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从她的手,联想到她的面庞一定也相当美丽,可惜用青布蒙上,无法加以欣赏。
由于她一直没有说话,所以他猜测这个少女可能是哑巴。因此他也用手势比划一下,意思询问她另外的两宝如何处理?那蒙面少女把碧血刀系在他腰带间,因为此刀很短,所以在腰间就可以拔出,用不着背在后背上。
至于那只黑色手套,她一手拿起来,另一手却牵了宇文不弃的左手,替他戴上。两人手掌相触之时,宇文不弃发现她的手非常灵软灵活。
宇文不弃道:“也许有一天,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展雄鹰向我分析过,他目前的实力自保有余,攻人则不足,如果他率军轻入晋城,对方必有所备,另外遣军截其后路,必无胜算。所以他只有微服简从,孤身前往,他的计划中也是准备跟我一样,如果善言无效,就出其不意,挟制慕容廉明,来到河东,迫他接受放过范邑的条件。”
郭正义感激的道:“展雄鹰为我们倒是费了不少的力,你们最后是怎么回到河东的?慕容廉明的部属没有赶到吗?”
宇文不弃叹道:“不管他的目的何在,他是以生命来争取我这个人,就值得为他卖命了。我在别人心目中,只是一名剑客,充其量也只能做做打手刺客而已,但是他却能看重我其他的能力,这份知己之情。也值得我以死相报了,这是任何人不能给我的。”
展红绫轻叹道:“展雄鹰的确是个人杰,他能见到先生别人见不到的长处,只此一端,也是我们不能比的,所以我也不再说挽留的话了,敬奉一杯,祝先生此去鹏程万里,创下不朽的功业。”
宇文不弃叹了一声,道:“展姐姐细密的推论,真令人佩服,但是姐姐居然已知他是修罗尊者,为何又让他走掉呢?”
展红绫幽幽说道:“不弃弟,这事情只不过是我的推断而已,但事实还需要事情的发展与证明,以兹决定或是或非,好在慕容廉明已经决定于罗山宴会,咱们只要罗山一行,那怕没有铁的证据揭发他丑恶狰狞的面具,不过,我担心的是,慕容冷月召集天下武林英豪,会集罗山,用心定然极端刻毒阴险。”
郭正义沉然叹道:“先师观星测象之神算,堪称神仙之学,他老人家锦囊中的字意,是说:青城倏剑出现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豪,而这位英豪若是夭折的话,武林上将要大变,当时老夫半信半疑,那知就在老衲开启锦囊那年除夕,老衲收录了黄龙山徒儿,历时十数载的教导,龙山徒儿的武学,不但远胜修剑院备大剑客,在武林中短短的一年有余,搏得武林先贤名宿的推崇,誉为百年来的一株奇葩。
这座山崖这下,是个幽谷盆地,四周皆是水田,水田后面林木稀疏,隐约现出一片庄宅。宇文不弃和展红绫一面走着,一面付道:“郭正义手创武林佛字帮,乃是以备青城修剑院惨变,为保持中原武林正派势力所创,所以在青城修剑院尚水遭受波动这前,帮中弟子,皆仿效避居山林的人家,从事耕耘,方才有这种水田稻作。”
思索间,三人已经疾速的穿过数十亩田垄,来到一座大庄院面前。
这座庄院,建设酷似一座村庄,房屋庭院,一座座个别独立。
瓜园会的总坛在五龙谷内,入谷两里地,便是一座小村庄,只有二十余户人家,被瓜园会占用设立总坛,原有的村民并未受迫害,反而得了不少好处,因此乐于包庇,一个个守口如瓶。
瓜园会的会众,出入皆利用夜间,白天如有急事禀报,必须化装成为村民方许出入。因此,总秘坛所在地,江湖朋友知者不多。
同时,总秘坛平时如无变故,三两年也会自行迁地为良。如果风声紧急,说迁就迁,因此能保持秘密。除了总秘坛的四五十名男女外,外地分坛根本就不知总秘坛设在何处,外地的会友皆有专人负责联络,一辈子也没见过会主的面,会主是谁也一无所知,彼此之间也从无往来。
这种组织形式固然可以保持秘密,但缺点也多,只要负责联络的人出了意外,这根线便断了。
最大的缺点是总秘坛人数不多,万一有警,后果不问可知,即使最近的剑坛,也难望赶来声援。总秘坛的首脑们一死,该会便要瓦散冰解,收拾残局谈何容易?
分云岭东北,地处虞坂,也称吴山,路南过平路,北至安邑,东至夏县,坂东是巫咸顶。历史上首屈一指的相马师伯乐,在此遇骐驴驾盐车,千里马遇伯乐,干古传为美谈。周武王封吴泰伯之弟仲雍之后虞仲于夏墟,因此称为虞坂。春秋二年,晋假道于虞以伐虢,就是这条路,假途灭虢的典故出此;当地的人则称之为青石槽。据传说这里每一百年便会出一匹千里驹,有一匹神异的幽灵之马在山区中出没无常。
没有人再提起追赶的事,盯着山顶上黑亮的人马发怔,往山上追,那是不可能的。
季彦凌似乎也怔了一下,但是她立即说道:“怪不得你自说爱打抱不平,原来你果然是有点功夫。不过……。”
她摇摇头,又继续说道:“你方才说你从没有见过一个师父教诲徒递要以恨待人,其实你没有见过的事多着呢!你见过国破家亡的惨状吗?你见过亲生的父母将自己的孩子丢到没有人的荒郊吗?你见过一个少女抚养一个别人的婴儿,拉拔长大吗?你见过什么?你的天地太小了!”
她这一段话,说得很急,几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