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谴责,他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也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又怕我说了,你听不明白。”他道。
陶四喜一脸正色:“你说了,听不明白那是我脑子不好使,是我的问题,可你不说,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丫头,虽然你说的在理,我和顾北辰都欠你一个解释,可这解释的重任就交给顾北辰那个家伙吧,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呢!”
听到他这种把自个撇出去的话,陶四喜更加迷茫了。
索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照着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疼!”
他闷哼了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抬手为刃照着她的脖子就要砍下去,却忍不住了。
她已松开了嘴,嘴角还残存着一丝腥甜的血丝,正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哎呀,都流血了,你这丫头是属狗的嘛?顾北辰那傻小子娶了你可真是娶了个祸害!”
他嚷嚷着,拂起袖子,露在月光下的手臂上,果真留下一圈深刻的牙印,上面还在淌血。
陶四喜也看了一眼那牙印,扭头就跑,不管他在身后如何喊,她就是不回头。
……
隔天一大早,媒人都还没登门呢,陶四喜就来了顾家。
顾氏刚刚起床,正在院子里喂鸡,瞧见陶四喜过来,目光都亮了。
“四丫头,这麻麻亮的你咋就来了?可是有啥急事不?”顾氏忙地对未来儿媳妇嘘寒问暖。
陶四喜对顾氏挤出一个笑来:“大娘,我找顾二哥有点事儿。”
顾氏道:“他还没起床呢……”
“没事儿,我自个去找他,您忙您的。”
撂下这话,陶四喜轻车熟路去了后院。
顾氏手里端着装满了稻谷的和苞米粒的瓢,望着陶四喜跑开的背影,满头雾水。
该不会又是陶旺生要反悔吧?
不行,得赶紧去喊南星起床,然后去置办礼品,请媒人去陶家大房,早点把事儿定下来早点心安!
顾氏把葫芦瓢里的鸡食一股脑儿撒到地上,让那几只鸡去抢得了,自个则匆匆往屋子里跑去。
后院,陶四喜一口气到了顾北辰的屋门口,突然刹住脚步。
整了整头发和身上的衣裳,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方才抬手叩门。
“谁?”
屋里随即传来顾北辰温润清浅的声音。
“顾二哥,是我。”陶四喜回道。
“进来吧,门没关。”顾北辰道。
陶四喜随手一推,发现屋门果真是虚掩着的。
她进了屋子,发现顾北辰坐在床边,一副刚刚清醒的样子,身上穿着白色的xiè_yī,肩上披着外袍。
墨发如瀑披泄在身后,清隽的眉眼,带着一丝宿醒后的慵懒。
这样的他,还真是有种别样的俊美啊,陶四喜愣了下,赶紧回过神来。
笑话,她都是死过一遭的人了,心理年纪算起来比顾北辰还要大,怎能被他这份姿态给乱了心神?办正事要紧!
“顾二哥,我有件事想问你。”陶四喜来到床边,开门见山道。
顾北辰温和的看着她,这丫头眼睛里都是血丝,眼睛下方还顶着两圈淡淡的清影,昨夜想必是一宿没合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