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两个气势汹汹的幽州官员,任齐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只是对着他们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我们不出这些钱粮,你们还能奈何我们?”
“哼!这可不好说,天策上国的东辽公,指使麾下卫队士兵屠杀我幽州境内百姓,谋害我幽州驿站的官员和兵卒,这样的事情若是我们上报给朝廷,任齐你认为陛下会是何等地震怒,不久就是陛下的寿诞了,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曹伍德的这番话让任齐不敢相信这样的蠢话会是出自一个州司马的嘴里说出来,任齐这下终于见识到这幽州的吏治是败坏到何种地步了,这幽州的官员不仅坏,而且还很蠢,难道他们真的以为这样的话会吓唬住任齐他们。
这时,徐谦懿连忙拉住了曹伍德,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同僚真是蠢得不行,这种话竟然都能说出口,然而曹伍德此人只是一个武夫,并没有意会到徐谦懿的意思,仍是一脸不屑地看着任齐。
“哦,此时你们尽管向陛下奏报,至于怎么解释这就不劳曹司马费心了,我们已经在此耽搁了不少时日,该交接的我们都已经交接完毕了,我们马上就要启程继续赶路了,告辞!”说罢,任齐就要转身离开,不愿再搭理幽州的这群蠢货。
“站住!”徐谦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任齐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也发火了,直接大声喊住了任齐。
“怎么?徐别驾难道还不让我们走不成?”任齐只是站在了原地,头也不回地说道。
“任齐,你休要嚣张!你们东辽只是天策上国的一个小小的塞外公爵藩国而已,你这个征西将军虽然与我们这个别驾、司马同属三品,但是按照朝廷礼制,藩国的官员品级同等级都要低于朝廷的同品级,也就是说本官和曹司马的品级要大于你,尊卑有别,还望你要主意自己的身份!”徐谦懿见任齐竟然如此轻视自己,便和任齐说起了这天策上国内朝廷和藩国之间的官员品级的差别。
这徐谦懿说的没错,任齐这个东辽国的三品征西将军虽然在东辽是最高的品级,但是与这些朝廷任命的三品官员相比,自己的品级的确要比他们低一些,这是事实。任齐这时才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满脸怒意的徐谦懿,说道:“徐别驾,从始至终,本将军一直都是称呼你们的官职,何曾如此直呼姓名,倒是你们二位,动辄直呼本将军姓名,虽然本将军的品级要比二位低,但是我也是天策上国的官员,按照朝廷礼制,官员之间品级相差不超过两级的,高位者不得直呼低位者姓名,而是要以姓氏加官职的称呼,且让本将军细数一番,刚才二位直呼了几次本将军的姓名!”
看着任齐在那掐着手指认真细数的样子,徐谦懿心里是捶胸顿足,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了这一点,此时被任齐给抓住了把柄,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即使是被皇帝知道了,也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很有可能都是不了了之的,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气势就全无了,自己之所以这番情急,就是想在气势上压倒任齐一头,好最后让其乖乖就范。
任齐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在那装模作样而已,其实他也不愿彻底激怒这两人,若是两人一时头脑发热犯浑的话,即使闹到皇帝御前,就算是自己占理,但是经过这样一番闹腾,对自己,对杨行熙,对东辽都是没有益处的,而且杨行熙和东辽国也只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虽然任齐和杨行熙都提前做了准备,知道这幽州官员到来后,必然会对他们变相索要钱财,任齐也知道这笔钱是省不下来的,但是他却不想就这样任人宰割,因为任齐知道如果就这样别人要多少给多少的话,那接下来的一路上就别想安稳了,他们所带的这点东西估计都不够他们支撑到长安的,更别说回来还是要原路返回的,更不知道要糟践多少钱财了,所以任齐这才一直和这二人周旋,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东辽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慢慢的,双方的士兵都发觉有些不对劲,于是两伙人纷纷拿起兵器对峙起来,火药味愈发浓烈,一旦有火星迸溅,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东辽军这边有五百人的卫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又多是经历过战阵的老兵,而且还都是骑兵,而徐谦懿和曹伍德共带来了一千州兵,其中也有两百人的骑兵,虽然这一千兵马也都是全身披甲,但是东辽军卫队都是精铁打制的札甲,而这些州兵是身着皮甲,其防护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任齐看了看二人带来的这些州兵,可以看出这些人应该也是幽州境内最精锐的州兵了,但是他们的兵器都是简单的大刀长矛,其中也有弓箭手,不过他们使用的却是力道更小的短梢弓,与东辽军使用的长梢弓相比,射程短,威力小,根本不足为惧,最重要的是,任齐在他们的兵器上看不到一丝血气,也就是说这些兵器从来没有杀过人,一直都是摆设,就这样他们手中的长矛大刀也有许多锈钝了。
反观东辽军卫队士兵的兵器,无一不是寒光闪闪的,虽然很多兵器都是不久前才打制的,但是也是经历过灭木骨虏部的战斗的,沾染了血,这就使得这些兵器更显得有杀气。任齐知道,一旦打起来,这一千州兵虽然在人数上要多于东辽军,但是其战斗力是远远不及东辽军的,东辽军可以付出很小的伤亡就可以全歼这伙绣花枕头,但是不到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