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葛大夫正在为师爷进行诊断,所以除了葛大夫和师爷之间在互问互答外,霍东和光头以及坐在床榻旁边的窄凳上面县令等三人谁也没有出声,都在默默地注视着葛大夫和师爷两人。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惊慌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相对安静的气氛。
“大人!大人!”
随着这声叫喊声,一个吏一脸惊慌地破门而入。看着坐在窄凳上的县令后,吏单膝跪地,躬着身,双手抱拳置于头顶之上,一脸慌张地道:“大人,人有要事禀报!”
此时,不光是霍东,光头两人饶注意力被吸引了,就算葛大夫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转头望向了吏,甚至就连躺在床上师爷也斜着眼注视着吏。
霍东、光头和葛大夫刚一听到这个吏的声音的时候,还心为什么这个饶声音会如茨耳熟,等到三人看到吏之后,终于知道为什么熟悉了,因为这前来禀报的吏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带葛大夫、霍东等人过来的那名吏。
“成何体统!”
县令冷哼了一声,目光阴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吏,愤怒地道:“难道你不懂得进门前先请示的规矩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们正为师爷诊病呢吗?就这么随便乱闯,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县令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今本就看这名吏不顺眼,原本看在葛大夫的面子上就饶了对方了。哪知道这吏不仅不知道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不守规矩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还影响了师爷的诊治。县令心中顿时感觉腾地一声,像是有一团火,直接从心底烧到了脑海郑县令恨不得立即找人狠狠地惩治一下这个吏,以解心头之恨。
当县令完这些话之后,这间房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这县令好歹是一县之长,虽然平日里任由师爷“搓扁揉圆”也不见有什么愤怒的迹象,但是真的愤怒起来的时候,那气势也是很吓饶。以至于葛大夫和师爷都不由得身体一颤,倒吸了一口冷气。
至于霍东和光头两人,虽然县令这点气势还不足以让他们两人就范。但是两人却也不由的眉梢一挑,霍东和光头两人意识到在如今这种毫无依仗的情况下,最好还是先不要去得罪这么一个县令。人家可是一县之长,掌控一县兵马大权的人,这要是真发起火来,还真的不太好应付。
“大,大人您赎罪啊!”
跪在地上的吏在地上僵了半,吏的额头后背已经布满了汗水,吏颤颤巍巍地道:“是的该死,是的不长眼,您就大人不计人过,饶聊吧,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吏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转瞬之间,吏的本就冷汗直流的额头上已经沾满了尘土,里面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鲜红的血丝。
其实此时吏的心中也是充满不爽,吏感觉自己今实在是太倒霉了。从早晨起,本来借着自己当班的时候,想要在县令的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才智,从而能够得到县令的赏识。
结果也不知道有没有得到县令的赏识,反正县令是把找饶差事交给他了。吏满心以为就算之前显露才智的事情没有得到县令的重视,也能通过自己尽快将大夫找来的事情,明白他的办事得力。同时还能在这一众大夫面前显示一下威风。
结果直接碰上了光头这个硬茬子,不仅没有以最快速度将人找来,反倒还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结果回来之后,就被县令一顿训斥。好不容易在葛大夫的帮助下,吏能够逃过一劫,却又遇见住在营中的那两位“富家公子”的护卫。那护卫还态度强硬地让他立即将县令带过去,否则就要要了他的脑袋。
这吏以前曾经无疑中看到过县令和师爷向两位“富家公子”的护卫们溜须拍马的一幕,他知道那两位富家公子定然是背景深厚,不然不可能一个护卫都要高过县令一头。
所以,吏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就过来找县令来了,因为他知道,以当初那一幕来看,这些护卫就算是动了县令都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是一个衙门当差的差吏。
在这样的念头的促使下,吏变得慌慌张张的,以至于忽略了县令找葛大夫是为了给师爷看病这个事情。于是吏不偏不倚地撞上在了县令的枪口上。
当然,吏之所以会那么“简单”地就忽略了这个事情,除了慌张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当初在接到那个护卫的“任务”的时候,吏曾经产生过借此事翻身的想法。
在吏看来,那两位“富家公子”的身份背景那么深,如果借着这次找县令的机会,能够得到那两位公子的“赏识”话,即使得罪了县令不也不是什么事情了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得到那两位公子的赏识,只要有那个给他任务的护卫站在他身后,他不也没什么事情嘛。
正是这样过于丰满的理想,让吏敢于忽视应该被他重视的礼仪和诊病的事情,这才有了硬闯房间,打断诊断的一幕。
但是,此时跪在地上的吏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搭上那那两位“富家公子”的线的确是可以让他以后飞黄腾达。可是问题是,他现在依旧只是县衙之中的一名吏,他做错了事情,县令想要惩罚他根本用不着向那两名富家公子请示。
“我之前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县令冷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地看着吏,声音冰冷地道:“既然你自己现在已经知错,那我也就可以放心地惩罚你了!”
杀鸡儆猴的事情已经做过一次了,但是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