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兀殊却一把甩开了兰雅的手,沮丧着脸说道:“没用的,汉人谋划此事不是一天两天的,我早就说过汉人不可信,可是没人信我的,这下好了,要赔上整个部落的性命,快逃吧!再不跑我们只能沦为汉人的俘虏了。”
见到曾经还算勇武的兀殊此时却如同一个软弱的绵羊一样,兰雅也是很无奈,自己刚生育不久,身体极为虚弱,即使是逃又能逃得了多远呢?但是没办法,自己的丈夫是心意已决,自己只得赶紧回到帐篷中收拾点东西,准备逃跑了。
失去了指挥的木骨虏部人此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散奔逃,被东辽军这一突然袭击,木骨虏部根本没有丝毫的应对,曾经在草原上骁勇善战的木骨虏部勇士,这能任由东辽军的宰割。
任齐率领步兵,武安国率领弓箭手,陆开召率领骑兵从三面夹击木骨虏部,木骨虏部根本无从逃窜,但是突然任齐发现,从木骨虏部的营地里冲出了一股数百人的骑兵,奋力拼杀,从东辽军的围堵中撕开了一个口子,开始疯狂向西逃去。
任齐猜到这可能是木骨虏兀殊带领着木骨虏部的残部准备逃回柔然草原腹地,此时任齐身边还是有三千骑兵,于是任齐叫来了万福通,命其率领一千五百骑兵全力追击木骨虏兀殊,如果可以的话,任齐还是希望可以全歼木骨虏部。
虽然也有不少木骨虏士兵在拼死抵抗,但是奈何被分散围歼,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战斗力,在一天一夜过去后,整个辽河北岸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在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后,木骨虏部六万多人或被杀死,或被俘虏,除了万福通追击的木骨虏兀殊,木骨虏部算是彻底完了。
来到木骨虏七刀的帐篷后,任齐直接坐到了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一天一夜,任齐几乎没有合眼,一直在与抵抗的木骨虏部士兵厮杀,虽然在亲兵的护卫下,任齐没有受伤,但是任齐早已累得不行了,此时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当任齐再次醒来时,天色再次黑了下来,望着帐篷外漆黑的夜幕,任齐叫来了自己的亲兵,问道此时战场打扫得如何了。
就在这时,贾图南和孟楚雄走进了帐篷,虽然看上去满是疲惫,但是脸上却是挂着洋溢的笑容,任齐知道此战收获必定是极大的。
“大帅,下午战场就已经打扫完毕,准备向你禀报时发现大帅还未醒,所以末将就与贾大人一直在帐外守候,不知大帅现在感觉如何?”孟楚雄关切地问道任齐。
“嗯,美美地睡了一觉,此时觉得神清气爽,真是辛苦你们了,忙碌了一整天,说说吧,是什么结果让你们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大帅真是太好了,经此一战,我东辽可以算是发了大财!”贾图南连忙递交给任齐一本账册,随后说道:“已经粗略统计过了,此次一战,我军共斩杀木骨虏部三万四千余人,俘虏两万五千余人,并且木骨虏七刀的长子木骨虏兀殊,儿媳乌木兰雅,孙子都被万福通将军抓了回来,可谓是全歼木骨虏部。”
“那我军伤亡如何?”
“回大帅的话,我军伤亡也不少,由于此次我们准备仓促,未能达到预期的目标,此次一战,我军共阵亡将士三千五百多人,其中还有两个镇都指挥使,十三个营指挥使,负伤的将士就更多了,有六千三百多人,总共伤亡将近一万人,也算是伤亡惨重,不过好在许多负伤将士多是轻伤,稍加休养后便可重新归队。”孟楚雄向任齐介绍道。
“嗯!敌我伤亡比例是三比一,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我们的将士许多人都还吃不饱饭,即使我们占得天时地利也还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任齐知道东辽军士兵与木骨虏部士兵的差距,把仗打成这样也已经很不错的。
“那缴获如何?”
当任齐问道这个问题,孟楚雄和贾图南二人笑了起来,尤其是贾图南乐呵呵地说道:“大帅,真是缴获太多了,经过一天的清点,我们此次共缴获马九万七千多匹,牛五万六千多头,羊六万三千多只,这些大小牲畜加起来共有二十多万,真是发财了。”
孟楚雄又补充说道:“此外还有大量的皮革,帐篷,粮草以及数量惊人的金银珠宝。”
“啊!好啊!这样一来,东辽算是彻底不愁了,将近十万匹马,本帅可以在东辽打造五万精锐骑兵,而且是一人两马的骑兵,虽说还比不上柔然的铁骑,但是相比较其他藩国的军队,这已经很厉害了,西辽的骁毅军不过才是三千人,六千匹马,根本不够比的!”
“是啊,而且有了这些牛,来年东辽可以开垦出更多的荒地,那些羊可以拿来取皮吃肉,以后的东辽谁敢小觑我们。”
“好了,不说这些了,木骨虏七刀的尸首收拢了没有?”任齐突然问道这个。
“回大帅的话,木骨虏七刀的尸首已经收拢了,但是由于他被石弹砸中的身体,已经是血肉模糊,所以我们便把他的首级看了下来硝好了,保证可以几年不会腐烂,还有他的佩刀也已经连同首级一块送回了神鹤城。”
听到这话,任齐心里安稳了许多,“这样就好,如此一来,今年国公送个皇帝的寿礼就算是准备好了!”
看着桌案上的首级以及旁边的装饰华丽的弯刀,赵武甲和叶坦之都默不作声,反倒是杨行熙围着那可被硝好的头颅转了又转,又时不时地拿起那柄弯刀把玩,是满心的欢喜。
“哈哈哈!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