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渝城慌忙逃进城里的民军一个个东奔西跑的,急匆匆地往家里跑,没有逃进城里的民军在城门处拥挤做一团,争先恐后的,唯恐晚了小命不保。
被护卫和其他的民军将领簇拥着来到城墙上的孟楚材,看到城下的一幕,恼怒地一拳砸在城墙上,孟楚材真是心有不甘啊!他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今日会败得如此羞耻,五千对五百啊,十比一的兵力差竟然打成了这个模样,他这个城主真是愧对临渝城的父老乡亲们啊!
但值得庆幸的是,任齐并没有带兵追击,只是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城门口的动态,但这比杀了孟楚材还要难受,孟楚材认为这简直是在羞辱自己,然而此时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看了看城墙上剩余的一千民军,孟楚材对他们根本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城墙上的这一千民军本就是临渝民军的老弱病残,原本他们的作用就是给城下的民军壮壮声势。
城下现在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挤进城来的民军慌不择路,丢下武器就赶紧往家里跑去,根本顾不上继续防守城池,没挤进来的在外面呼天号地,更有甚者在那骂骂咧咧,连孟楚材的十八代祖宗都挨个关照了一遍,听得孟楚材是牙根痒痒。
“城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身边此时还是有清醒的人,意识到现在不能光搁这看着,要是任齐待会突然兴起率兵杀进来,那可就糟了,毕竟自己把任齐的几百号人给关押着干苦力呢。
“两件事,一,派人下去疏导没进城的人赶快进城来,进城后迅速关闭城门;二,派人将那些跑回家的民军赶紧劝回来,上城墙进行防守,动作要快!”孟楚材歇斯底里地喊道。
“是,是是!”身边的人慌忙答应后跌跌撞撞地跑下去执行城主的命令。
吩咐完一切后,孟楚材紧紧盯着任齐,而任齐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任由临渝的民军慌乱地逃进城去,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这让孟楚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只是想单纯地羞辱自己?
“不对!”孟楚材突然惊醒,“任齐手下还有一千五百多的步兵,这些人去哪了,刚开始还看见那些步兵在树林里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到后来光顾着和那五百骑兵周旋,没管的上那些步兵,现在树林里那么安静,人都哪去了?难道……”
“不好!”孟楚材这冷不丁的一声大喊,将周围的人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的城主是不是因为打了败仗而失心疯了呢。
“快!派人去其他城门处,小心有变!”然而这时谁还能理会他呢,城下的人仍然在闹哄哄地往城里挤,城墙上的人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有的甚至吓得直发抖,连武器都快来不稳了,仅有的一些有用的人刚刚还被自己派出去聚集民军了,此时的孟楚材和孤家寡人没啥区别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孟楚材一下瘫坐在地上,无奈地摇头苦笑倒:“完了!都完了!”
就在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从城里跑来许多人,惊慌失措的,好似城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不好了,不好了,他们从北门杀进来了!”这一则消息如同重磅炸弹落进鱼塘一般,在这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原本就神经质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民军完全崩溃了。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这可怎么办啊!他们会不会屠城呀?”
“都怪城主,大长老当初都说了要早些归顺,可是城主偏偏不听,这下好了,要逞强,惹出大麻烦了吧!”
“哼!这算什么城主啊,这不是拉着我们大家伙往火坑了跳吗!”
“对,这回是城主害了大家啊!得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家伙想着找城主问罪,都四散逃命去吧!”
……
听着底下的这些哀嚎、抱怨、咒骂,孟楚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比起与任齐作战的失败,这些自己原本很想保护的人的闲言恶语,让孟楚材觉得无比的心寒,自己曾经不止一次拯救临渝城与危难之中,然而到如今,自己最需要关怀鼓励的时候,得到的却是这些,想到这,孟楚材的双眼不禁模糊了起来。
看到原本就乱哄哄的临渝民军突然更加扰乱起来,一些人甚至跟无头苍蝇一样也不往城里挤了,开始四处乱窜起来,任齐就知道是武安国他们得手了。
在刚刚开始与临渝民军交战的时候,任齐原本打算是率领骑兵与临渝民军先行交战,待不敌后再且战且退,撤到树林里,利用先前设置好的鹿砦、栅栏和陷阱在与其慢慢周旋。
可是谁曾想到这民军如此不堪一击,自己还没怎么发力呢,他们自己先乱了阵脚,结果是兵败如山倒。
后来任齐觉得可以改变一下策略,在自己率骑兵与民军周旋之时,派一人回树林阵地里通知武安国,既然孟楚材在西门这里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将民军大部都拉来了,那就说明临渝的其他几个城门的防守肯定十分薄弱,于是让武安国带领着所有步兵悄悄绕过西门,来到北门处,瞅准时机,一举拿下北门,进入临渝城。
现在看来,武安国他们已然得手了,那自己也不能光顾着在这里看戏了,得动起来了,于是任齐下令所有骑兵向西门进攻。
随着阵阵马蹄声在背后轰然响起,还在城外四处逃散的民军毫无抵抗的斗志,当看到骑兵向自己冲来时,慌忙丢掉武器,惊恐地跪倒在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