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安知霜就大失所望,甚至有些不寒而栗,因为总管说出来的话让安知霜几乎是凉透了一颗心,一向是着急时候不怎么好用的脑子现在也格外清明了起来,马上就明白,可能,皇帝也不想管这件事情到底她求不求情了,甚至是··········皇帝根本就不想管萧君林了,甚至都不想管她了。
“皇上有旨,请太子进养心殿,至于其他,不要在此聒噪,惹得人心烦,若是再聒噪,就让杂家,割了他的舌头。”
安知霜觉得这天气明明是见了暖和,可是现在却不知为何周身如同三九寒天,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说,随即咬了咬牙看了一眼丹云灵,这是个指望不上的,现在文远侯和萧君林都下了天牢,若是就连她指望不上的话·············
“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安知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总管太监冷嘲热讽的声音打断了:“安妃娘娘还是省点心,思量思量自己以后当如何吧,现在在这惹皇帝的厌烦,倒是············”
然而总管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养心殿内萧平凛的声音传了出来,显然是在问总管怎么还没把太子带进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早不说话晚不开口的,偏偏卡在这个当间里说,这皇帝就是有意不想让刚刚自己一时之气说出来的割舌头成真呢吧,也不想让安知霜再继续求情下去了。
萧君阙走时淡淡的看了一眼丹云灵,这个庶女,他仔细一打听之前丹云隐未嫁时候的事情就知道了,也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也清楚丹云隐甚至都已经自己动手没少磋磨严氏和这丹云灵了,可是终究还是不解气——这也是个运气好的,生在了严氏的肚子里,一个庶女罢了,却在注重孝悌之义的玉朝里,成了个比嫡女还要风光的,享受了这么多年泼天的富贵与荣华,若不是他恰巧见了丹云隐,若不是············母后倒是真的有可能想要打算娶个丹府的女儿进来,虽然是庶女,可是到底再重孝悌不过也要看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不能就这样硬生生的非要娶一个从未见面露面也不受宠甚至是个笑话的嫡女,这也于理不合,也说不通,那到时候丹云隐的日子又是会有多难过呢?
萧君阙不敢想,每每都不敢细想下去,想到只觉得心中抽痛的紧,他的隐儿是受了多少委屈?要知道这般任性骄纵恶毒的女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恐怕从小脸子眼色丹云隐是一样不落的都吃过,再加上春桃宴上宁氏的死一直都是丹云隐心头上不可触碰的一块疤,萧君阙也知道这些日子丹云隐从未有一刻放弃寻找真相,他也理所应当的尽力帮着查,也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可是说来好笑,这也是他第一次有些挫败的事情,竟然是严丝合缝的他都不好查到一点消息,因为没有办法大刀阔斧的查,所以这查是艰辛万阻,这背后的人也应当是在拦着,也是让人头大。
可是抛开这件事情不提,丹云隐在丹云灵和严氏母女手底下受过的委屈,是不可能这么一概而过的——何况现在丹云灵现在还是个三皇子的侧妃,眼见着这狐媚子的本事不小倒是能哄得萧君林有意立她为正室了,萧君阙又怎么会让她如愿以偿?别说丹云隐愿不愿意,在萧君阙这,丹云灵和严氏根本就是一副死相从头到尾,没有变过。
这淡淡的一眼虽然是不起眼,可是那掩饰不住的浓厚杀意却是让丹云灵也生生打了个哆嗦。丹云灵也是心有不甘的,为何她容貌姝丽可是太子却选择了丹云隐?眼看太子对丹云隐那般好,这些本都该是她的,明明都是她丹云灵的,可是那丹云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实在是让她不甘心,明明都是她压着丹云隐一头,怎么却在这人生大事之上差了这么一大截?!所以连带着丹云灵对太子都几分怨怼——也罢,她不怨怼谁呢?她谁都怨怼,在她眼里没有一个不全心全意顺着她心意的是个有用的是个好的,就连她的娘亲严氏不也不例外?若是平日里的话,她怀着第一个皇孙,丹云隐的肚子却没有一点动静,怎么着她也是三皇子的人,这安妃和皇后较劲了这么多年,丹云灵自然可以趾高气昂的不甘示弱的瞪回萧君阙一眼,可是现在她却不敢了,她看见了安妃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突然出现了示弱,自己的心里也在打突突,尤其是刚刚她想着借着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得皇帝还会有几分怜惜顾念之情,可是看安知霜狠狠的剜了她那一眼,她还是能看清楚的,那分明就是让她不要借着这件事说话。
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她和安知霜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是半个时辰之前二人还你来我往说的不可开交,可是现在是共存亡的时候,也不至于安知霜还要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打压她,或是打压现在说出来对现在情形有利的话,所以那只能说明,太了解皇帝的安知霜知道,这事就算是说了,也只会让皇帝更生气,而不是让皇帝顾念一点旧情,丹云灵只能悻悻的闭嘴,也不敢抬头看太子一眼。
萧君阙进了养心殿就看见皇帝正在揉额角,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萧平凛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道:“太子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萧君阙行了个礼,萧平凛颓废的摆了摆手,此后谁都不开口,父子之间一时无言。上次这种状况之下虚以为蛇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