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谷卿家说得真好,因好打理,才有了几颜色,就象一个姑娘,不仅要长得好看,还要会打扮,才会出好颜色。”皇上说着,回头扫了一眼铃儿,和莲儿。铃儿一直冲他抡大眼睛,莲儿好象一直在偷笑他。
这两个姑娘跟我有冤?皇上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再看她们一眼,觉得铃儿可怕,倒是莲儿可爱。
“谷卿家,虽然谷家出了恶妇,可是与你无关,你暂代巡州府丞的职务,朕还没取消,所以不要老在朕面前称自己‘草民’。”皇上对谷庭仪道。
“草民遵旨。”
皇上瞪谷庭仪一眼,谷庭仪连忙改口,“臣遵旨。”
莲儿在后面又偷偷一笑,铃儿却冲前面的皇上扮个怪相。寻香和沛林相视一笑,皇上年轻,免不了还有小孩子气。
“薜卿家在哪?朕要先去看看他。”
“皇上请跟臣来。”谷庭仪领头来往膳房北头的小院走去。
薜洪志伤势经过治疗,能够轻声说话,皇上来了,他努办要坐起来行礼。
皇上拦着他,“薜卿家免礼。为了保护太皇太后才伤成这样,朕要嘉奖你。”
“谢皇上。就是没能拿到那些刺客,臣心里不安。”
“哼。安泰顺朝,竟然有这样胆大的恶徒,敢一二再再二三地行凶! 朕此番亲自来,就是与大家一起,设法将他们一一捉住,千刀万剐!”
“皇上……”薜洪志抓住机会,连忙道:“臣那时在寻家老宅后的山岭上被人重创,还死了内年御史,臣觉得那批人中有一个人身形甚至为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皇上急切地问。“你觉得在哪里见过?”
“有……有些象周大人身边的……”薜洪声似不敢说出来,终于说出来,然后头一歪晕倒过去。
“太医!”皇上大叫。
一个太医进来把脉,奇怪道:“气息虽弱,不至于晕呀。”另一个太医翻翻薜大人的眼皮,又轻轻拍白他的头,没有反应,点点头,“不至于晕才对呀。”看看皇上道,“浑水县有一位神医老王大夫。这次救治薜大人,亏得有他在,才能尽快稳定伤情。救回薜大人一条命。”
“在哪?快找来!”皇上焦急地道。
“就在隔壁屋里,这些天与我们同住在一起。”
谷庭仪出去把老王叫来。
“草民见过皇上。”老王跪下行礼,虽然低着头,一双眼睛不时偷偷瞧皇上,毕竟嘛。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年轻的德宗皇上。
“平身。快看看薜大人的怎么又晕了,朕还有话要和他说呢。”
老王起来,躬着腰走到薜大人床前,把把脉,又翻翻眼睛,轻轻拍拍他的脸。心里好笑,薜大人虽然身体虚弱,不过这晕却是装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装晕呢?
这二天。薜大人做梦都在说要把什么人整死,听海涛他们说过,在汪家矿岭有发现威远侯爷的人,薜大人想整死的人应该与威远侯有关吧?他突然装晕,莫不是说了什么话。怕皇上责罚?
“薜大人刚才是怎么晕过去的?”老王眼睛一转,询问另两个太医。
“薜大人就说了一句话。就晕过去了。”一个答道。
“说了句什么话?”老王紧张地问。
两个太医看看皇上,不敢说。皇上道,“他就说了当日被重创看到对方有个人象是认得,然后就晕过去了。”
“嗯。那没错。”老王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薜大人气血虚弱,说激动了,气血不畅,便晕过去了,歇一会就会醒的。”
“没有大碍?”皇上问。
老王摆摆手,“死不了。”
皇上抡眼看着他,此人说话怎么这样?转念一想,草民就是草民,哪能跟仕人一般,说话有所讲究,行医的能治好人就行了。挥挥手道,“老王大夫治薜大人有功,赏白银二百两。”
“谢皇上。”]
谷庭仪上前道:“请皇上换一处地方说话吧。”
皇上点点头,谷庭仪在前将他领到北院上房正厅。
谷园已经布置出过年的味道,到处挂着红类笼打着红彩带,贴着福字和春联。
皇上,太皇太后,居了上座。马希元将此行查案的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
皇上听罢,愤怒道:“刚才薜卿家说了,当日重创他的人中有一个似周府的人。汪仕来曾是周正的亲信下属,而汪氏和文氏又是主犯,威远夫人谷氏又是文氏的女儿。如此看来,此案不只牵连到威远侯府,刺客定与周正有关!真是枉费了朕对威远侯的信任!”
“皇上勿怒。此事尚待查证,不宜随口说出。”老马侯爷连忙提醒。
皇上重重一拳打在太师椅把手上,豁地一下站起身,“这里没有外人,谁会把这话这么快传出去?”
“那不一定。哀家不是不名究竟地差点被人毒死?”太皇太后愤愤地道。
“这帮恶人真是胆大包天!”皇上气得跺脚,“朕带了五百御林军来,其中不乏武功高手。给朕好好清查,先从汪仕来下手!”
马希元道,“此事宜速办,臣怕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汪仕来小命不保,断了重要线索!”
皇上吩咐,“罗大人,你这就挑出一百个武功最好的人,拨给马大人和杨大人用!”
终于有了大量人手可用,马希元和沛林带着罗大人急急退下。
公事谈罢,皇上方问太皇太后:“皇祖母的起居饮食等可有习惯?”
“还好。有香儿在我身边,凡事都能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