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莲道:“咱们在信阳还另有私事,阁下这般好意,本院主等人只有必须了。”
“是的。本来,陈得禄携有伊王府的书信,可向西安的秦王府请求派兵护送。可是,他仍不放心,秦王与伊王目下的辈份是叔侄,而秦王贪黩好货是家喻户晓的。他不放心,因此回程不敢向秦王府求助,由他自己的两位保留,请来了不少不三不四的武师浪人,沿途保护严防意外,声势颇为浩大。”
“是的,郭正义只是个跑腿的人而已,真正的主谋,是熊耳山的摘星换斗阳奇。这位早年的黑道大豪,动了染指的念头,可惜他得到消息太晚,仓卒间无法召集高手朋友前来相助。只要珍宝过了崤山,伊王府的护卫定可迎来护送,珍宝便可万元一失地送进伊王府,任何人也休想染指啦!”展红绫展红绫娘是不是也食指大动?”
展红绫噗嗤一笑,毫不掩饰地说:“不错。家父早年也曾是一方之豪,贱妾虽是初出道的后生晚辈,但不甘雌伏。”
宇文不弃离座,向外走,说:“左兄,别生气,借不借在你,你不借,在下岂敢勉强?天下间肯借钱给我黑衫客的人多的是。譬如说,住在内进的飞熊一帮好朋友,只要我黑衫客肯开口,借三五千两他们也不会吝啬,百万金珍宝我还不想要呢。”
郭正义大惊,叫道:“站住!”
宇文不弃手扶门框,扭头笑:“你要想留下我?”
宇文不弃低声说道:“是的,除了听话,我还能做什么?”
如烟说道:“说对了,除了听话,花公子,你没有可做之事。你安心地在此地休养、练功,接受我们小姐的好意照料与款待,等到有一天玉姑娘采到了名药,请到了名医,而你自己的心情和身体,都能保持最好的状态,你的武功恢复了,两位姑娘的苦心孤诣的心愿达到了,到那时候,你要怎么报恩,你就怎么报恩。我说完了。”
宇文不弃上前说道:“如烟姑娘,说真的,我一直足没有生气。我是因为一时情急,方寸大乱,所以,言行都失了常态。是如烟姑娘提醒了我,宇文不弃失掉了武功,并没有失掉个性与豪气,我会从此在你的照料下,细心地、耐心地、努力恢复我的功力,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唯一应该做的事。”
只是宇文不弃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由现在到明天正午还有八个时辰,这八个时辰之内,天地会的人,必然会来一次彻底的搜索,而龙飞的人要攻取这座庄院,到地下密室救人,当然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事情。
即使宇文不弃能够避开搜索,到时候他能否与宇文不弃会合,也仍是一个问题,会合之后再要闯出去,更就是一个大问题,天地会的人势必全力扑击,宇文不弃武功即使再好,要保护他离开,可也不是一件易事,但他若然不跟宇文不弃离开,则连一线生机也没有的了。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面临死亡的威胁,而这种威胁,又如此强大,可是他的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显示出前所未有的镇定,这完全是因为宇文不弃就在他面前,他丢不起这个人。
宇文不弃要他们上来搜查并没有错,他第一次置身承尘上的时候,有的事实是一种既寂静,又阴暗的感觉,那当然最适宜那七个女人上去搜索,利用尖锐的听觉找出宇文不弃的所在,却忘了当时承尘下所有人都不由屏息静气,静待究竟,而他由光亮的地方突然进入阴暗的地方,那种阴暗的感觉自难免份外明显,但习惯之后,并不会觉得怎样。
他更疏忽,那些逡巡的武士所发出来的声响,在承尘上份外清楚,对于那七个女的听觉影响甚大,那七个女人在这种环境之下,还比不上一个普通武士。
郭正义仰天长笑一声,道:“燕云十八铁骑自出道以来,还没有发生过有人漏网之事。宇文兄你放心好了,我们有绝对把握和信心能当场杀死你,所以只要你猜得中,我郭正义发誓不骗你,猜对就是猪对,决不食言!”
宇文不弃忖道:“别人也许觉得他这话吹得太离谱,可是我看过他们冲杀敌人的阵围,果然繁复深奥之极。加上郭正义警告我说,他们人人悍不畏死,果真具有无坚不摧的威力。因此,我倒是深信他的话并没有夸大。”当下点点头,说道:“好吧,在下就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他也不说破,继续往下说道:“直到在下后来发现牢房外的通道两边都挂上布慢,使我无从看得见布慢后面的人,于是我忽地恍然大悟,把那些长箱中的人和当时眼见的神秘守卫联想在一起,豁然明白了那些长箱装的是人,原因是这些人身份特殊,不可被任何人看见。”
慕容廉明笑道:“这事对别人尚是秘密,但是绝对不能瞒先生的。先生知道,我郭正义不想以此河东为满足,同时更答应过河东的父老,要改善他们的生活,这可不能骗人的,而河东地瘠,物产不丰,要想改变生活,势非要向外求拓展不可,因此郭正义的第一个目标是谋取赵国之地。”
宇文不弃不置可否,慕容廉明又道:“襄子虽为赵国正统,但他并不是赵侯亲出,而是以侄子入继的,依宗法祖言,大家俱是小宗,我却比他长一辈,比他更够资格。”
慕容廉明肃然起敬道:“先生的志向果然不同于常人,郭正义虽是平庸之身,也不自甘菲薄,我的生活很朴素,也已养成习惯于淡泊,再说,我要图口腹之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