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西七十里是新安县,但新安县的人,却不称新安而称中州。其实,新安是最先设县的县名。汉化初设新安;晋末改东垣:后周保定五年,方改为中州。以后改来改去东移西迁,归属不定,地方人士以中州自豪,不肯随朝代转递而改称。
如烟的意思,是先到关中避避风头,其他的事暂且放开。按乌骓的脚程,午后不久便可赶到渑池与乃父会合。至渑池是一百六十里,如果沿途没有耽搁,可能在午前赶到,问题是中州不易过,函谷关的关防十分严密。如果官府的公文先到,将有天大麻烦。
展红绫点点头,站了起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我听你的,而且相信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走了,谢谢你的指点。”
她走到院墙旁,忽然又转身过来说道:“我会去找展红绫的,不过,我以为,即使我找到了展红绫,也不见就知道事情所藏的真象,到时候,我还会回来,见到老夫人,因为只有她才是关键性的人物。”
展红绫低头说道:“实不相瞒,这个人正是中了我恩师的玄阴掌,因而丧失了功力,而这个人又与展红绫相识,有这个人作伴,应该是最为合适,只是,他的功力如果不恢复,就一切毫无帮助。”
二塔老尼又是一声悠长的低叹号,缓缓地站起身来,在左边的大袖袖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布包,交给展红绫,郑重地说道:“施主!你的心地好,而且又是如此的坦白直率,也算我助了一臂小小的力量。”
以一国的精锐当然是无坚不摧,这一点司马纵横当然明白,也所以除非环境适合,又有十足的信心把握,否则绝不会摆明车马,与朝廷正面冲突,而经过连串教训,现在当然更加不会了。
对于他那种突袭,宇文不弃却也无所施其技,天地之大,他手下虽然众多,消息灵通,要看稳每一个地方已经不容易,要阻止司马纵横的突袭更加困难,除非一早探知司马纵横的行动,能够及时抽调周围的人力迎头痛击,但是以司马纵横的狡猾,谈何容易。
慕容廉明道:“他的内功当然要非常好,否则人在半空,只怕便已头昏眼花,身手也当然要非常敏捷,在箭射入水池后立即能够脱出来,暗器还要有相当造诣,以便必要时能够将欧阳绝迅逮截下来,而最重要的一点,当然就是他的武功必须高出欧阳绝许多,能够在欧阳绝的心腹抵达之前将他击杀。”
宇文不弃沉默了下去。
这个中年人外表上与一般的中年小民毫无区别。不过在宇文不弃细心观察之下,分明见他走近胡同口时,看见了墙上画的王八,曾经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折转方向,一径穿过街道,因此他认为此人必是同路人,见到警告标志而走开的。除此之外,这个中年人的步伐亦可看出较为沉实有力,颇似是修习过武功之人。
宇文不弃等这中年人走到药店门口,便似传声之法,遥向这个相距远达两丈有余的人说道:“在我说出口令以前,你不可惊疑四望。我的口令是‘五岳朝天’。”
眼前的环境中,已没有可资利用的人。宇文不弃思路一转,付道:“我如不能以直接之法通知她,何不改用迂回之法?在目下这等情况之中,什么人到她家里,最不受嫌疑呢?当然是她的家人和时时往来的邻居或亲戚了。邻居亦在受监视之列,亲戚则难以查出,我还是从她家人上面想办法。”
他深信陈姓的家人,必定有些是在外面做事的,否则她既不种田,又不开铺,如何维持克家生计?他回到胖掌柜旁边,问道:“你们对面的胡同内,一共有多少人家?”
小桃道:“假如是我们姐妹押送监督,你又何必要故意犯罪呢?到时候你弄副脚镣戴上,听我招呼跳进宫墙来,我在里面接应,就可以把你当作犯人带进去了。然后你就躲起来,这样收工时也不会发现缺人。那天晚上一定有不少人酒醉,警备较疏,你就可以摸进去行动了。得手之后,快点脱身后到后花园,我备好两匹快马给你逃亡。”
宇文不弃道:“逃走?逃到那里去呢?”
赵郭正义过生日的那一天很热闹,他原不想大事庆祝的,可是各国都派了使臣来向他祝寿。而赵国自郭正义败后,也达到了真正的统一,国势渐渐转强,更因为他厉精图治,开始重视百姓的疾苦,使他得到了举国上下一致的拥护。连河东地方,由于他宽大为怀,将郭正义夫妇的遗体送还,也允许那些战败的残军遣回,减免赋税,以便重整家园,河东父老虽然还很怀念郭正义,却已不再恨他了。
在各方面盛情难却之下,郭正义终于顺应民情,过了一个很隆重的寿诞。
宇文不弃一阵莫名悲苦,流下伤心之泪,眼望青天悠,悠叹道:“高大侠你就这样的死去!唉!你为不弃失宝贵生命,让小弟遗恨终身!”话音微顿,举手拭着满面泪痕,喃喃说这“高大侠义气青云,不弃终身难忘,只要三寸气在,不替高大侠报仇雪恨,宇文不弃誓不为人!”
悲切凄凉的语调,犹若巫猿啼,声声扣人主弦,显然他已下了替友复仇的决心。
宇文不弃炯炯目光,上下打量郭正义一眼,冷哼一声道:“尊驾出身林,上沐祖师庇佑,先代大师慈悲,学得这一身少林武学,你就该知恩报德,兢兢业业光大门户!怎么你竟不守少林规戒,胡作非为,以致被少要逐出门墙!少林方丈为你这不肖逆徒,只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