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印岛屿连番大战,湖水涌来涌去,掀起的风波不小,自然会引起金铃盗的注意。
葛荆五人从湖面陡一出现,直接引起这面五艘战船的警觉。
“哪里,哪里呢?”
战船已经围着岛屿转了几圈,甚至东门枉带领两位兄弟登临岛屿,看到了断裂的、即将滑落的峰尖,也看到了山脚以及挂在山壁上袁氏兄弟的遗骸。
“这手段....”
东门枉双目凝视着山巅,看着因为自重的原因断裂开的山巅向下一点一点的滑落,不经意间把裂隙撕裂,从隐约可见到清晰可见,再到出现一指宽的裂痕。
现在已经是缝隙,而不能叫裂痕。
想来用不了太久事件,它就会轰然一声坠落,成为山脚下一块巨石。
东门枉有些怔忡,五当家毒蒺藜劳中瑞却拉着四当家悬在空中,两眼发直的看着整个身子都嵌入峭壁的袁家老大。
那道裂缝就是以他身体为中心出现的,看着他的尸首,三个人都能想到那道裂隙是如何出现的。
一个人,长剑入喉,带着他的身体,凌空急冲。
然后,一个重刺,连人带剑重重的撞在山巅。
人,嵌入峭壁之上,重剑将山巅震裂。
余威不断,裂痕越来越大,将整个山峰拦腰裂开。
“这人是谁,竟下如此重手!”
劳中瑞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液。
四当家也连连点头:“袁氏兄弟,益阳名宿,一身修为不弱于我和老伍!”
正是四当家的这句话,劳中瑞感觉嘴更加发干了。
“老四,别吓唬老伍!”
东门枉回过神,扫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劳中瑞冷哼一声。
劳中瑞也扭过头狠狠的瞪了四当家一眼,怒喝道:“应劭,你在吓唬我,我可不饶你。”
说着他顺腰里掏出一枚蒺藜,手指一切,蒺藜绿光闪闪的在手里打着旋。
“你小子,小心点,别乱扔!”
看到毒蒺藜四当家应劭脸色顿时一变,脚下一错就躲在东门枉身后。
劳中瑞还想说什么,那边就有人叫喝起来:“山主,有人出来了,有人出来了!”
三个人扭头望去,一眼看到刚才还空荡荡的水面上突然多出了五个人,而等他们凝神定睛望去时,顿时色变:“是他们?”
这五个人他们认识四个。
他们知道,当中那一男一女是被他们囚禁一夜的金凤卫,而那位老者是夺船而走的强者,至于有多强还不知道。
可葛荆的身手他们知道,凭借单人一剑轻松的将两人阻拦。虽然都没真正出手,却也差不多。
至于强不强,不用全力出手,明眼人一看就知。
葛荆,绝对的强。
一时间,金铃盗三兄弟都沉默了。
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做。
打,还是不打。
应劭斜着眼看了东门枉一下,叹息一声道:“那可是金凤卫啊!”
东门枉脸色一沉,苦笑道:“那事,还未开始,真要招惹了金凤卫,搞不好就把那事给搅合了。”
应劭幽幽的道:“那些人都不是和善的主,如果被搅合了,不会听我们解释。没错,也是我们的错!”
一句话了,三个人全都沉默下来,远远的眺望着葛荆一行。
葛荆一行对战船上的湖盗叫喝都没在意,斜斜的看了一眼岛屿山峰旁蹑空而站的金铃三盗,看到他们没动,几个人也是一笑。
身形一动,瞬间跨过数十丈空间,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湖面之上。
“咝,五位灵玄师!”
看到这一幕,东门枉三个人身子一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感觉一阵后怕。
按照正常来说,金铃盗有他们在,不怕对方是四个灵玄师还是五个灵玄师,都有办法对付。
可是,葛荆五人就不同了,他们是金凤卫,像个蜂巢似的,灭了一个就能来俩,灭了这五个,后面还不知道会跑出多少个呢。别说金铃盗,再来几倍十几倍也不够灭的。
“晦气,走吧?”
东门枉远远眺望着空空的湖面,叹息一声扭回头,眺望一眼君山方向。
“有三个时辰了,回去又要半天,二哥、三哥应该...走了吧?”
劳中瑞迟疑了一声,脸上多了几分落寞和颓然。
他出手,伤了两位哥哥,无论如何,心里都不会太痛快。
“走吧!”
应劭拍了拍他的肩头,无话可说。
兄弟阖墙都自相残杀了,还有什么话能说呢!
没话可说,不只是他们没话可说,就连葛荆和易释义都不喜的搭理他们。
“不从他们那里打探些消息吗?”
一边走着,商郡王一边问了句。
“你想知道什么?”
葛荆没搭理他,易释义的脸上也有些落寞,不知道从金铃盗的事上联想到了什么。
“我....”
商郡王讶然,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
“打探他们是不是要搞什么事?两位六品武官折在这里了?官盗勾结啊!”
半晌,他才回了句。
易释义冷笑道:“我知道他们要搞事,你知道他们要搞事,你以为洞庭湖周边的官府不知道?”
商郡王一愣。
易释义接着道:“你以为密幽只是会杀人吗?还有,神枢营和缇骑营从帝都出行,两年未归,关注的只有北域荒原吗?”
他仰头一叹,道:“大明王朝虽然纷纷攘攘,缠乱如麻,但关起门来都是大明人,怎么做,生也好,死也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