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沫这边才叫起來,身后便传來一阵熟悉的声音。
循声回头,苏小沫便再度看到了那个阳光干净的大男孩。
今天,为了出席这场比赛,他换上了西装。银灰色的西装,架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突兀,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衬上他原本就帅气的脸庞,英俊潇洒中,带着几分温文儒雅,一时叫人有些移不开眼。
夏柯看到苏小沫,目光微微一闪,有一抹苏小沫看不懂的情绪,在他眼底迅速逝过。他的目光先是惊艳地在苏小沫身上打量了一圈,又和唐天翊对了一眼,最后落到了夏羲远身上。
“爷爷。”
天知道苏小沫听到这声爷爷的时候有多震撼。无论她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块。
夏柯,居然是夏羲远的孙子?!
这消息的惊人度,完全不亚于奥巴马是xi主席的侄子!
瞠目结舌地看着爷孙两人唠家常,苏小沫这才发现两人眉眼间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阿柯,听说,这小丫头,是你带过來的人?”
正在极度震惊中的苏小沫突然被点名,不由好奇地看向夏羲远。
夏柯目光中又迅速闪过一抹苦涩,沉默了片刻,开口:“她是我的,,同学。”
说出同学二字的时候,夏柯明显看到了苏小沫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和受伤。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是高兴的,至少,她还是在意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的。
不过,这种病态的快感也只是一瞬间的而已,因为她身旁那个至始至终都搂着她腰的男人,不用半句言语,仅仅是那么站着,就足以打破他所有的期待。
即便你再不甘心,你不得不承认,他比你更有能力,更有势力,更有话语权。
对于才大四、从絮衣玉食沒受过欺负的夏柯來说,这种各方面都低人一等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那晚在唐家别墅看到听到的,依然历历在目。
几天之前,他还信心十足,相信自己能让苏小沫到自己身边,可是自从那晚之后,他就不敢再那么想了。
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唐天翊不是单纯的把她当做是一个女人在看,他让她成了他别墅的女主人,,他是认真的。
一个睥睨天下,拥有雄厚实力和背景的男人和他抢人,仅仅因为唐天翊动动嘴皮子在股市上弄点小动作,他就已经输得狼狈不堪。他夏柯,又该拿什么去争苏小沫?
夏羲远和谢志明都是过來人,面前几个年轻人一番表情和话语,便将事情猜到了七八分。夏羲远倒也沒说什么,又和苏小沫聊了几句,便放他们离开,只留了自己的孙子在手边。
“臭小子,怎么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
被自己的爷爷调侃,夏柯不由泄气地失笑,并沒有接话。
“要不要爷爷帮你一把?”
夏柯闻言一愣,不想向來德高望重的老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哦了一声,连忙摇头。
“爷爷,爸最近老是念叨着您,您抽空回去看看吧。毕竟是一家人,沒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夏羲远闻言,脸上的笑意退去,冷哼了一声,并沒有接话。
夏家历來都是门第清高,是不折不扣的书香门第。从夏羲远的爷爷开始,家族就在艺术造诣上颇高,然而这个传统到了夏柯父亲夏诚凌就断了。这位夏家的嫡子在学生时代,就表现出了在商界的惊人天赋,然迫于家族的压力,一直跃跃欲试却不敢真的涉足。直到几年前,夏诚凌才下定了决心跻身商界。夏羲远知道这件事情后,竭力反对,然却抵不过儿子的一意孤行。愤慨的老人一怒之下,就搬出了夏家祖宅,在郊区另辟了一处住处,从此不再和儿子有任何來往。
夏柯看着这个固执一根筋的老人,虽然有心要缓解他和父亲的关系,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晚上八点,在一层参观完成的宾客陆陆续续來到了二层的一间接待室,等待组委会宣布比赛的成绩结果。
按照规定,参赛作者和來宾是要分开坐在两个区域的,然唐天翊却面不改色地将苏小沫牵着坐到了临时专门替他开出的贵宾坐上,正对舞台,仅次于评委席位区。
两人才坐下,坐在苏小沫身旁的一个女人突然就惊呼出声。
“怎么是你?!”
身旁的女人,妆容姣好,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她惊讶的表情和话语,显然是认识苏小沫。
偏偏苏小沫却完全想不起來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中年女人眼中的惊讶在看到苏小沫身旁的唐天翊后,渐渐由愤怒和排挤代替,突然就尖酸道:“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做这些丢人的事情,也不是爹妈是怎么教的。”
夏诚凌放下手机,听到自己老婆的话,不由好奇抬眸,看到唐天翊时,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你瞎说什么呢!”
温雅馨听了,心里就不舒服了,瞪了眼夏诚凌道:“我哪里瞎说了,你知道你那宝贝儿子为什么不肯和晴语订婚么?就是这个悬狸精惹得。如今你瞧瞧,感情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家阿柯,早就是人家唐总的榻上之宾了!”
此言一出,另外三个人的脸色骤变。夏诚凌心中暗叫不好,看到唐天翊冷厉的目光,心头越发凉。
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这个男人,这周公司的股价波动的异常厉害,几次都是跌停板,暗中调查了一番,才知道都是这个男人授意的手笔。
夏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