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此炼剑,不愿使人知道,每逢剑气快要升腾之际,我就功贯剑身,举剑向池,把剑气逼入水中,最后一次,我炼紫艾匕时,剑气已到了十二分火候,一时控制不住,这也只能说我的功力修为不足以驾御剑气,也可以说紫艾匕的剑气太强了,剑气骤发,一下穿破泉眼,当晚水势暴发,有如山洪,一泻尽泄,从此就日渐干涸了。”说话之时,已经到了山腰间的小茅屋门口。
山庄在山的南面,江流这一段向东流,由于南岸江流湍急而有涡流,所以航道在北岸,平时很少有船靠南航。至荆门山庄的船,必须在上游六七里的多宝场小村靠岸登岸还得走上十五六里,才能抵达山麓上的荆门山庄。
前往拜会慕容庄主的人,可在多宝场景家的招待所获得礼遇,不识路的人,照例由招待所派人领路前往。自从宇文不弃少在江湖走动之后,荆门山庄的访客愈少,也表示宇文不弃的武林声望地位不复当年,宇文不弃不以为意,反而乐得清闲。
忽然,他发现靠地面的一处角落里,微微透入一丝光亮,不由心中一喜,急用一双小手去掏掘,果然那地方是树壳最薄弱的所在,近土的部份,已经腐朽,一阵乱扒乱挖之后,那窟窿竟然愈掏愈大,他不顾双手皮破血流,咬着牙拼命的掘,不到半个时辰,被他掘成了刚够他的小身躯钻得出去的径尺小孔。
两道锐利强劲的气箭,恰好在对方剑尖沾到慕容廉明衣衫上时到达,那点苍弟于尚在满怀欣喜,一心以为慕容廉明必将溅血剑下,那知手腕一震,“轰”的一声脆响,尚未弄清何事,长剑已如化龙脱手飞去。
他微怔之间,感到身侧一股无法抗拒的罡气压到,气劲之强烈,恍如处身在一片惊涛汹涌浪立如山的汪洋中,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摇摇晃晃,如一叶扁舟,如一枚浮萍,他才深刻体会到那所谓孤立无援的悲哀。
打北边儿来了这么个人,一个年轻人,挺俊逸、挺英武个年轻人。
看年纪,跟宇文不弃差不多,论俊逸、论英武也丝毫不让宇文不弃,可是他比宇文不弃多了一种富贵气。
穿着也跟宇文不弃一般的讲究,可比宇文不弃华丽,胯下也比宇文不弃多了一匹马,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蒙古种健骑,除了鞍辔也华丽名贵之外,鞍边也多了一把柄镶珠玉,鲨鱼皮鞘的长剑。
蓦的又是一个滔天巨浪击来,宇文不弃在汹涌的浪涛上借力飞起,力量本就脆弱,哪经得起这巨浪一击,浪花中只见如烟也被巨浪卷去,不由大急,但此刻哪由得他思索,他只觉耳中、口中、鼻中全是咸咸的海水,全身不由自主的随着波浪起伏,但他仍可觉出自己是在渐渐下沉,因为他已渐渐听不见那怒号狂风,他渐渐深沉入海底——
展红绫脸上又是一红,忙道:“大哥方才不是说来日方长?大哥负血仇,如果剑是柳凤娇派人窃去的,她会随时随地现身,大哥自然要加倍小心,今晚话到天明,还是要分别的,但大哥如果一晚未睡,体力耗损,万一遇上强敌,教小弟如何放心?再说,小弟明日一早也要赶路,所以还是好好的睡一觉,才能养足精神的了,大哥去睡吧!”
相距还有三丈空间,景姑娘已一声娇啸,挥剑冲来,剑啸声如午夜松涛,迎面射来的剑芒有如电虹乍张,感到彻骨裂肌的压力及体,欲闪乏力,似乎光芒有强烈的束缚力.想闪避也力不从心。
生死关头,面对无比狂猛的压力,柏大空一声沉叱,功贯全杖,猛地招身斜推,啪一声将射来的电虹架偏近尺,扭身时手出如奔雷,斜旋而出,剑虹也侧转,斜掠。
乍合的人影斜分,各向左前方闪出丈外,传出急促的裂帛声,与利器击破护体内功的异响。瞬间的接触,双方各向鬼门关跨入了一步。
他费力的睁开眼来,发觉眼前竟然明如白昼,仔细一看,自己躺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平滑如镜的石洞,洞顶镶着发光的珠子,往外一看,洞径是斜着向下的,自己的身体,还有一半浸在赤红如血的水中,那血水似乎在转着急漩。
试一挪动身形,只觉奇痛入骨,几乎又晕了过去,激奇的想道:“怪事,死了还知道痛苦?”不由闭目养了一会神,然后挣扎着,向倾斜的洞径爬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算爬完一丈不到的斜坡,而到达平坦的洞径上。
因宇文不弃一直单掌迎攻,手中尚挟着昏迷不醒的慕容廉明,身形上多少要打些折扣,故只能发挥平时功力之八成,他们两人皆是当世绝顶好手,这种情形自然十分清楚,以两人联手实力,仅比宇文不弃八成功力稍胜一筹,万一让宇文不弃将慕容廉明安置一旁,腾出手来全力反攻,两人如何还有幸理。
到了山坳深处,在拐,两块山壁夹成了一条窄缝,宽窄仅能容一个人通过,三个人鱼贯进人,贞站停身四望,确定身后没人跟踪时,才闪身跟了进去。
过了这处窄缝,是一处小小的死谷,方圆也不这三五丈,长满了林木杂草,还有十几根嵯峨怪石。
就在一丛浓密的杂草后,多出了一块扁圆的山石,紧挨着石壁,进入半人高的杂草丛中,只微往下蹲,杂草就遮住了往外头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
慕容廉明脸上更是露出喜色道:“以你的功力无论如何不致一招就逃不出去,想来你必是太过紧张,才被郭正义一招得手的。我原先还以为郭正义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