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渊文要和姜弘立碰杯之时,帐外忽然喊杀声大作,王渊文手中的就被一个没握稳,直直地掉落下来,杯中的酒水洒落了一地。
“这是什么情况?”王渊文惊恐地说道。
“殿下安心,本帅这就出去查看一番!”姜弘立到底还是比王渊文要更加沉稳一些,他放下酒杯,快速披上盔甲,取下佩剑挂在腰间,随后晃晃悠悠地走出大帐。
姜弘立走出大帐后,发现营外火光四射,并不时从远处传来喊杀声,而营内高句丽士兵惊慌失措,一些人身上的盔甲穿戴的歪七扭八的,看样子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还没来得及穿戴好盔甲。
“都给我站好了!”姜弘立抽出佩剑发出了一声大吼,一时间原本骚乱不堪的军营立马安静了下来,众人站在原地向着姜弘立这里望去。
此时姜弘立的满是横肉的脸上依旧泛着红晕,看来酒喝得不少,但是姜弘立这肥大的体型配合着手中握剑的姿势,显得特别有震慑力,许多人大气都不敢喘,只能静静地站在那儿。
“尔等都是我高句丽的勇士,这敌人还没有杀到跟前,一个个的就自乱阵脚,成何体统?你说说,是发生什么事了?”姜弘立在训斥众人一番后,随手指着身旁一个军官模样的高句丽军询问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启禀都元帅,本来大家都好好地在军营里休息,忽然听到营外传来喊杀声,而且军营四处都有火光亮起,我们以为是东辽军趁夜渡河来偷营!”
“混账!偷营的人呢?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一个个大惊小怪的,东辽军不过是耍了一个小小的把戏,就让你们如此慌张,这接下来还如何作战,传本帅命令下去,咸左道副都帅崔海峰率领五千精骑出营查探虚实,若发现东辽军踪迹,格杀勿论;右卫府少府中郎将金忠显率三千步军巡视军营,凡是有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在吩咐安排完一切后,姜弘立打了一个酒嗝,收回佩剑,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又晃晃悠悠地返回了大帐中。
“姜元帅,外面的情形如何?”王渊文虽然故作镇定,但是那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出卖了他,看样子这个四王子殿下极少随军出征,所以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心中难免会发慌。
姜弘立却是看破不说破,脸上堆满了笑容,又从桌案上拿起了酒杯,信誓旦旦地说道:“四王子殿下请安心,不过是对岸的东辽军虚张声势而已,本帅已经安排下去了,不过多久,外面就会彻底安静下来,来继续喝酒!”
虽然姜弘立这么说,但是王渊文还是心里没底,端起酒杯时,手还在不停地颤抖,那一杯酒端起来,喝到嘴里就只剩下半杯酒了。
姜弘立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正当其准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时,突然帐外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划破了天空,不过姜弘立却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姜弘立疑惑不解时,脚底下突然又出现一阵有一阵地晃动,并且还伴随着众多人惨叫的声音,这下江面弘立也坐不住了,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又丢下酒杯赶忙跑出帐外想查看个究竟。
但是当他走出大帐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周围到处都是倒塌的营帐,而且还有散落着大小不一冒着火的石块,一些营帐恰巧被这样的石块砸中,瞬间燃烧了起来,那熊熊的大火照耀得姜弘立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不仅如此,一些倒霉的高句丽士兵也不幸被这些石块砸中,轻则断手断脚,有些严重的直接被这些几十斤的石块砸中要害部位,当场毙命。
姜弘立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但是他依旧不明白,这些石块是如何落到自己的军营中的,东辽军中难道有人天生神力,那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这些石块姜弘立粗粗地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上百颗。
就在姜弘立脑袋里一团浆糊之时,天空中又传来了那划破天空的声音,姜弘立抬头一看,立马被愣住了,之间天空中出现了数百颗火球,正直奔高句丽军营砸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火球燃烧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在姜弘立的耳朵里,这样的声音是恶鬼食人的才能发出来的。
“都元帅快撤!”
姜弘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数百颗火球又砸到了高句丽的军营中,瞬间又有数十人当场毙命,而且又有大批的营帐被砸坏,一些火球甚至掉落在储存粮草的地方,那些粮草本就是极易燃烧之物,一碰到火星,立刻被点燃了起来,这一下子,高句丽军营的火势比原来更加凶猛了。
这一下子,姜弘立再也坐不住了,他立马冲进了营帐,拉起王渊文就要往外跑,可怜的王渊文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就被姜弘立连拖带拽地拉出帐外,这一出大帐,王渊文是彻底站不住了,屋外四处火光冲天,一些缺胳膊断腿的高句丽士兵在地上苦苦哀嚎,那悲惨的声音,让王渊文心中发怵。
“快备马,掩护四王子到安全地带!”姜弘立虽然不知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明白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这个王子殿下的安全。
在将王渊文扶上马后,姜弘立也随即跨上一匹战马,在众多亲兵的护卫下向最近的高句丽城池撤离。
身后是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军营,里面还有上万的兵马以及大量的粮草辎重,但是此时姜弘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便猛抽了几鞭子,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