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平。”
刘辰念着长剑上的字。
片刻之后,内力消退,长剑上的字消失。
刘辰再次输入内力,内力到达了一个界限之后,“开平”二字再次显现。
剑名“开平”。
刘辰轻呼二字,剑似有灵,闪着寒光。
次日,计若华派人来请,邀刘辰一同去白云布庄赴宴。
刘辰和计若华走在前头,两小厮担着贺礼跟着,一行四人出发前往白云布庄。
满城着彩,红妆直铺城外十里,便是皇家结亲也没这么大的阵仗。不过白家娶的是烟花女子,终究遭了百姓嘲笑。刘辰走在街上,才一小会,就听了三首孩童吟唱讽刺白家老爷的歌谣。
白府门外,各家的马车、奴仆,把街道堵个水泄不通,计若华等了许久,才有人前来引路。白家收了贺礼,将计若华二人带到了一处广场,场中摆了数百桌宴席。
刘辰轻笑,对计若华说道:“看来白府看不上你,连大堂都进不去!”
计若华也不在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东西也就有些钱财,我自快意潇洒,何必得他看重。再说,咱们是来看热闹的,何必在乎坐在哪里?”
刘辰坐在了计若华身边。
门前唱名声不断,一会哪家送了奇珍异宝,一会哪家送了黄金万两,饶是二人耐性尚好,久坐之后,心底也升起一阵烦闷。
有名有姓的宾客都被引进了大堂,地位低些的就坐在广场中。
到了正午,人才逐渐齐全。
刘辰所在一桌早就坐满了人,宾客们正襟危坐,不敢在白府失礼。刘辰和计若华可管不了这么多,早把桌上能吃的东西吃了干净,期间计若华还让白府奴仆添了十余次茶水。
“别的不说,白家的茶叶是真的不错,正宗的龙舌翠,还是今年新茶。”
计若华饮尽了杯中的茶水,又唤来小厮添茶。
同座的人见计若华如同水牛一般豪饮,脸色早就变得不太自然。
有一人实在忍不住,有不愿和计若华冲突,对着身边的人说道:“高兄可知此茶名为龙舌翠,是人间极品茶叶,每一片都珍贵异常。泡制的茶水更应点滴品味,才不负天地馈赠。”
计若华知道那人是在指桑骂槐,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将满杯的水都蓄在嘴中,往四周一看,心底闪过一丝冷笑。
“噗!”
满嘴的茶水喷出,一座的宾客都被茶水溅射,在这一瞬间,有几人似乎还看到了彩虹。
“你!”
众人拍案而起,满面怒气地瞪着计若华。
“哼!”
计若华不理会众人,又唤来小厮添茶。
“哼!”
众人骂了几声,各自离座换了位置。今日是白家老爷大婚,一旦有了争吵,肯定会惹得白家不喜,到时不管有理的无理的,都做闹事算。宾客们可不想在触霉头,只得避开。
“刘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去城北登山,到了山顶累了就用清泉泡脚。等我下了山,却见几个腐儒在用泉水煮茶,你说好笑不好笑。”
计若华有意出言讽刺,刘辰知道计若华有心嘲弄几人,轻笑着没有回答。身边的白府小厮噗嗤一笑,今早好像就是在城北取的泉水。小厮吐了吐舌头,心道还是不说好了,免得惹麻烦。
“吴冠鸿吴大人到!”
随着前门传来的唱名声,全场安静下来。
“吴大人送……送……香梨十担。”
气氛猛地凝重起来。
婚宴送梨,寓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刘辰低声向计若华问道:“吴冠鸿是什么身份?”
“以前是相国,前年被贬,现在吴冠鸿只是落云县县令,不过据说马上会调回国都。”
刘辰心底了然,知道了吴冠鸿所拥有的权势。
白府正门大开,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吴冠鸿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和侍卫,孤身一人走进场中。可浑身带的气势,压得场中所有人不敢抬头。
白家老爷从府里迎了出来,满面笑容地走向了吴冠鸿。
“冠鸿兄可让我好等啊,来来来,入座!”
“志敬客气了,我这十担香梨,你可一定要收下。”
白志敬脸上的笑容不变,说道:“冠鸿兄一向清廉,今日的十担香梨一定废了不少俸禄,我哪有拒绝的道理。来呀,把香梨抬进后院,给各房都送去一些。对了,给惜云姑娘也送去一些,毕竟过了今晚,可就是一家人了。”
二人相对大笑,携手走进了大堂。
在场众人松了口气,计若华却一阵索然无味。
“竟然没打起来,两个怂货。”
“别急,早晚打起来。”
宴席开始,无数奴仆将菜传了上来。
“请新人。”
随着一声高唱,两个老妈子,挽着一身红装的新娘走了出来。
白志敬上前挽住了新娘的手,大步走到宾客面前。
“诸位!”
众人安静下来,望向白志敬。
“承蒙诸位捧场,今日我便与惜云姑娘结为……”
“我反对这桩婚事!”
刘辰运用内力吼了一句。
“谁?”
白志敬不知声音出自哪里。
“我反对!”
一人从后院急匆匆地跑来,正是白家二公子白子云。
“我与惜云姑娘早已私定终身。”
一言既出,宾客们议论纷纷。白志敬的一张脸憋成了绛紫色,沉声说道:“你胡说什么?”
白子云对着父亲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