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现在怎么办?”年轻的侍卫面容沉静如水,站在一边低声询问着。他的眼神专注,神色认真,紧紧盯着自家主子看,很明显,平日里就是一个听话的呢。/p
白衣胜雪的男人闻言,默默不语。/p
朝堂之上,年轻臣子一身正气,让一众准备为自己争取福利的大臣们忽然就住了口,他们敛去眼中的不悦,低眉顺眼起来。/p
齐景轩赞赏的看了叶寒一眼,眼里带着笑意,不错,是个人才。/p
“既然无事,就退朝吧”说完,齐景轩背着手,走出了大殿。/p
叶寒也紧随其后,准备离开。这时候,忽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大臣笑眯眯的看着叶寒,眼里却带着一丝嘲讽“叶大人,年轻有为,颇受陛下赏识嘛!”/p
叶寒无视他眼里的嘲讽,淡淡的笑了“皇恩浩荡,陛下只是知人善用罢了,怎么?黄大人这是对陛下有所质疑吗?”/p
“你。。。”大臣根本就没想到过叶寒竟然如此直言直语,委实有些不知所措。/p
“黄大人还有事情吗?”叶寒微微一笑“既然无事,那叶某就先告辞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气愤的某位大臣,仍站在原地生气“狂妄,实在是太狂妄了。。。”/p
叶寒闻言,仰天大笑,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狂妄自大?嗯,这种感觉与说辞,他很喜欢。/p
齐景轩从大殿出来之后,就径直去了御书房。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衣服都不换的赶往宸宫的,可是这些日子,他却不想去,不是不愿意去,而是去了徒增烦恼,他还没有做好与柳如画相见的准备。他是皇帝,大齐高高在上的皇帝,怎能纡尊降贵的朝一个女人低头认错,俯首称小呢?不可能的。/p
这边,柳如画自从上次将齐景轩给气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虽然心里总有些不痛快,但大抵上还是可以接受的,特别是最近没了齐景轩的骚扰,柳如画觉得自己的生活更加逍遥自在了。/p
“娘娘”芫箐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眼银耳莲子羹上来,里面还放了一个汁水鲜美的梨子“娘娘,快些趁热用了吧,您都已经咳了好几日了,若再不好好医治,只怕就难治了!”芫箐苦口婆心的劝着,她们家主子什么都好,就只一点,性子太倔了,自己决定的事情,别人都改变不了的。/p
“嗯”柳如画眼神平淡的接过了芫箐手里的杯盏,道了声谢谢。芫箐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这样隔三差五的感谢,好吧,她们家主子善解人意,她们家主子平易近人,就这样了。/p
“娘娘,您快些喝了吧,冷了就不好了”芫箐不厌其烦的劝着,柳如画低低的应着,拿着勺子,慢慢的喝了起来。嗯,这汤熬的还挺不错的,味道很好,鲜甜可口。于是,柳如画轻轻的笑了起来,秀美的面容上带着细碎的光影“嗯,很好喝,芫箐,你的手艺越发的好了”。/p
闻言,芫箐也笑了笑,能为主子效力,是她的愿望与努力的方向,她很开心。/p
阳光下,主仆二人临风而坐,清风扬起她们的衣炔,岁月静好。/p
齐景轩刚刚在御书房坐定,便听见房外有步履匆匆,由远及近。他俊眉微蹙,心神恍然。/p
“张越,是谁来了?前去看一看”齐景轩看着一旁如老僧入定般安静的张越,脸上带着一丝不耐。/p
“奴才遵旨”张越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便匆忙出去了。/p
凝神看着张越远去的背影,没来由的,齐景轩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张越,如今是越发的人精了。/p
不一会,张越就带着人过来了。来人是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年纪不大,但脸上却写满了沧桑,还有大小不一的伤痕,有的已经止血了,有的还在流血,他这样的模样,倒是将闭目养神的齐景轩吓了一大跳。/p
“这是怎么一回事?”齐景轩寒潭般深邃的黑眸眼神犀利的看向来人,带着一点探究之意。/p
来人忙踉踉跄跄的走上前来,朝齐景轩行了一礼“禀皇上,下官乃是濮城的副将,下官有急报!”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p
张越连忙上前接过文书,只见文书上犹带着来人的体温,还有斑斑血迹,看起来颇为吓人。/p
张越只一眼,便敛住了心神,平稳的接过文书,并将文书恭敬的递到齐景轩的面前。/p
齐景轩接过文书一看,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并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他将手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案几上,桌上的几卷奏章也从案几上掉下来,滚落在地。/p
齐景轩眼睛紧紧盯着来人看,一脸的怒火“说,给朕仔细的说,说清楚了,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朕倒要看一看这个兀荣族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竟觉得他一个小小的异邦之国可以抵御大齐的铁骑吗?”齐景轩怒火中烧,眼里似乎都能冒出火来了。/p
于是,来人详细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禀明了齐景轩。/p
齐景轩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他手按在案几上,手上的青筋直冒,脸色晦暗不明,一旁站着的张越,与毕恭毕敬跪在地上的边城副将都情不自禁的放缓了呼吸,默默的等着。/p
好一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景轩轻声吩咐道“张越,带他下去好生照顾着,另外,吩咐下去,让他们都来御书房,朕有要事商议!”/p
两人一起应了一声,恭敬的行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