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听说有办法对付赵无极,心中欣喜。
“郑渊身为城主,自然不会容忍赵无极在江北为害。”
“你是说,告诉郑渊赵无极的消息?”
“给城主府传个信就好,江北的事,不宜牵扯过深。”
渡尘说着,又将声音降低了几分,说道:“郑渊是个能人,怎会坐视隆兴商会灭人满门?这后面牵扯的东西,比表面能看到的多得多,我们只是过客,还是不要过多牵扯,以免引火烧身。”
刘辰听了,点了点头。
此时客栈人并不多,一名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四面环顾之后,走到了二人身边。
“尊驾可是渡尘禅师?”
渡尘点头称是。
小厮大喜,说道:“我是青阳居跑堂,季先生托我来寻两位,并送来一张纸条。”
昨日计若华曾说过,在江北城中,化名季若桦。
小厮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渡尘。
渡尘接过纸条,并没有直接打开,对着小厮说道:“季先生还吩咐你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说道:“季先生只说让我快些前来,别在路上乱逛耽搁。”
“我知道了,你回吧!”
小厮拱了拱手,还留在原地。刘辰会意,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在小厮手中,小厮得了银子,眉开眼笑的告辞离去。
小厮走后,渡尘展开纸条。
“今晚,戏院,小心监视。”
刘辰侧过身来,看见了纸条上的内容。
“什么意思。”
渡尘仔细想了一会,说道:“计若华约我们今晚戏院相见,他可能被人监视了。”
听渡尘一说,刘辰也明白过来,说道:“行事这么隐秘,看来是真遇到大麻烦了。”
“计远与我有旧,这事不好推辞。此事与你无关,今晚我一人前去便可。”
刘辰轻笑,心里知道渡尘的意思,说道:“左右无事,不如一道去看看。以我现在的本事,一般人还留不住我。”
渡尘没有反驳,刘辰已经不是那个初入江湖的菜鸟,一般的正面交锋,刘辰倚仗内力,并不会比渡尘逊色。况且刘辰还有流光遁法,逃命也不是难事。
二人说着话,刘辰又想起一事,说道:“在乐居寺,你曾说过给我一门外家拳法,许久不提,莫不是忘了吗?”
渡尘苦笑,说道:“那时你内力不足,流光遁还不到家,给你拳法是为了让你防身。现在你真气浑厚,再修习拳脚功夫反而耽误了。”
刘辰有些诧异,问道:“没有拳脚功夫,与人打架不是要吃亏吗?”
“这舍本逐末的话,也就你能说出来。没有内家功法的人,才苦练拳脚。有了内家真气,激起真气护盾,连兵刃都能防御,何况拳脚?此时只有内气功法才有用处,内气功法都是各派珍藏,我怎会有?”
刘辰听了,心道原来是武学常识,便不再提。
日渐西垂,渡尘和刘辰来到了戏院。
此时正是富家子弟玩乐时候,刘辰到了地方一问,才知道戏票都已经卖完。
二人正犯愁之时,角落里一人见到刘辰,立马起身迎了上来。
“刘辰小兄弟。”
刘辰回头一看,却见是中午前来报信的小厮。
小厮跑了上来,将两张戏票交给二人。
“季先生特地让我在此候着。这时候戏院人满为患,季先生知道二位买不到票,特意让我先备两张,交给二位。”
刘辰拱手称谢,瞧见小厮的眼色,心里明白,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小厮。
“多谢。”小厮喜笑颜开,拱手告别。
渡尘看了一眼小厮离去的方向,说道:“这人估计收过若华的钱,现在又管我们要,两头吃好处,贪得无厌。”
刘辰摇头,轻笑说道:“讨生活的人,和他计较作甚。戏票有了,我们现在进去?”
渡尘接过戏票,看来一眼上面的字,说道:“这两个位置有些熟悉,那日若华就坐在旁边。”
刘辰抬起戏票一看,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是计若华安排好的。”
“我们进去!”
渡尘一甩衣袖,来之前二人已经易容,所以也不怕模样惹人怀疑。
一路穿过弄堂,远远就看到了正听戏的计若华。二人不动声色,坐在了计若华身边。
台上的角儿唱着戏,三人自顾自的听着。
许久之后,刘辰感觉一只手探到了腰间,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从那只手里接过一张字条。
趁人不注意,展开了字条。
“散场,跑。”
只有三个字,但刘辰明白意思,又将纸条递给了渡尘。
刘辰一指自己,一指计若华,做了个跑得手势。又一指渡尘,示意了一下左右。
渡尘会意,点了点头。刘辰的意思是,由刘辰带着计若华跑,渡尘留下监视应变。
唱了两场戏,直到深夜,戏院散场。
计若华先行起身,独自往戏院外走去。
刘辰和渡尘对视一眼,二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了计若华后面。
到了戏院门口,计若华走得慢了一些,刘辰迎头追上,一把抓住了计若华的衣领,施展流光遁向外飞掠。
异变突生,人群中突然窜出几个穿着普通的人,往刘辰离去的方向急追。
刘辰每日苦练流光遁,此时已经初入门径,加上真气浑厚,眨眼就飞出数百米,消失在了鳞次栉比的民宅之间。
那群人只见一少年抓住计若华,再追时已经看不到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