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滕冲的神色也变了,一脸的不敢相信。
他慌忙的再次探查鬼市令——没错,讯息中确实是那些说的。
滕冲看着牧小野,等待他的讯息确认。
而此时,牧小野的眉头也已经拧成了麻花,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凌老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滕冲,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懂...”滕冲一笑,“我想老头子是不是疯了...他要把你替换下来!”
“凌老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牧小野对此表示非常不理解。
他知道凌久对自己不错,他们相处的时间里,凌久确实给与了他很多帮助。
可那也不至于为了他,凌久竟然要以身涉险,重新成为守城人啊!
“我也不知道...”滕冲也想不通,“不过我们还是稍等等吧,他不是说即刻就到吗?”
“嗯...也只好等他来了。”牧小野点头。
凌久来到城北驻地的时候,天色也就刚刚擦黑。
一件宽大的披风下边是守城人特有的黑色护甲装备。
不过,跟牧小野的比起来,凌久的护甲就要显示出它年代的久远了。
护手和肩膀处都已出现了磨痕,战靴也像是重新休整过一样。
显然这是一个守城人的老兵。
“凌老...你!”
看到凌久进入了议事厅,牧小野和滕冲双双起身。
在看他这一身装备,两人都是哑然失笑。
凌久一进来就毫不客气直接坐上了上首,他看了看面前的两人。
“怎么样?滕冲,收到我的讯息了吗?”
“收到了...”滕冲尴尬的一笑。
“我让你帮我劝他回去,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凌久似乎有些生气。
“不是凌老,留下来是我自己的意思。”牧小野赶紧赔笑道,“队长并没有...”
“你知道什么!”凌久没好气的说道,“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可我们走了,城里的百姓...”牧小野小声说道。
凌久沉默了,眼神中透露出痛苦的神色。
“您是知道的,防护圈的一旦失守,城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滕冲苦笑道。
“...但是你可知道小野不能死?”凌久终于缓缓的说道。
“我其实无所谓的...”牧小野自嘲的一笑。
“你不懂...”凌久惨然一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自己来替下你吗?”
牧小野摇了摇头。
“其实我这样做,也不完全是因为你。”凌久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复杂的表情,“而是为了我以前的兄弟、朋友甚至他们的家眷...”
这下牧小野更是不解,怎么自己活着的意义这么大吗?
“因为你能赚钱!”凌久语气落寞的说道,“你会养活他们,而我不行...”
“凌老,这话...”
牧小野刚想说什么,凌久就伸手阻止了他。
“告诉你们我的经历,也许你的看法就不同了。”
凌久一声长叹,“我何尝不想做个热血的守城人,我又何尝不知道放弃守卫保护圈意味这什么,可是你们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牧小野没说话,他从凌久的眼中看出了痛苦。
“小野我告诉过你,我是如何成为休城鬼市的掌柜。我曾经跟你说过那不是一次美好的回忆。其实正是因为这种事!”
凌久的目光变的空洞,“那次的妖兽围城,几乎屠杀了所有的守城人。那都是我的朋友、兄弟!可结局呢?”
“去年的那场灾难,我也历历在目。”滕冲忽然说道,“但那却是守城人的职责啊,凌老!”
听到滕冲的话,凌久却依然是摇头。
“那是因为你们的家眷并不在休城!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那时候的事情...”
凌久失神的说道,“现在的守城人跟以前不同了...那时候,守城人的家眷是必须要带过来的。可笑的是,我们都以为那是为自己着想,谁承想那是为了牵制住我们...”
“当妖兽围城之时,城里的人为了让我们全力杀敌,竟然将我们的家眷一个个推上城墙!”凌久带着无限的愤恨,“但凡谁敢退回防护圈,他们就就会屠杀掉我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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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牧小野惊呆了。
就连一向沉稳的滕冲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们不难相像,当时凌久带领的守城人都经历了什么。
前面是凶狠残暴的妖兽,而身后却是家人、朋友的生命受到威胁。
在那样的情形下,恐怕除了奋力击杀妖兽,也没有别的路走。
“可是你们以为,我们战死在前线就完了吗?”
凌久苦笑,“结果比你们相像的更加残忍!不错,我们是成功击杀那头二阶妖兽,可当我们拖着残缺不全的身躯回去时,却发现家人朋友却早已被杀!”
“怎么会这样!”牧小野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已经守住了休城吗?”
“人心是险恶的,那些把我们家眷推出去的人怕我们报复,竟然将他们全部杀害!最后,他们又下令对我们进行围攻...”
一滴浑浊的泪水,无声的从凌久眼角滴落,到了他这个年龄,对于过往还是不能释怀。
看着家人、朋友被人屠杀的那种痛苦,相信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正如凌久所说,这远不是一次美好的回忆。
跟美好一点边都沾不上!
“虽然最后逃掉的我们终于将那些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