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蔑视地看着远处的薛四等人,对身旁的众军士说道:“这关内的妖风甚是大啊,要说那些刺史、郡守蛮横无理也就罢了,这些县里的阿猫阿狗也敢对我们蹬鼻子上脸的,难道这些人就不将皇室放在眼里吗?”
“对,就是的,今天就得给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看看,我们东辽也不是好欺负的!”
“对,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家伙了!”
……
东辽的军士们都深有同感,自打入关一来,总是麻烦事不断,虽然情况各不相同,但是基本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这些州郡的官员,朝廷官军的将领,都没有将他们东辽放在眼里,虽然他们都很愤慨,但是毕竟是在关内,而不是在东辽,所以他们很多人也只能和杨行熙一样,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大帅,我们就这样和他们如此对峙着吗?这不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吗?”这时一个队率官上前对任齐说道。
“他们算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和他对峙?不过是现在其他人还在吃饭歇息而已,待到众人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赶路,谁还理会他们!”任齐根本没有将青阳县的这帮人放在眼中。
“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东辽军是从塞外来的,都是些蛮横不讲理的家伙,我们这点人在这和他们也是有理也没法说出口啊,再说了要是打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看到没,他们四五百人都是精锐骑兵,而我们只有不到四百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我们很吃亏的。”底下的人都开始劝说薛四离开,因为谁都不傻,就他们这些歪瓜裂枣的根本不够人家一顿削的,何必拿鸡蛋碰石头呢?
但是薛四却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自己要想翻身就要靠一次了,自己已经杀了薛江平,虽然是嫁祸给了东辽,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淮阳郡郡守根本不会相信,只有拖住东辽,待到州郡的兵马赶到,到时自己趁机暗中让双方厮杀起来,到时必有一方会惨败,不管是谁输谁赢,薛四都是最后的赢家。
如果是东辽输了,薛四到时会派人趁机对东辽公以及他们的文官武将下黑手,到时死无对证,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州郡的兵马输了,那州郡的兵马必然是惨败,损失惨重,到时朝廷必然会很震怒,在皇帝寿诞还有不久的日子里,发生这种事,谁还会在意是谁杀了青阳县令,目光都只会放在东辽军与隶州和淮阳郡的兵马厮杀这件事上。
而自己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自己已经买通了淮阳郡的郡丞,到时只要郡丞可以为自己美言几句,到时这个青阳县令的位置不就是自己的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青阳县为所欲为了。
薛四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只要自己拖住东辽今天一天,淮阳郡的兵马最快明天早上就可以赶到,因为薛江平是淮阳郡守最得意的幕僚门客,他对薛江平寄予了厚望,所以他才会派薛江平来到青阳县来历练,当他得知薛江平出事后,肯定会派人快马加鞭赶来的,到时只要淮阳郡的兵马一到,那事情就成了一半,最多到后天,隶州的兵马也会赶到,到时薛四就大事可成了。
所以薛四此时是不会撤退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马,虽然只有不到四百人,但是只要运用得当,他还是可以将东辽拖住的,于是他厉声呵斥道:“此刻起,谁再敢言后撤一句,休怪我刀下无情,县令大人惨死东辽刺客手下,你们岂能如此视而不见,要知道县令大人往日可带你们不薄。”
说完,薛四恶狠狠地看向对面的东辽军,他又接着说道:“诸位放心好了,东辽人也不敢下狠手,他们是要去长安给皇帝陛下祝寿的,他们不会大开杀戒的,而且我们只是向前和他们讨要一个说法,要他们交出凶手,并不是要和他们动手的,所有人听令,跟着我向前走去,要是谁敢不动,我先杀死他!”
说着薛四便策马上前走去,往日里众人都见识过薛四的凶残,无奈之下,众人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薛四越过箭矢,向东辽军走去。
这下倒让任齐有些意外,这些人果真不怕死不成,任齐认为他们是没有把东辽放在眼中,以为自己不会下死手,但是任齐要让他们知道这样做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于是任齐下令对准青阳县的兵马放箭。
“啊!啊!啊!”
随着一声声惨叫,一时间有四五十人身中利剑倒地不起,这一下众人也顾不得薛四的话了,纷纷丢下兵器向后逃去,因为他们都清楚薛四也就自己一个人,任凭他砍杀又能杀死他们多少人呢,但是这东辽军不一样,眼前就有一百人的东辽骑兵在那里,刚才的一轮齐射就让他们死伤四五十人,要是在几轮齐射下去,那他们可不得死绝了。
薛四怒不可遏,他没想到东辽军竟然真的会下手如此狠,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也如此不堪一击,在奋力砍杀几人之后,依然没能阻止住众人溃逃的步伐,不一会的功夫,薛四身边就只剩下十几个死党了,其余的人都跑得一干二净。
任齐看到这一场景,笑得合不拢嘴,他也很快看清楚了情况,此事就是那个骑着马,拿刀砍人的家伙所为的,任齐于是对身边的队率官耳边言语了几句,队率官心领神会,于是招呼着三十几人径直冲上前去,直奔薛四而去。
当薛四看到东辽军冲自己而来时,也有些慌神,于是也想着后退,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了,东辽的马速度极快,很快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