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就是凡事都想知道,觉得凡事还是要知道才好应对的那种人,心思就太多了,于是丹云隐又开口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阿阙此番查探···········也好,待明日我想去牢里亲自去看看杜克勤。”丹云隐平静的提出来了这一个要求,倒是有些不合情理的,因为丹云隐实在是和杜克勤没什么交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可是丹云隐都这么开口说了,萧君阙虽然不愿意,可是话刚说到一半不忍看丹云隐失望的神色,于是还是点头同意了。
“你去天牢里做什么?那地方阴寒潮湿的,孤便是不想让你多费心思,何渚早说,你要安心养着,莫操劳,否则对自己还是对孩子都不好,你本就身子不好,孤怎能放心·············罢了罢了,若是隐儿好奇不知道的话反而更惦记了,也就是当个乐呵听了,且去吧,明日孤让杜青跟着你,你切莫逞能,牢里阴寒阴森,不要久待···············”萧君阙说着说着就又开始絮叨丹云隐到底是有多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丹云隐听了只能无奈的笑笑,什么时候太子也成了这种人了,竟然是嘘寒问暖到自己也不嫌烦,恨不得事事都亲力亲为,真是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出来了,可是想着刚刚萧君阙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愿意让她去,再联想到自己心中总是有些打突突的感觉,丹云隐还是决定明个亲自去牢里探探杜克勤,无他,就像是萧君阙说的一样,就算是不关他们什么事,权当听个乐呵也好,左右现在是没有关系也成了有关系了,杜克勤竟然无端的就要帮着萧君林陷害太子,这背后的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所以去看看倒是也顺理成章,杜克勤口中的那些言语也只不过是当着听个笑话故事一样的,若是实在什么都不肯说也是无妨,左右丹云隐的重点又不是都在这里。可是丹云隐总是隐隐觉得,杜克勤的这些疯癫的话··············恐怕也是和萧君阙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杜克勤在乎的那件事情正是导致了杜克勤帮着萧君林去作恶陷害萧君阙的,可是实在是想不通,这萧君阙做了什么孽呢?
自然杜克勤到底是什么过意不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丹云隐倒是也很想看看,杜克勤能吐出来什么,丹云隐若有所思的样子让萧君阙心里一抽抽:“隐儿大可不必想那些事情烦心,总是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主要的。”
丹云隐一怔,随即点点头。只不过这次心中却没有那股一如往常的暖洋洋的感觉,这些日子的确可能是她有些累了,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大概就是人相处久了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现在的萧君阙,对她的语气是满满的只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事,只是············丹云隐知道自己是不该这般想,萧君阙的确只是关心自己的身子罢了,可是丹云隐最近总是觉得十分疲惫,变得·············十分不像是她自己,竟然总是这么敏感而又多疑,丹云隐揉了揉额角,也是因为睡得久了,所以可能总是觉得身子疲惫所以想的有些多了,丹云隐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要想多也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样实在是太作了也不是她的性格。
萧君阙的确是没有其他的意思,也的确是首先关心丹云隐,可是他最近也是脑子可能有点不大好使,总是沉浸在自己要当父亲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实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个劲这样急迫的告诉丹云隐的话会不会让丹云隐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从一开始觉得萧君阙很可爱,很反差的可爱,慢慢的也会被磨的变了味道,毕竟他们两个不是谁依赖谁的关系——虽然这么说就更不对了,丹云隐可以说是借着萧君阙的势一步登天,也不为过,否则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顺利,只是自己闲闲懒懒没什么事的时候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也不必去烦心自己的势力,一切都有萧君阙在她背后给她兜着呢。
丹云隐显然是有些累了想要进去睡一会,萧君阙心疼的摸了摸丹云隐的头然后温声道:“孤去解决一下剩下的事情,你且进去睡一会,这会子怕是还没休息好,早上本不是说要睡着的?可是折腾了许久,何太医说你嗜睡一些,还是快进去吧。”
丹云隐点了点头,准备先进去休息一会,然后叫来敏谊姑姑来问问刚刚自己所疑心的。刚刚是着急去,就将这件事情暂且搁置了,丹云隐进了卧房,锦冬帮着丹云隐收拾好了床铺,一看桌子上的水都温热的,于是笑道:“这羲朱小丫头还真是个细心的,也是个知道知恩图报的,这勤劳的连奴婢都不敢比呢——这水一看就是仔细控着温度的,这小丫头实在是心细。”
丹云隐也笑笑,然后道:“羲朱的确是个仔细的,也是个好孩子——罢,锦冬,你去库房里寻那支黑曜石的钗子,赏给羲朱吧··············”丹云隐顿了顿,“然后再将花房早上送过来的那盆曼珠沙华给敏谊送过去,就说是本宫特意让她仔细照料着,她曾是照料过想来也是极有经验的,也算是不委屈了这娇贵的花。”
丹云隐说罢打了个哈欠,锦冬笑吟吟的递给丹云隐一杯温水:“小姐喝些水再睡,一会子醒来嘴唇水润舒服些。”
丹云隐点点头将温水一饮而尽,然后钻进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