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大禅师。”
渡尘看着眼前这张榜文。
榜文是刘辰一早从城门口揭下的,上面写了加封空见一事。
“原来城主府打的是这个主意。”
渡尘轻笑。
刘辰摇了摇头,这件事已经不是自己能管的。偏头看向窗外,刘辰见到了一个熟人。
“陈立。”
陈立走得很匆忙,刘辰从客栈出来,快走两步,叫住了陈立。
“刘辰!”
陈立见了刘辰,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
二人一同开口,同时一愣。
“来,我们进去说。”
刘辰将陈立拉进了客栈中。
“渡尘禅师。”
陈立躬身下拜,渡尘赶紧将陈立扶了起来。
“不必多礼。”
三人坐下,刘辰率先开口问道。
“你怎么进城来了。”
陈立回想起先前见一幕,脸上还带着些恐惧。
“我见到了吸血的怪人。”
·刘辰和渡尘对视一眼。
“难道是赵无极?”
陈立将在村口见到的一幕向二人细说。
隆兴商会被灭早就传遍了整个江北城。刘辰听了一些消息,知道隆兴商会请动了严七姑出手。
“听他所说,确实是严七姑无疑。”
渡尘轻叹一声,严七姑竟然死在了江北城,以严氏宗族的秉性,必然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你这是要去报官吗?”刘辰开口问道。
“是。”
陈立答道。严七姑的尸体现在还摆在村口,无人敢动。村长知道消息之后,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派陈立到江北城中报官。
“我曾和城主府打过交道,所以村长派我来,况且也只有我看见了事情的经过。”
渡尘点了点头,对陈立说道:“去吧。”
陈立拱手告别,急匆匆的向城主府方向去。
刘辰望向窗外,叹息一声。江北城像一个漩涡,现在已经越卷越大。虽然眼前的江北仍是太平景象,可万家和乐之下,藏了多少暗流涌动。
“我们得提防着赵无极。”
渡尘说着。
“既然他能抓住机会杀害严七姑,说明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江北的局势。我们救了计若华和空见,可能已经暴露在他眼前。”
“要不先下手?”
渡尘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和城主府合作。”
城主府。
陈立已经来到了门前,门房小厮一眼就认出了陈立。
“见过小哥。”陈立上前拱手作揖。
有了上次的经验,门房小厮也不敢为难陈立,有些客气的说道:“小兄弟有事吗?”
“我来报官了。”
熟悉的话,让门房一愣,说道:“还是大事?”
“与上次的事差不多。”
门房吸了口气,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
“你等着。”
门房急匆匆地跑进了城主府,不多时,就带着一人前来,正是府里的白管事。
白管事叉着手。
听了门房的禀报,白管事有些疑虑。一个区区小民,哪有这么多事禀报。不过白管事还是跟着门房前来。
“你有何事?”
当初在妙音寺,陈立见过白管事出手,知道白管事武功极其高强,连城主对他都十分尊重。所以直接将事情告诉了白管事。
“昨天有两人在我们村kǒu_jiāo手,一个叫赵无极的,把另一个叫严七姑的给杀了。”
白管事双目圆瞪,真气一时不受控制,将陈立和门房击倒在地。
“你再说一遍。”
“赵无极杀了严七姑。”
白管事阴沉着脸,眼前这人能说出严七姑和赵无极的名字,就已经让白管事信了八分,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有证据吗?”
“严七姑的尸体和拐杖现在还在村口。”
“嘶。”
白管事倒吸一口凉气。
“带他去偏殿,我去见城主。”
门房引着陈立去了偏殿。白管事疾步走进了大殿,屏退了左右。
郑渊正在批阅公文,见了白管事进来,又见白管事屏退左右,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严七姑死了。”
“什么!”
郑渊本来端起一杯茶水,听了这件话,心神大震,一时控制不住力道,将茶杯握碎在了手上。
“怎么死的?”
“昨日严七姑重伤之后,遭遇了魔教赵无极。”
郑渊来回踱了数步,低声说道:“能不能封锁消息?”
白管事摇了摇头,说道:“严七姑曾和我们交手,这肯定隐瞒不住。就算一时封锁住消息,将来严家寻到江北,凭他们的本事,推算出来不是难事。”
“这可如何是好。”郑渊彻底慌了。如果严七姑平安离开江北,那也就仅仅得罪严七姑一人,不至于牵动整个严家。但如今严七姑在江北身死,而且是在和城主府交手之后,就算杀人的是赵无极,城主府也难免受到严家迁怒。
“府外有人求见。”
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又有人来?”
郑渊让侍卫进门。
“来的是什么人?”
“一老一少,老的是个和尚,自称渡尘。”
“渡尘禅师?”
郑渊听过渡尘的名号,在河西也算个名人。
“他们来干什么?”
“和尚说有办法找到赵无极。”
郑渊听了面露喜色,也来不及思索渡尘怎么知道城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