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如影随形,仍然紧紧跟着刀客。
长剑化为一道白光隐在长刀之后,笔直的指着葛荆的小腹。
只是,葛荆的两道剑影在偏偏光泽中精准的点在长刀、长剑之上。
叮的一声,长刀长剑同时被点中,发出一声轻响。
剑客、刀客如受重击,脚步重重的向后一顿。
葛荆凌空翻身,鱼跃而转,紫虹剑在身后再度落下,仍然是两道剑影精准的点向两人的额头。
刀客剑客来不及闪躲,只能出手防守。
叮的一声,长刀长剑再度发出一声轻响,两人身子一晃,脚步又重重的在地上一踏。
葛荆的身子在空中一个折返,又是两剑落下。
刀客剑客用力咬着牙跟,尽力挥出手中的兵器,想要挣脱此时的困境。
可惜,他们见识还是有些少,并不知道葛荆施展的是天下闻名的摩云三十六番,是一种无尽美妙的空中战法。
摩云三十六番,任何人一旦落入他的窠臼,其后的追击将源源不绝,就算有破绽,最少也要等他打完三十六剑再说。
凌空受击三十六剑,不管是谁,都不是一个轻松的事,至少眼下这刀客、剑客承受不起。
一剑落下,他们在黄沙上重重踏了一脚,两剑落下,他们再度重重踏上一脚。
三剑、四剑,五剑时,刀客、剑客的脚踝没入黄沙。
六剑、七剑、及至十剑时,刀客、剑客的双膝没进黄沙。
再后十一剑、十二剑、十三剑生生把他们砸入黄沙。
黄沙淹没了他们的胯骨、腰间、胸口。
其实,早在刀客剑客脚踝没入黄沙时,葛荆就能重伤他们,等到双膝没进黄沙时,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偏偏葛荆又多出了三剑,然后才一剑削去双首。
倏忽一剑挥出,两颗人头笃的一声嵌在不远处的怪柳之上,余下唯有双臂坎墩在地面上的尸首。
鲜血如泉,汩汩喷出。
血泉中,马车咕噜噜的开动,三人直接跳进马车,没有人在意这两个人是谁,连靠近多看一眼都没有。
一阵风袭来,黄沙在不经意间将尸骸淹没,将血迹覆盖。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脚步声轻轻响起,刀鞘在怪柳上一叩,两颗人头咕噜一下跌落,被两只手接住。
鲜血早已流进,干涸的头颅让首级有些干瘪。
“是风林、蓝立....”
平静的声音确定两个人的身份。
一只剑鞘在地面上扫了扫,拂去黄沙露出下面的血痂。
再一遍清扫,找到支在上面的手臂。
“好狠的手段,硬生生把人砸进地面,这是活埋!”
一个略显响亮的声音带着一抹怒火。
“你们想怎么做,还有一天他们就要走出北域荒原了。”
平静的声音仍然平静。
“怎么做,这脸打得这么响,你竟然还问我要怎么做!”
略显响亮的声音唿哨而起,分外尖刺。
“不存在打脸的,那位孤狼应该还不知道杀的这两个人是谁?”
平静的声音十分笃定的回答着。
“屠净,我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死的是逐浪沙、暗影阁的人,就是在打逐浪沙、暗影阁的脸。”
响亮的声音不只是尖刺而是怒吼。
屠净轻轻笑了一声:“他敢枭首麻衣人,能打平竹王,杀两个逐浪沙、暗影阁的小虾米,算是打脸吗?”
“我....”
响亮的声音由高亢逐渐衰弱,直至消失下来。
屠净笑了一声,低低道:“沙鸥,你别不服气。自从那位孤狼从阵斩两千刀胡子中走出,他就不是小人物。等他枭首麻衣人回归北域,就已经是霸主级别。在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北域,他斩杀任何人都不是打脸。而是,这些人以下犯上。”
沙鸥静静的,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高亢的声音,而是无奈的承认这个现实。
最终他叹息一声:“不能不服气啊,阵斩两千刀胡子,其中还有六位大玄师,四十多位玄师,两千多名玄士,不要说玄者,就是普通人杀也要杀得手软。这位孤狼绝对是为狠人,据说走出来时,衣服被血浸透,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滴滴答答淌的都是血。”
屠净也叹息一声:“要不然,北域荒原也不能称这位为血狼。”
他又犹豫一下:“只是,不管如何,逐浪沙和暗影阁的人被斩杀,也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沙鸥精神一震,“对,不能这么不了了之,走,追上去看看。”
看看!
似乎两个霸主级别大势力的首领,面对葛荆嘴上说的是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追上去却也只能是看看再说。
没办法,他们接到一个讯息,葛荆前几日战平竹王。
一对一的,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战平竹王,这让他们能怎么做。
喊打喊杀喊着拿下葛荆,敢这样说,似乎只能是逐浪沙、暗影阁首领。
至于他们,能做的只有看看了。
当然,按照他们的权势还有一招,围杀。
如果是旁人,两个首领看不过葛荆的嚣张,也许会调齐大批人手围杀他。
可对能阵斩两千刀胡子的葛荆来说,围杀两个字,好说不好做啊。
在葛荆战平竹王之后,遍数北域荒原,修为战力能跟他相提并论的只剩下二十七位霸主。
一对一的比较,葛荆也许排名最后。
比较起群战,有阵斩两千刀胡子的战绩,葛荆就算不是第一,也绝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