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她的眼睛先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赵寒衣,这让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但很快地,她又开始为自己这点失落生气,自责道:“他是你的什么人呀,你想他做什么?你应该想的是赵寒衣,无论他现在是生是死,你都只能想他一个人。”
赵寒衣其实已经回来过了,他是偷偷进来的,他怕撞见子沫尴尬,进来后他哪也没去,就赶紧去找了芸娘,把在河边发生的事说给了芸娘听,芸娘听他说完,也很生气,小声责怪他说话做事没有考虑清楚,又问他准备该如何收场。赵寒衣听了,更是犯愁,他摇摇头,说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现在脑子里除了悔恨,什么都没有。
芸娘想了一下后说道:“这样吧,这几天你先到子沫爹的营房住,我观察观察子沫,不行,我就直接把你是赵寒衣的事情告诉她,唉,我也是的,怎么跟着你一起犯糊涂,早告诉她了,她只会高兴,哪会有这些事。”
赵寒衣虽然不知道芸娘这样安排行不行,但眼下还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他就到刘知府的书房借口出去几天,跟刘知府告了辞,然后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朝防护营的方向走。
他刚到防护营的门口,就见芊成正急急忙忙地走出来,看见他来了,就把他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一封信递给了他。
赵寒衣有些奇怪,打开信迅速浏览了一遍,看了后,他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信是陈尚书写给芊成的,他在信里说,如果芊成看到皇上,务必让他赶紧回来,卫相国已经觉察到皇上不在宫里了,这会他已经跟赵成奎联合起来,准备趁赵寒衣不在宫里,把赵晗沛推上去,取代他的位置。
信上陈尚书还说,皇上回来的路上一定要小心,赵成奎有可能跟辽国一直都有联系,一定要防着辽国人在路上对皇上下手。
赵寒衣看完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芊成看着赵寒衣,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后,赵寒衣说:“芊大人,我这就回京,现在,我先去你屋里,我想给子沫写一封信。”
芊成听赵寒衣突然提到子沫,愣住了,赵寒衣看他发愣,有些抱歉地对他说:“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在我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过,在那里,我认识了被人贩子拐来的子沫,我们共同经历了一些磨难,而且,当时我因为中毒昏迷,还是剑辉舅舅救了我,你的夫人也认识我。临走时,我跟你夫人要了一支簪子,我对子沫说长大后我会娶她。”听他说到这,芊成已经感到很惊讶,他没有想到,子沫会跟皇上有婚约,更没有想到,这件事除了自己,别人都知道。
而赵寒衣说到这,又不禁伤感起来,说道:“这趟来,我就是来找子沫的,可我不该试探他,现在,她不愿意理我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算了,啥也别想了,子沫的事你不要担心,现在,你当务之急的是怎样平安回到京城,保住自己的位置,也让这个国家不因为你发生什么事。”芊成因为赵寒衣的莽撞有些生气。
赵寒衣点点头,芊成想了一下后又说:“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出发吧。我护着你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芊成虽然这样说,可是他的心里其实也很忐忑,辽国人的功夫他只是听人说过,并没有亲眼见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过来。
两人说好后,芊成带着赵寒衣又回到了家,子沫这时候已经回来了,他看到赵寒衣,眼一翻,转身就走,赵寒衣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很是不舍,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会不会平安,以后能不能再见到子沫,他想告诉自己就是赵寒衣,可又怕她跟着担心。
回到家后,芊成把芸娘和剑辉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关上门,把赵寒衣现在的处境告诉了他们俩,剑辉看着站在旁边的赵寒衣,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好小子,连舅舅都敢哄了,怎么办吧?回去后,准备给你舅我安排个什么职务?”
芊成听剑辉现在还这样说话,有些愠怒地呵斥他:“现在,皇上很危险,我们要想个法子把他平安送回去。一路上,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不然,这国家又该乱了。”
“姐夫,没事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小子,你小时候,我救你,现在长大了,做皇上了,舅舅我还会救你,不会让你出任何事。”赵寒衣听了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剑辉。
“芊成,我觉得吧,还是把这事告诉爹,爹年龄大,见得多,而且他对辽国人的情况也比你熟悉。”芊成听芸娘讲的有几分道理,便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爹的书房。”
芊成他们到刘知府的书房时,刘知府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看他们一下子都来了,有些奇怪,还没有等他问,剑辉已经走到刘知府的跟前,指着赵寒衣说:“这是你的外孙女婿,小时候,姐就给他和子沫定了亲。”刘知府刚觉得有些吃惊,剑辉又说:“他不是黄公子,他是赵寒衣。”
“赵寒衣?”刘知府听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爹,他就是当今的皇上。”芊成看刘知府想不起来了,看了一眼赵寒衣后,对刘知府说。
“皇上?”刘知府一听,马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