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朗冲进内室,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时,震惊的呆在了原地……
只见姚曼只着肚兜趴在床上,腰间以下盖着薄被,嘴里咬着布巾,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另一个是位胡子拉碴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穿戴整齐,眼睛上挂着一个夸张的放大镜,手里拿着银针,正在给姚曼扎针,下针处晕出后背的凤凰图案,有些地方还渗着细密的血珠……
姚曼看见穆朗闯了进来,惊吓的布巾从嘴里掉了出来,话都说不齐整,哆哆嗦嗦道“陛……陛……陛下,您……您您怎么来呢?”
穆朗怒火中烧,终于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原来,原来,这就是凤凰胎记的真相!
天命之女!
可笑,真是可笑,自己不择手段得到的居然是一个假货!
那钱老怪是个精明的,一看到穆朗进来就发现形势不对,连家伙事都没来得及拿,转头就往跑。
这老东西武功一般,轻功倒是练得炉火纯青,急冲冲往外跑时正好与门口伸着脖子张望的高公公撞了个满怀,他不管不顾,施展轻功一转眼不见了。
当然,这也有陆慷之的刻意放水的成分在。
里面到底是皇帝贵妃,陆慷之一介外男不好入内,高公公骂骂咧咧两句从地上爬起来,也迟疑着要不要进去,只好竖着耳朵,以免得错过什么。
穆朗冷哼一声“好啊,好得很,原来这就是可得天下的天命之女?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姚曼深知穆朗的心狠手辣,他对自己好一开始就是因为这个刺青,如今全然戳破,可想而知他的愤怒。姚曼根本来不及细想穆朗为何回来此,就被他的突然出现弄的惊慌失措,完全想不到对策,也明白此时大势已去,不做挣扎,沉默不言。
佩云跪趴在地上,一遍遍重重的磕头,额头都流出来鲜血也没有停止的哭喊着、求饶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娘娘也是万不得已啊!皇上息怒!”
“不得已?不得已骗朕,利用朕,欺瞒朕吗?”穆朗看着姚曼毫无悔改一脸倔强,上前一步,抓起她的头发,靠在她的耳边,恶狠狠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对我好?!”姚曼冷笑一声,好似疯魔一般“你对我好,就是强|暴我?逼迫我?穆朗,你扪心自问,若非我有这个凤凰,你可会正眼看我一眼?这些年,你又是如何的真心相待?”姚曼此刻已是破罐子破摔,连尊称都没有了。
“是,朕是逼迫了你,可难道不是你自己犯贱在先吗?若不是你给自己造了这个凤凰胎记,又哪里有后面的事情,姚曼,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穆朗说完就把姚曼狠狠一扔。
“是,我是自作自受,可你呢?没有找到最爱的女人,也没有得到真正的天命之女,或许不久,你连江山都没了……穆朗,我可悲,你更可怜……哈哈哈哈!”
姚曼后背的针眼渗出斑驳的血迹,她好似不觉得疼一般,努力撑起身子靠近穆朗,邪恶的说道“这天下,本来就不是你的,是你偷来的,是你毁掉先帝遗诏,李代桃僵才坐上了皇位,那遗诏上面可明明白白写着的是‘传位靖王’。我是个假货没错,可你不也是一个盗窃者吗?”
“啪!”
“闭嘴!”穆朗猛的一巴掌扇歪了姚曼的脸!
姚曼果真疯魔一般,只顾着嘲笑和鄙夷,似乎不觉得疼一般。只是不知道她在鄙夷机关算尽的穆朗,还是嘲笑可悲愚蠢的自己。
“臭表子,我看你是活腻了,你不是喜欢刺青吗?好,我来帮你!”说罢,穆朗就从腰间拿出随身佩戴的匕首,一只手按住姚曼的后劲,一只手拿着匕首狠狠的划着姚曼的背部。
一刀又一刀,纵横交错,只见那原本秀美婀娜的后背只留下一道道鲜红斑驳的伤口,鲜血好似流不尽一般。
“啊~~~~~!!啊啊!”姚曼痛苦的惨叫到。
疯了疯了真疯了,穆朗疯了!
佩云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抱住穆朗的手臂,跪在地上恳求道“皇上求求您,求您放过娘娘吧,这些年她服侍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您放过她吧。”
“放手!”佩云抓的很是用力,穆朗一时挣脱不开。他向来心狠手辣,眼神一狠,反手刺向了佩云的胸口!
鲜红的血染湿了佩云的衣襟,她哀婉决然的看向姚曼,无奈,痛苦又悲伤,然后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佩云!!!”姚曼哭喊到,浓浓的绝望笼罩着她,这或许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还会拼死护着她的人了……
没有了,姚曼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姚曼好像突然感觉不到疼痛,她咬着牙,额头的青筋暴起,她用尽所有力气,一字一句的对说道“穆朗,我诅咒你,诅咒你所向往追求的权利地位终会失去,你的皇位也坐不稳。还有,这辈子你都得不到心中所爱,最好死在心爱的人手里!这辈子你别想找到真正的天命之女!”姚曼指节泛白,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邪恶又嘲讽般的说道“你以为我身上的凤凰刺青怎么来的,就是照着真正的天命之女一针针扎出来的,可是你,永远永远也得不到她!哈哈哈哈~~~”
穆朗看着眼前的疯女人,一时怒火攻心,恶狠狠的又在她背上划了好几刀,一边划一边破口大骂,“贱女人!贱女人!”
姚曼早就疼的麻木了,余光瞥见穆朗又要下刀,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将自己的心脏送到了穆朗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