主,可能正如展红绫所说,身世悲凉,造成偏激怪癖的性情,但不知他究竟是何来历,遭遇如何,为何疗养十几年,依然重伤未复,他身为mí_hún塔主,武功自然绝世无俦,难道武林之中还有更高之人?”
慕容廉明又叹了口气,道:“这座擂台,其实应该说是三座擂台,在同一地点,同时举行才对。因为普通擂台,多半是一对一进行比试,而这座擂台,却可以在同一时间内,进行三场比试。这样一说,你们也许就不会奇怪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人伤亡了,因为一场比试下来,或死或伤,最少也有三个人,十多天以来,只死伤三十多人,算是好的了!”
慕容廉明向他说声失陪,便和荆登韶两人,把最老的郭正义拥出房外。到了另外一个院落下,荆登韶首先道:“大哥,三弟说得不错,我们目前的策略是尽量增强实力,这边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实力,同时免得被对方网罗了去。然而限下这位桓兄却拒之于千里以外,岂不是等如送给对方?”
慕容廉明怒道:“不是赫不赫的问题,而是敝人不甘受愚,战志超跟我约好了要我缠住其他的人,单单诱出宇文不弃上海夜光岛去,留下你们这些人,我并非力不能逮,只是代价付出多了一点,月野流的人手很珍贵,非到万不得已,敝人不愿意牺牲一个人,尤其是学过武功的好手。”
“放心啦!小丫头有她那个周三总管照顾,不会出大的纰漏,而且她知道该谦虚些,所以愈来愈精明了。”老瘟神与老枭婆领先便走:“老规矩,我们先走。小子,不要多玩花招,玩多了,早晚会上当送命的,不如正正当当和他们周旋,建立起你真的英雄形象,办起事来事半功倍。”
宇文不弃身上又带了好几处伤,近百名黑手党徒包围着他,鬼头刀的光芒在他身侧,四周不停挥舞晃闪,他咬着牙瞪着眼倾力相拼,额上青筋暴突,汗水合著鲜血往下直滴,浮在他眼中的是一片蒙蒙的血雾,烧在心上的是火焰般的愤怒,他已无暇思顾其他,脑子里只有杀!杀!
“我们不在一起,他有他的事。”张姑娘接过周总管递给她的一碗茶,坐在栏凳上神色不安:“本姑娘躲在洗耳河东岸城根,也就是所借住农庄的东面,隔河远眺群魔乱舞,我吸引强敌注意的目标达到了。只是……坑害了农庄的七个人,我好痛心后悔,那些人为何要迁怒不相干的平凡农民?天杀的!必须有人对这桩灭绝人性、天地不容的罪行负责。”
慕容廉明道:“据关外人传言:邬其安这个老家伙年前不知因何事得罪了那位血魂堡主司徒莽,已被血魂堡主司徒莽辞退了总管职务;老家伙在关外无颜再混下去,这次只身来到中原,便是为了另谋发展。这个老家伙乃关外武林道上有名的老狐狸,他当然不难看出这座擂台另有背景。否则别说区区一名镖头,就是新镖局成立之后,送他一半干股,他也不会动心。”
mí_hún塔主凄凉的声音说道:“天底下没有一个好女人,同样也没有一个好男人,尤其是行走江湖的人,最是靠不住,为师的宁愿和山林鸟兽为伍,也不愿和世人相处,更不准.你和武林中人有任何来往,师父毕生的不幸遭遇,就是一个最显明最具体的例证,也许,为了咱们的奇珍异宝,他会对你很好,但,一旦如愿以偿,你就会尝到苦果,被人视为粪土不如,就连自己的妻子儿女,以及同胞兄妹也很少能够例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理,没有什么正义,更没有真正的爱与情,一切都是利害与贪欲,充满了阴诈与卑污,几乎找不到一个可以信托的人,为师的已经失去一切,实在不忍眼看你被情魔所乱……”
郭正义道:“三弟你那里知道,愚兄回来后问出敌人来犯那晚的详细情形,已感出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心细如发,智谋出众。从种种迹象推测,那雄霸鲁西的郝央乃是率众隐匿在黑暗之处,但仍然被花小姐查出,并且不知用什么计策诱他们自动现身。试想郝央是何等老谋深算的人物,但仍然中计,可见得她的智谋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