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肃,我怎么觉得今天这事有些不对?”理藩院的使馆中,刚回来不久的秦孝亲皱着眉头,看向甄远道:“总觉得我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甄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只是忘了这世上还有上门女婿的存在。”
秦孝亲闻言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看殿下那样子,显然是对绿姬上心了,而绿姬对殿下……”甄远摇了摇头,“西苍虽也有磨镜之事,但比起我们东晏上层的断袖当道,到底还只在小众范围。”
什么跟什么?
秦孝亲初始还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到这种事上,半晌才恍然,对啊,殿下在绿姬眼里是个姑娘,哪会有那种心思?
而且,不是他灭自己威风,他以前到外邦去历练,也遇上过西苍的术能师,甚至还一起合作对抗过外邦的军队。相互熟识后有过不少交流,多少知道西苍的术能师对男人的审美。
像他这样容貌俊朗,性子开朗会说话的是最受欢迎的,他当初也有过两场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可殿下……
单从容貌上讲,殿下绝对是万里挑一,只是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是怎么回事?
偏他看着,殿下这几年越长越妖孽了,看着就像个不安分可靠的祸害。
若非气质纯然,没有丝毫妖媚之气,那就是活脱脱的狐狸精再世。
他就纳闷了,不论是陛下还是先皇都是阳刚俊美的好容貌,殿下怎么就往歪里长了?
也难怪几位王爷色迷心窍,连大局都不顾,至今死咬着那件事不松口。
“殿下为了绿姬,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了,你认为。到时候两人若成婚,谁是被摆弄的那个?”甄远又不紧不慢地开口。
秦孝亲呆了,那还用说,看殿下那样子,完全处于弱势啊。
“那……那怎么办?”
“我看你是想太多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甄远摇了摇头,语气淡淡道:“历年来,劳燕分飞的恩爱情侣还少吗?这一对又牵连甚广,结局还真不好说。”
秦孝亲闻言神情一滞,对啊。他怎么忘了这茬?还真是被想象的美好冲昏头了。
这样想着,他皱起了眉头,“如此一来。问题岂不又回到了原地?绿姬如今的实力以及潜力,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考虑到的,若是一无所知,到时被打个措手不及怎么办?”
“这事也不用急,你忘了。我们不知道绿姬的情况,西苍也不知道殿下的存在,两方算是扯平了。”甄远是出了名的慢性子,他不急不缓道:“只要不是太过难缠的术能,有殿下在,我们东晏便无需畏惧。”
“总要想办法打听一番的。”秦孝亲心中虽接受了他的说法。口中却还是这样道。
东晏使臣的到来让苍州的气氛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有平复的趋势,却又起了波澜。
“你说啥!?”苍纯正昏昏欲睡。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将她给惊醒了,她语气一沉道:“敏因,一惊一乍做什么?”
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将有起床气的绿姬惹到了,赵敏因赶紧讨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吃惊了。一不小心声音就大了,你继续睡继续睡……”
苍纯这会哪还睡得着。她打了个哈欠,含糊地问道:“你刚刚大惊兄的是出了什么事?”
这会她们其实是在课堂上,不过先生临时有事,让她们自己温习功课,因着苍纯早就对课本上的知识烂熟于心,她又刚好坐在靠窗边,冬日的阳光暖暖的,她不由便有了困意。
“是晓来啦。”赵敏因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道:“最近,那有数的几个东晏使臣可是成了贵女们争相抢夺的对象,楚家那位楚将军你知道不?”
苍纯想了想,“你是说楚禾?”
这位可是个名人,话说楚家的老家主是上任军权首相,虽已经过世多年,但余威仍在,楚禾是她的幺女,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说来,楚禾也是虎父无犬子的典型,若非西苍有“三代不同为相”,也就是说一个氏族三代以内只能出一位首相的规矩,而她又生得晚,怕是会成为苍悅弥成为首相的有力竞争对手。便是如此,她也在不到两百岁就成为九阶术能师,成为西苍的一方将帅。
只是,人无完人,楚家历代子嗣艰难,到了她一代也没有例外,楚禾至今配血的次数不下二十次,但术能天赋者却一个都没有。不过这事她本人是不急的,毕竟她才三百多岁,还有些年头可活呢。
难不成出了什么变化?苍纯蹙了蹙眉。
看出她的疑惑,赵敏因开口道:“楚将军原本是不急的,不过这次东晏使臣到来,楚家的族老就动了心思。毕竟,楚家也算是老牌世族了,实力底蕴都足够强横,偏偏因着子嗣这一块,底气不足。若是能通过自然繁衍多生几个继承人,便是以后的子嗣仍旧是那样艰难,也多了一层保障。”
“然后她们就上门游说楚将军了,楚将军那人的性子你应该听说过,最烦人唠叨,偏那些还是族中长辈,她还不好不理会。她正忙着练兵,哪耐烦和她们歪缠这种事,最后被磨得没办法,只好答应。”
顿了顿,赵敏因面色变得古怪,“原本,听了这消息,大家都以为这是楚将军的敷衍之话,结果……”
“结果什么?”苍纯皱眉,她最烦说话说一半了。
见她面露不耐,赵敏因不好再卖关子,直接公布答案:“今儿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