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绫道:“有几次我去找老夫子,他都不在,我问庄丁们,他们又异口同声的说老夫子没有出去,等我再回到书房里去,老夫子又明明在房里了。我心中觉得奇怪,有一次,去找老夫子,他老人家又不在,我就偷偷的爬上书房窗前的一棵大树上等着,果然过没多久,我只眨了一下眼睛,老夫子已经在屋里了,我根本没有看到老夫子从那里进去的。”
宇文不弃笑道:“以慕容廉明的武功,就是现在,也不会让你看清楚的了。”
“你别插嘴,听我说下去呢!”展红绫接着道:“我正觉得奇怪,老夫子忽然抬眼朝我望来,含笑招招手道:‘你还不下来,别摔下来了。’他这一招手,我只觉一个人突然朝屋中飞了进去,穿窗而入,落到他面前,这下真把我赫得几乎昏了过去,等定过神来,就跟他缠着要学招招手就可以把人招过去的本领。老夫子摸着我的头,含笑道:‘你女娃儿,资质不错,但老夫这一手,你至少也要痛下功夫,十年之后,才练得成,老夫收你做个记名弟子,教你一些入门功夫,你要用心练才行。’就这样,我就跟老夫子练功了。”
可惜叫慢了些,展红绫已抢先一步,剑毫无阻拦,毫不费力地长驱直入,刺入老道的胸口。剑入体,老道方浑身一震,神智倏清,大叫一声,一剑拂出,宛如电光一闪。
展红绫估低了老道的功力,没料到老道清醒得那么快,得意忘形之下,剑大意地收慢了些。
老道一拂之下,一甲子性命交修的内力,行全力一击,虽胸口中剑未能发挥全力,也声势骇人,魔女的护体神功仍然挡不住,“嗤”一声剑尖从魔女的左肋拂上,衣破肉裂,肋骨也受了伤,裂开了八寸长一条血缝。
“砰!”老道摔倒在地,胸口血如喷泉,剑中心坎要害,大罗天仙也无能为力了。
“名字只是一种记号,代表着每一个不同的人,如果你真正的认识这个人,在心里印上了他的形象,有没有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又何必一定要有名字!”
“那彼此用什么来称呼呢?”
展红绫露出两排编贝玉齿,破颜一笑道:“看你长得倒是满聪明的,怎的说出这等傻话,桃杏梅兰,莺燕凤鸳,你随便叫就是,反正你自己知道某个字是代表着某个人,不就结了!”
宇文不弃瞠目不知所对,展红绫的这种怪论,似是而非,但却驳她不倒。
“怎样,你同意我的说法!”
宇文不弃尴尬的一笑,答不上话来!
他奇怪自己有这种近于可笑的想法,竟会一见钟情于一个展红绫,但他无法克制这个思想,他的冷漠又在这一刻之间消散,他发觉自己仍是软弱的。展红绫似已洞悉宇文不弃的心意,娇躯再向前移数步,媚声道:“你真的认为我很美?”
她头巾已失,露出乌油油细发,原来还是一位姑娘,看轮廓,确是个绝色少女,此时她似乎失去了平时的娇媚姿容,只见她玉面苍白,秀目紧合,身子不停的抽搐,好似中了什么歹毒掌力,不胜痛苦之状。
黑衣人双目呆呆紧盯着她的面庞,似乎不胜惊奇,渐浙他移开目光,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贤弟啊!原来你是女扮男装,怪不得你举止与口腔像姑娘家,那厮‘白骨毒掌’,真利害,如不是我拼着略损真力,护住你心神一口真气,否则你早就毒发身亡了,但是这样下去,只能略为延长你的性命,并不能使你痊愈如初啊!唉!怎么办呢?”
慕容夫人居然仍没动。谁都诧异,除了慕容晨晨,他一颗心,如今全在展如烟身上。
慕容廉明挥掌出了手。宇文不弃也挥掌迎上。刹时间便是人影闪电交错,分不出了谁是谁。
刹那间便是掌风劲气四溢,砂飞石走,天地为之色变,草木为之含悲。除了慕容晨晨两眼紧盯着展如烟外,其他一十四道目光无不紧盯斗场,尤其四护卫,更是神情冷肃,一眨不眨。
慕容廉明也好,宇文不弃也好,修为当然都是一流中的一流,拼斗过招,自然也都是迅捷如电。慕容夫人的双唇,突然极其轻微的翕动了几下。
老道忽然诧异地转眼慕容夫人,慕容夫人两眼却仍紧盯着斗场,没看老道。
郭正义沉默了一下,一摇头道:“那是我弄错了,那些秘密机关不是你的,既是这样我就用不着心疼了,也好,或者你是对的,置身事外,不参与这个,眼前乐得不愁不烦不费心,将来不管谁坐上那个位子,都是照顾你,宗籍爵位是稳可保住,不像我有这些个,眼前拚命似的争,拚命似的夺,将来一旦对手坐上了那个位子,别说宗籍、爵位,恐怕连这条命都保不住……”
慕容廉明越听脸色越白,郭正义话说到这儿,他霍地站了起来,抬手指着郭正义就要说话,但是他张嘴说出来的不是话,而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一晃,也又坐了下去,当即昏倒在椅子上人事不省了。郭正义看着他,一动没动。
宇文不弃乘机跨上一步,一手握住了她的柔荑,诚恳的道:“如烟,你是明白人,江湖上人,分为黑白两道,正与邪,你应该分得清,我和令师姐有杀父之仇,本来这是一人一家的私事,但令师好像老羞成怒,邀约了昔年魔头,大有和正派人士来一次算总帐的意思,目前或许势均力敌,胜负未分,但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你一定要相信,你是个好女子,应该洁身自好,不可淌入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