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绫看他紧急之色,深感怀疑,当下笑说道:“我们一面走,一面告诉你。”
宇文不弃本当极不愿跟她在一起,但现在事情就这样巧合,自己要到“修仙泽”寻找回生草气死阎王疗治残伤,而那“擎天剑”隐藏之地,恰是在“修仙泽”,这样一来,自己不得不和她同程赶路,何况宇文不弃此刻心中急欲得知那外记载是些什么?于是问道:“展姑娘,‘修仙泽’距离此地多少路程?”
展红绫道:“马不停蹄的奔走,大概要一日一夜,才能到到达。”
一名爪牙将灯笼移进,郭正义打开差票,向下面的慕容廉明亮了亮,说:“你听着,本巡捕将差票念给你听。查大盗刘七供称,打劫大辛庄凶犯宇文渊为该伙罪魁。该慕容廉明为蠡城士绅,书香门弟,人所共知,竟敢窝藏江洋大盗,结伙杀人抢劫,罪证如山,令即锁拿到案候审,如敢拒捕,格杀勿论,此令。”
“克拉拉”一声拷链响,慕容廉明已铐住了宇文渊。
宇文不弃只好向紫云询问当时的情景,要她仔细回忆当时的一切症候。
紫云并未入亭,当然不知亭内的事,她只记得亭旁那辆轻车,象是坏了轮轴有一个车夫在修理,车厢内似乎有人。车厢的后门上,绘有一个尺大的篆福字图案如此而已。
这是唯一的线索,并无多少帮助。
那五个低着头,硬没敢吭气儿。
郭正义又望那挨过宇文不弃接的年轻汉子:“没成家的弟兄,我不反对你们往这种地方跑,但是争风吃醋给我丢人现眼,想动刀子给我惹麻烦,别人好言相劝,不但不听,反而纠众行凶想要人的命,这我不能饶恕,你给我自已了断,还有你们四个,不问是非曲直,不分青红皂白,就跟着他来行凶伤人,也不能轻饶给我自己各断一手。”
那五个齐抬头,面如死灰,叫道:“总瓢把子——”
郭正义也落了座,道:“要不是兄弟你讲情,今天我就——”
宇文不弃道:“郭大哥,状是我告的,必得让他们得到训诫,否则一旦做了下去,将来非惹大乱子不可.这个状我是不得不告。但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动辄出手,在所难免,替自己弟兄打抱不平,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一个自了,四个再废一手,未免也太重了些。”
可是峨嵋“金环古佛”一律摇着头,谢绝一切邀请,他面上很难觅出一丝笑容,就是有,那也是苦笑,不几天“金环古佛”竟宣布面壁十年,不许峨嵋弟子打扰的命令。
两天后,杭州城内来了一个娇美的异常的姑娘,红衣青巾,足蹬小蛮鞋的她伫立于一个纸告画像之前,默默瞧着那张画像中的书生出神,她的神情是凄惋,像受了无端的委屈,无处倾诉。
在旁道路上响起一阵银铃之声,一匹棕色骏马缓缓奔来,马上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甚是娇美,与那红衣少女可是菊兰并生,不分上下,引得旁侧一些登徒子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只见她一身青色紧身衣装,红衣披风,背插双剑,愈发美得出尘。
突然前面树林中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长衫襦巾,面白如玟,眸子中间,闪烁着一道极淡的紫色光芒,来到近前,忽然停下身来,一言不发的望着面有泪痕的展如烟。
展如烟警觉的抬头望了那人一眼,突的芳躯一震,连忙低头别顾。
那人静静的站着,紫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见展如烟低头别顾,突然轻笑一声,走了上来。
“听起来似乎不是故意渲染呢!”宇文不弃老老实实地答道,“请问你的感慨,另具什么意义?为何比先圣以及所有世俗之人都深刻些?”
“因为我不愿像所有的人一样,屈服于既成的步实。”她郑重地说道,“世间之人,不论贤愚男女,对于时光流近这件事,莫不认为是理所当然。换言之,他们已屈服在这种事实之下,但我却不甘屈服,虽然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宇文不弃并没有笑她,反而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
这等新颖的超特的见解,他当真是闻所未闻,自然更没有思考过,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想向“时间”挑战的。
说老实话,他根本不能虚拟幻想出与时间抗争的情况,这是一个怎样形式的战斗呢?而且归根结底,就算她能够得胜,那是什么样子的胜利?如何方是胜利?使时间停顿么,抑是超越在时间之外?他迷们地抬起目光,向展红绫望去,问道:“你这个敌手,是什么样子我都想不出来,别说与它作战了。”
展红绫赞许地道:“对了,你应该想不出来才对。因为时间并不是物体,而是天地之根源,所以没有形状可言。”
到了花厅西头看,宇文不弃发现这座花厅奇大,足有一般的客厅两个那么大,而且厅里套厅,不知道这算什么建筑,当初为什么这么盖。
宇文不弃正这儿暗暗诧异,忽听花厅后传来一阵息息索索的异响,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走路一样,这是干什么?
宇文不弃闪身绕了过去,到了屋角,息索声更清晰,宇文不弃贴着墙角往后望了过去。
花厅后丈馀处是院墙,院墙到花厅后墙这一段之间两边是花圃,中间是一条石板小路,一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人影,也没有一点动静。宇文不弃正在奇怪,仔细一听,这才听出那息索异响来自院墙的那一边,而且是紧挨着墙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