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绫冷笑道:“展家几房就你这一个,他们巴不得你能早一天娶妻生子,他们是会答应,也就因为这,他们把你宠坏了,不然你的胆子也不会这么大。就算他们不会不答你也该先让人家姑娘回去,等你爷爷跟你爹娘回京以后再说。况且,你是不是也该问问,我这个做姑姑答应不答应。”
宇文不弃道:“姑姑,我做不了她的主。”
郭正义笑了,吁了一口气,道:“这应该从我看见姑娘那头一眼说起,其实……我这么说吧,看起来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老人家急着抱孙子,一天到晚给我东张罗、西张罗的,奈何我跟那些姑娘家没缘份,这趟到京里来之前,我亲口许给老人家了,一定会给他二位带回个儿媳妇儿去,所以我一到京里就开始物色了……。”
展红绫道:“到现在为止,你物色了几个了?”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就在两首剑光上下交征的一瞬之间,慕容廉明猛一吸气,身形往后一仰,闪电般从中间横飞出去!
这是她不准备和两人硬拼,才全身而退的,对慕容廉明来说,已是数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以她的内功修为,这一下从两道剑光上下夹击之中,由横里抽身后退,就像电光闪过一般,该是何等快速?照说应该并无多大阻力,因为这时宇文不弃的“天壤一剑”,发剑在先,也发得较快,展红绫诛神剑不是冲上去,掉转头往下就刺,而是在半空中掉头之时,剑身成“一”字形平著缓缓降落的,落下的较慢。
但两人心里的想法不同,这一招剑法的威力,也就各异了。宇文不弃使出“天壤一剑”,剑光往上席卷而起,看到慕容廉明急急抽身后退,他不愿得罪了这个女魔头,因此一见她退去,剑势不觉停停,但展红绫可不同,她已经祭起“诛神剑”,自然希望把慕容廉明的杖势破去。
“有朋友从河南府来,半月前在把水县牛口峪,曾看见一匹雄骏的乌锥马,是一个美貌女子所乘坐。月初,有人曾经看到这匹马和这位女郎,另有一名少女骑黄骠马随行,从南面来,在本城停留了一夜,次日即西行。牛口峪所看到的那匹乌锥,可能就是经过咱们开封的同一匹马。但已经半月之久,在不在牛口峪便不得而知了。”
一切符合,宇文不弃便不再多问,探手怀中取出银袋,“啪”一声放在桌上,冷笑道:“这是你的二百两银子,谢谢。”
“哼!”
宇文不弃怕话越说越僵,他何尝不知道对方言中之意,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而且产生在一种男女之间微妙的心理上,换句话说,只有爱才会产生妒,心里暗道:“如烟,我不是嫌你丑,美与丑真正的分别,并不在容貌上啊!但我已经有了一个展红绫,又缠上了一个阿雪,我如何能再爱你呢!”当下转过话题道:“如烟,那位’前辈呢?天幸你已经没事了,不然的话……”
展如烟娇躯不禁为之一震,虽然她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已约略的窥见了他的性格,他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从这句话里,她体会到了一种异乎寻常而很深的发自对方内心的关切,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不弃哥哥!
因为数十年来,他们不曾遇见这种机会。而,在江湖上,也因此而掀起了一场极大的风波。这件事,牵动了整个武林,所以各方面的高手,都纷纷赶往朝阳谷。“佛手姽婳”,在人们的心中!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杀星,大部分的人对他,只是希望以各种手段来毁灭他。
宇文不弃没处去,别处也不能去,他回到了郭家。郭正义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宇文不弃的话,连夜走了,避到别处了。
宇文不弃一个人站在那既空荡又寂静的院子时,直发愣。今夜要不是慕容廉明跟纪刚,有姑姑在,他准能带回姑娘来,可是,如今……,他心急如焚,可是急又能怎么样?今要不是有兰姑姑,中怕他难以脱身,慕容廉明既知道他已来京,今后必然大索九城,再想找宇文不弃,只怕就难了,当然兰姑姑既已知道,绝不会中途罢手,这是他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可是,想到脱身,他又想到了那恍若天罗罩顶的“血滴子”,突然之间遭到无形劲力的袭击,使得他得以顺利脱身,那当然是有人暗中出手相救,那救他的人是谁?lùn_gōng力、论可能,只有两个人。
宇文不弃道:“姑娘是个聪明人,怎么连这道理都想不通,在这场争逐中,无论少了那一个,对任何一个来说都是少了一个对手,拿慕容廉明来说吧,郭正义要是垮了,不管是怎么垮的,慕容廉明就减少了一个对手,可是要是姑娘在郭正义要垮的时候扶了他一把,那就等于是为慕容廉明增加一个对手,等于是跟慕容廉明作对,偏偏姑娘你又是慕容廉明的人,你想慕容廉明会饶得了你么?”
展红绫道:“郭正义真要垮了!”
宇文不弃道:“很简单,姑娘,我这是为他,他要是在现在垮了,所损失的顶多是些来自江湖的亡命徒,混饭吃的庸才,充其量储位落空,可是他要是这么撑下去,我刚说过,他不是个能成大事的料,迟早会垮,要苦撑到最后才垮的话,到那时候他损失的就不止这些了,休说他的爵位宗籍保不住,就是他的性命恐怕也要交在人手里。”
郭正义蔼然一笑道:“当时为父仗着本身功力,封闭住几处重要穴道,想到普天之下,为父只认识一位方外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