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王者身形暴退,远远的一声长啸,不管是攻上城墙的,还是在城墙下对峙的万星教徒全部闻声而动,呼啦啦的向他这边退却。
西京府这方,城墙上重整阵势,城墙下也聚集在城门口,端举着兵器望向前方。
一时间,竟然气势大振。
说起来西京府一方虽然被万星教压制,却因为几位宗师的果敢、搏命,战斗艰难,被全方压制但气势却一直高昂,看不到一丝慌乱,甚至还给人一种,哪怕是全军战死也不退一步的架势。
现在,先有葛荆这种强宗师强势出手,后有两位王者毫不客气,强势碾压。
顿时所有人胸口块垒尽消,被压抑的热血再度激昂起来。
看着两位王者云淡风轻一般的站在天空,看着葛荆随意摆动着手中木剑,一步一步的向半步王者走去。
然后人影晃动,在葛荆身后,凭空出现十几位宗师。
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股强势轰然附加在葛荆身上,让他的气度勃然而起,遥遥冲向天空,与两位王者气势相比丝毫不弱。
“你是谁?”
半步王者一步跨到万星教徒身前,两眼直视葛荆。
“血狼葛荆,阁下是...”
葛荆在距离半步王者百丈之地站定,目光随意从半步王者以及身后的几位宗师身上扫过。
紫色星袍,淡黄色的星芒。
葛荆一笑:“紫薇垣,左枢星君吗?”
半步王者眼眸间精芒闪过,在葛荆的脸上深深的看了眼,点头道:“原来是葛宗师,在下正是紫薇垣座下左枢星君石墨!”
葛荆手中木剑向前一指道:“战还是退...”
石墨的目光从葛荆身上跳过,落在葛荆身后的十几位宗师。
他的心一抖。
好几位他都看不透,不是准王者就是半步王者,其余几位略弱,却也不比他身后那几位同门差多少。
再说...
石墨的目光跳过这些人望向天空。
那里还有两位王者,听那位女王者的话讲,显然是跟太微垣交过手。
王者已然开战,势必无法保证他们不对宗师、灵玄出手。
没看城墙上已经有十位灵玄被斩吗?
百分之百没有胜算的战斗,还能开战吗?
石墨苦笑一声,“退...”
一声令下,剩余不到百人的万星教徒呼啦一声蹑空而起,转瞬向北飞逝。
石墨看着葛荆,一抱拳,也倒射而去。
他竟然无视两位王者,而对着葛荆告别,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怦然而动。
“奇怪,这个家伙心里,葛荆竟然比两位王者更有威胁?”
易释义肩头微动,倏地一声落在葛荆身前,看了看葛荆又扭头看了看转眼而逝的石墨。
“王者还刚刚出手,对下面这些人并不具备什么威胁,葛大人可是不同,你数一数,殒落在他手里的宗师都有几位了?”
周濂老人淡淡的道。
“殒落几位,太阴山一个大元王朝萨迦派活佛西丹巴坚赞,一个北域荒原炼雷居二当家莽雷天尊,军都陉北阴中指胡子中、北阴食指曲风、万星教四象星宫室火猪、壁水貐,太华山之巅万星教四象星官心月狐、箕水豹,还有几个乱七八糟的宗师。”
易释义板着手指数道:“十个左右,也不比我斩杀的多什么?”
周濂老人冷笑道:“你也就怒闯太越山,斩杀的那位宁玛派珈蓝算是硬货。其余的,不过是乱七八糟的小宗师,潜力未现,不引人瞩目。”
“那也是宗师!”
易释义梗着脖子和周濂老人犟。
周濂老人却无视他道:“你多大了,葛大人才多大。”
瞬间,易释义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周濂老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你在大点,他在小点,能翻三番了吧?”
易释义气势顿时摔落,忍不住嘀咕道:“那我也比你小!”
周濂老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比我小,要不咱俩论一论,看看到底谁大谁小?”
一下子,易释义再不敢争论,而是躲在一旁,拉着阮清扒着手指想偷偷的计算下,周濂老人到底有多大?
阮清用着看傻子样的眼神看着易释义,“老爷子,你傻啊,这还用算,当年的沙洲集大战,孤身一人牵制十三位宗师,当场打死八人,重伤一人,其中一人还是洗剑川最强少主。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算二十五岁。那个时候周前辈有多大岁数?”
易释义皱着眉头道:“我记得,他在那个时候似乎被誉为最强也是最年少的宗师,是不到四十岁的半步宗师。”
阮清接口道:“就算四十岁,加上二十五岁,组多六十五,您呢?”
易释义身子滴溜一转,顾左右而他言道:“阮小子,你说,那个时候,不到四十岁的准王者已经是六扇门最强也最年少的宗师,现在呢?剑王是不到四十岁的王者,拳王好像也不比剑王大多少,就连秋王,被他俩打跑的叶王好像也不过三十多岁。怎么这个年限被拉得越来越低了。”
阮清看着易释义强行改变话题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又感觉有些失礼,连忙忍住笑意接着他的话道:“这算什么,荆哥儿二十岁宗师,要不是强憾牟家那位王者,三十岁之前必然会突破为王者。搞不好就能破了剑王最年轻王者记录...”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掠向葛荆,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心痛。
葛荆,现在看似淡然如常,实际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