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励拖延到三百招后,被圣血魔仙再次一掌震飞,使用了冰翼天使功法,这才定住身形没有跌倒。
见我再次呕出一小口鲜血,圣血魔仙桀桀怪笑,瞬移前来想要再次补刀,不给我喘息时间,靠不断轻伤我,最终,使我伤势累累,危如累卵,为其所擒,或者为其所杀,摄魂获取记忆中的功法。
瞥了一眼四处的战局,我却哈哈大笑,抹了唇角溢出来的鲜血,哂笑道:“圣血老魔,你是够厉害!不想,血宗还有你这么厉害的圣使!不过,任你再强,也是独木难支!想杀死我没那么容易!”
圣血魔仙一怔,只因他碾杀我太够投入,太享受碾压强者的快意,居然没有注意别的战局。此时一看,总计两百场位于云端的战局,包括他与我,只有二十三处是平局,大部分是双方都已重伤,无力再战!剩下的全都见了生死,败的没有一人能活,我这边,只输了七场,陨落了七名地仙。
而他那一边,败了一百七十局,陨落了一百七十名地仙!退回圣血城的血神门前,垂头丧气,叹息不已,等待他的,只有二十九人!包括他,活着的,只有三十人!不用他亲自数,天使军很周到,在两军阵前,凝出了数百丈大的记分牌,在其上以火灵力凝出的红色数字,清楚地告诉了他。
天使军哄然嘲笑不已,而在圣血城中的血宗长老院的长老们,以及执法队的长老们,面色铁青,额角抽动不已,一个个满脸愤怒,开始诏令圣血老魔立即退回圣血城,斥责不准他再逞匹夫之勇!
圣血老魔额角青筋剧烈抽动,如同一只只恶心的蚯蚓,咬牙切齿愤怒地咆哮道:“该死!这怎么可能?他们都是废物吗?个个都修行了至少两种灵力,居然死了这么多!”他自己练成了融血功极其了得,自然会认为其他人都是废物,败得毫无道理,狠狠地怒视我一眼,甩袖腾云驾雾回城。
抹了唇角的血,我嘿嘿地阴阴一笑,驾云退回天使军,四周,全是天使军们的欢呼声,直冲九霄。
天使军中的地仙们,自然看得出,血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使—圣血魔仙,恐怖如斯,换做别人去对战,必然有死无生,幸好是我勉励与之战成平局。这独挑大梁的功劳,细细说来也很不小。
玄女谷的谷主玄女姐姐,带着麾下的地仙高层,也纷纷过来关切我的伤势,对我的实力敬服不已。
潇潇认真仔细地查看了我的伤情,咒骂圣血魔仙不止,取出了伤药让我快快服下。丹药入口,清凉的感觉顿时涌遍全身,内伤一点点被修复,堪称立竿见影,丹仙潇潇的丹药,一如既往的神效。
这时,圣血城中的血云之上,传来了圣血魔仙这个血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使,与血宗长老院的长老们,以及血宗执法队的长老们激烈的争吵。按地位说,前者,在宗主血魔老祖闭关调理体内紊乱的血灵不能被打搅的这期间,堪称圣血城中第一人。但血宗制度严谨,就算是宗主,也受长老院的制约,他这个圣使更加是!以血宗生死存亡为重的执法队及长老院的长老们,虽然无法治他擅自率众应战,导致大部分地仙有去无回,丧师辱宗之罪,集体痛斥、讨伐他,却是可以的!
圣血魔仙当然不服,认为其他人都是废物!以他和其它活着回来的二十多人为例,质问执法队及长老院的长老们,为什么他们能活着回来?噎得后者们面色铁青、更加愤怒,斥责他是强词夺理。
圣血魔仙恼羞成怒,站在血云之上,硬着头皮哂笑道:“废物就是废物!死了活该!真是够丢人!”
血宗的那些地仙长老们,还当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圣使,最后一句话有自责的味道,当下怒火稍歇。
圣血魔仙这个圣使,比起血河尊者而言,不仅实力更强,资历更老,地位更高,关系也更硬!因为,血宗是他与血魔老祖一起吸纳魔族地仙组建起来的。即使他丧师辱宗,谁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就算血魔老祖出关了,也必然要给他面子,不会多加斥责,反而会对他多加维护,说,好了!圣使本意是好的,想要借机消灭对方大量地仙,为我血宗减轻压力,也万料不到会是这样。而后,转移话题,把这事轻飘飘地揭过去。如此,才是会做人的枭雄,不至于让最得力的心腹生出贰心。
至于同样丧失辱宗的血河尊者,实力、资历、地位、关系都不够,势必会被问罪,是以不得不逃。
规矩,或者律法,对于普通人,当然是有用的,比如,对血河尊者就有用。但,规矩,或者律法,是用来约束普通人,或者说是弱者的。圣血魔仙不属于普通人或者弱者,自然,就不受约束了!
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往往只是说说而已,是用来安慰劳苦大众的,让他们误以为世界公平,天大地大都打不过一个王法,不至于揭竿而起。事实上,休说平民状告县官,就是状告里正或者保长,也是告不赢的!告赢了就是奇迹!是草就比地皮高。里正、保长再小,也是个官……
就算太子犯法,也罚不到太子身上,代罚的会是太子的太傅。理由也很冠冕堂皇:太傅教导无方!
退一万步说,即使太子犯了大错,皇帝或皇后气不过,动用皇室的家法,命令一向毒辣的锦衣卫之流打板子,后者们也是绝不敢真打的。历来打太子都是有讲究的,要请太子殿下趴在软榻上,香茗点心奉上,太子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