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衣法会才刚开始,就有精锐军队开到。门前小厮哪见过这阵势,躲在门房里不敢出声。军阵分开,一小校上前,手持令旗指挥军阵,将苏州园围了个水泄不通。军阵分列两边,却见为首的是一华服公子,锦袍佩玉,都象征着此人身份的不凡。华服公子后首站着个中年男人,着一身紫色官服,代表了他的品级,万人之上。
军队开进苏州园,一路畅通无阻。
参加净衣法会的,不乏有江湖上的好手,早就听见了声音,但并没有轻举妄动。江正平坐在台上,以他的修为,早就察觉到了外界的一切,抬手招了一名弟子到近前,开口问了几句,心中明了,传令不要轻举妄动。
刘辰朝渡尘使了个眼色,做了个包围的手势。渡尘会意,示意刘辰不要惊慌。
“袈裟也看了,接下来说正事吧!”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大量甲士,拥着一华服公子大步而来。
鉴广好似认得那人,将袈裟放回锦盒,吩咐小童拿了下去。
一众江湖好汉,被强弓硬弩包围,面色都变得不好看。人群中有人出声喊道:“鉴广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
鉴广干笑两声,不知如何开口。此时那二人已经走到台上,还未出声,已有人认出了那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
“赵国国相钱致谦。”
中年男人抬眼一看,开口说道:“没想到钱某在江湖中也有些名声。”
人群中再传出一个声音:“钱相国前来所为何事。”只听其声,却找不到声音从何而来,显然出声之人是用法门遮盖,不愿做出头鸟。
华服公子听了,轻笑说道:“江湖纷乱,我赵国礼贤下士,特设良才馆。一合天下侠士,澄清寰宇,以定太平。”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有脾气急躁的破口骂道:“我等自在江湖逍遥,何必去你那做朝廷鹰犬。”
钱致谦冷笑一声,对着军阵拍了拍手。只见一道身影似鬼魅般从军中飞出。落入人群,擒住一人扔在台上。轻功之快,一众江湖好汉都未曾有所反应,那人已垂手立在钱致谦身后,此时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个身着麻衣的老者,面容阴鸷,额头上有着一道碗口大的疤。
被扔在台上那人挺身跃起,身形稍有几分狼狈,神色带着几分慌张,却不愿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立马收敛神色,也不开口说话。
钱致谦瞧了那人一眼,心中明了,说道:“江北解云飞,擅长腹语术,我说的可对?”
那人被一言说破身份,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口气,呆立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钱致谦开口道:“听闻你轻功不错,我手下正缺个传讯的书吏。不如你”
话还没说完,解云飞已经大喜过望,滚身拜在钱致谦面前,颤声说道:“云飞愿……愿效犬马之劳。”
原先解云飞愿意发声,虽然没有露面,但众人也觉得是个好汉,没想到些许诱惑前,就变得如此脓包。
钱致谦让解云“良才馆隶属东宫,公子礼贤下士,特地从都城赶来,只为向各位表明诚意。”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沸腾起来,不少人已经意动。原来那华服公子是东宫之主,赵王长子公子昌。刘辰心中明白,入了东宫,一旦将来东宫得了王位,良才馆就有了从龙之功。也难怪有这么多人动心。
也有人自由惯了,不愿受人驱使,但又忌惮官兵权势,眼见江正平在场,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天山派是正道巨擘,江掌门德高望重,我们以江掌门马首是瞻。”
不知谁说了一声,此言一出,立有人拥护,声音此起彼伏。天山门人见此,都面上带光。江正平脸色却变得不好。混迹江湖已久,对于这些人的诡计,江正平自然知道。转头看着鉴广一眼,却见鉴广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心中明了。先前不见其他门派来贺,原来关键在这。天山门人不入世行走,却在这打探消息上吃了亏。
“天山不入世,恕不奉陪!”江正平朝着钱致谦一拱手。
公子昌闻言眉头微皱。天山派是当今排得上号的江湖势力,如果能把天山派招入麾下,也能有不小的帮助,可江正平拒绝得如此干脆,让人不知如何回转。
公子昌的心思,钱致谦都看在眼中。江正平的名声,钱致谦自然知道,但背靠朝廷,掌握权势,钱致谦向来不把江湖中人放在眼里。眼下江正平不给面子,更是让钱致谦心生怒气,对着江正平说道:“听闻江掌门武功盖世,本相手下有个不成才的奴才,愿领教江掌门高招。”
言罢招手,深厚的阴鸷老者一跃上前,朝着江正平一拱手,摆了一个起手式,看样子是要让江正平先出手。
“好胆。”渡尘轻语。江正平成名已久,这人竟然还要让江正平一招先手。
江正平见了大笑三声,话语里含着怒气说道:“学了几招胡人的功夫,就妄图与我过招?”
原来方才老者出手,江正平就看透了他的底细。阴鸷老者内功不错,加上学了胡人的身法,中原人不识得底细,难免被其身法蛊惑。
“看来天山不入世,反而被你等小瞧了。”说罢运足真气凝于手掌,一掌重重地拍在地上。只听得一声炸雷,如同晴空霹雳。在场众人一时丧失了听觉。只见大地震颤,所有士兵立足之处,仿佛大地被掀了起来,士兵们摔了个七荤八素。而一众江湖中人,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