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不是个吝啬的人,对给他买烟也不在意,答应了一声后,就赶快下楼骑电动车去买这些东西,一上午她的店里都不指望开门了,因为刚才堂兄对她说过了,做法必须在中午十二点以前完成,下午效果不太好。
为什么有这样的讲究楚翘也不想细问,既然堂兄都说时间紧了,她哪里还敢有一点点的怠慢。
买来需要做法的东西,堂兄也把烟盒打开拿出一支点上,楚翘就站在子沫的房间门口,看着堂兄如何做,只见他先把一挂鞭炮打开,从里面抽出几个,点好一个扔出去一个,楚翘数了一下,大概扔出去四个,是按照不同方向扔的,点过鞭炮,堂兄又把红布在子沫房间的窗外打了个结系好。
弄好这些,他就告诉楚翘弄好了,晦气已经没有了,楚翘有些不相信,这也太简单了吧?
如果早知道这样就行,她喊堂兄来干什么,自己放鞭炮,自己买红布系在窗户外面就是的。
可这话楚翘是不会说出口的,她知道她这样说堂兄一定会生气,还会不给她好脸色的训斥她:“你会,你就自己弄呀,还找我干什么,不相信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找我。”
做完法,楚翘一看离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早,就没有跟堂兄客气,跟他说了一声后,就急急忙忙上店去了。
昨天亲自见到了陆峰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的画面,楚翘对他的心这会已经彻底死了,心死了,也就不再像最初知道他出轨时那么难过了,可是要说没有一点点感觉了那也是骗人的,楚翘一个人在店里面枯坐着,不想看书,也不想玩手机,就这么干坐着,她觉得自己的心里面空荡荡的,好像被人剜走了一块。
但是只要来人了,或是到了人前,楚翘就会尽量表现出跟原来一样的状态,她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婚姻遭受了背叛,她认为这是很丢人的事。
突然地,楚翘想起了跟外甥的对话,她差点忘记了要收集陆峰出轨的证据,虽然昨天的那个画面就足以证明他的出轨,可楚翘还是认为再有他亲口承认的事实更好一些。
想到这里,楚翘先是招呼四姐帮自己照看一下店,她拿着手机赶紧出了门,她先到照相馆把昨天拍到的画面冲洗四张,然后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通陆峰的电话,电话打通之后,她悄悄按了录音,然后才问陆峰:“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陆峰明显愣了一下,说:“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什么问?”
陆峰的口气有些不耐烦,楚翘镇定了一下情绪用很柔和的声音说:“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种事,况且当时你衣服还穿在身上。”
电话那头的陆峰迟疑了一下,说:“你不用怀疑了,我实话告诉你了吧,我跟程姐早就在一起了,她比你温柔,跟她在一起我没有一点压力,可和你在一起,我压力太大了。好了,别说了,挂了吧,我现在做饭呢,她马上要下班了。”说完,陆峰的电话就挂上了,楚翘的心里突然一阵失落,压力?我给他压力了吗?这么多年,他一直不都是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把工作辞了吗?说压力,我才有压力,我要面对家里的经济压力,还有面对父亲对陆峰什么都不做的指责声。
想到这,楚翘的心里又有些难过,对自己付出这么多年的感情感觉到了不值。
唉,楚翘叹了口气,离开了那个僻静的角落,又回到店里,街上卖馍的来了,她买了个馒头,到前面小吃街买了三块钱的小菜,孩子不在,陆峰也不会来,她这顿中午饭只花了四块钱,吃这些时,楚翘想到陆峰说的他在给那个女人做饭,喉咙里不禁一阵哽塞,馒头朝下咽得也有些吃力了。
下午的时候,楚翘把洗好的照片从照相馆拿来后,给二哥打了个电话,让二哥来店里一趟,二哥来后,她把照片给二哥看,二哥看了,很气愤,但也不禁有些想笑,说:“我们正愁没法收集证据,他就把证据给送来了。”
“二哥,这照片你拿走一张,剩下的一张我放在家里一张,店里一张,还有一张,我准备给我的一个朋友。”
楚翘的话让二哥愣了一下,楚翘看二哥奇怪,就说:“我这个朋友是法院的,说是我的朋友,其实是陆峰的发小,只是后来跟我的关系更铁一些。”说到这,楚翘停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婚我是决定离了,可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想分这点家产,给他分了,我和子沫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如果不同意跟他分,他一定会去找我这个朋友,想让她帮忙出面打赢这场离婚官司。”说了这么多,楚翘有些喘不过气了,她又停了一下才说:“我知道我手里有证据,我胜算的可能性要大些,可只要上法庭,子沫有可能也要去,我不想让她去这样的场合,还有,我把照片给朋友还因为我不想掏诉讼费,以后,就我和子沫娘俩,生意现在又不好干,不要花的钱我就不花了,可我把照片给了我朋友就不一样,陆峰只要去找我这个朋友,我朋友就会告诉他我已经掌握了他出轨的证据,他几乎没有胜算的可能,他就要掂量一下,既然不能赢,去法院有什么意思呢?然后,他就会想还不如到民政局协议离婚,还显得他体面一些。”
楚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