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和天生都点点头,既然是偷偷地离开,那家里的这些东西是绝对没法带的,想到就要离开这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丢弃这些一点点置办的家什,别说大叔了,就连天生,还有只不过在这里住了几天的子沫,心里面都有些舍不得,感觉心里面突然空落落的。
大叔和天生都不想说话,而子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他们,屋里的空气因为这份不舍,显得突然沉闷起来。
“天生,别忘了给房东留个条子,告诉他一声,对了,把这个月的房租连同纸条放在一起找个东西压着。”还是大叔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天生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纸和笔,给房东大叔写了张留言条,他写的时候,大叔也从抽屉里把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并抽出几张递给了天生,天生接过来以后,把条子和纸币叠在了一起,然后找了个显眼的位置拿一个瓶子压着。
这件事做好之后,几个人又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了,这时候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三人便依旧在自己的位置坐着,大叔叠着家里为数不多的那几件衣服,天生先是看着他爸叠衣服,然后又觉里拿出纸和笔划拉着什么。
子沫看着眼前原本陌生,这会却恍如家人的爷俩,开始想她那对一直都没有想起来模样的尘世中的爹娘,突然她想起来什么,走到还坐在床头来回叠衣服的大叔跟前,坐了下来,问道:“大叔,我有些奇怪,你原来又不认识我,为什么一见面就对我那么好,你不怕我是个骗子吗?你怎么会这么相信我?”
大叔听了,把手中的衣服放下,对子沫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和你很亲,好像你是我的闺女一样。”
子沫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天生也没有想到,他也停下手中不断划拉着的笔,看了看子沫,又看了看他爸,子沫此时,心竟然怦怦地乱跳,她小心地问大叔:“你原来有过闺女?”
“我哪有那么好的命,你那姨,生过天生就死了。”提到去世的妻子,大叔的语气不免还是有些悲凉,而子沫听他这样说,心里突然间有些失落,她还以为自己就是大叔的女儿,大叔就是她原来的爹。
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听到他爸提到他那没有见过面的娘,本来就显得有些忧郁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说不清楚的伤感,他把脸又转向放在桌子上的纸,手中的笔划拉地更重了。
“不过,你和我的媳妇长得确实很像。”大叔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子沫刚刚还有些失落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充满了希望。
她已经想起来,自己曾经的那段人间经历,已经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有可能,也许一千多年以前,这个大叔就是自己的爹,自己是他的女儿,而他那已经过世的妻子就是自己再也看不到的娘。
而大叔这次也是又生而为人,想到这奇妙的缘分,子沫的心开始怦怦乱跳,他看着大叔,觉得他比原来更加的亲切,想到他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爹,子沫的眼睛忍不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大叔,你说我和你的妻子长得很像,那,你有她的画像吗?”子沫的声音很小,还微微地有些颤抖,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
“画像?我没有。”大叔摇了摇头。
子沫一听,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对了,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的差点忘了,家里面有一张她年轻时候的照片,她是个大家闺秀,祖上有人中过举人,她家里的条件比我这个平常老百姓家要好很多,唉,嫁给我,她是受大委屈了。”
大叔边说边站起来,从放在墙角的木箱里拨拉出一张小小的照片,看了一眼后,递给了子沫。
只见照片里的那个女子蹲在花丛之中,从花里面露出来的那张小脸笑意盈盈的,竟然比那些花儿还漂亮,而她的这张脸就如大叔所说,确实和子沫经常在水中看到的自己很像、很像,她看着手中的这张照片,喉咙里不禁有些哽塞,她的这种感觉告诉她,这个大叔有可能就是曾经的那个爹,而照片中的这个女子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娘,子沫的心里一动,偷偷地照着这张照片用仙术复制了一张,复制好后她把照片递给了眼睛看向她手中照片的天生。
天生接过来后,只是看了一下,然后又好像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子沫,说道:“嗯,确实很像,如果不知道,看了这张照片,还以为丫头是我的妹妹呢。”说着,他就把照片递给了他爸,他爸接过来后,慢慢地拿袖子擦了擦照片,然后装进了自己贴身的衣兜里。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子沫让大叔和天生在屋子的中间位置站好,她要对他们开始施行隐身术了,他们都站好之后,子沫还没有开始发功,天生突然看着子沫问了句:“我们离开这里,又去哪里呢?”
子沫不知道怎么如何回答天生,就把脸转向了大叔,大叔看了天生一眼,说:“先离开这里再说,过一段时间,等你这件事情过去了,你要想回来,我们再回来。”
天生点点头,子沫看他们确定离开了,就对他们说:“那这样吧,既然要离开,也不要什么隐身了,你们想去哪里,我直接带你们过去。”
她的这句话刚说出口,大叔和天生都愣了,齐声问道:“丫头,你还有这种本事?”
子沫笑了笑,说:“都是跟我师傅学的。”
“你的师傅?是不是个神仙呀?”大叔突然这样问,把子沫吓了一大跳,赶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