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忘了！
柳飞絮觉得，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提起来的人。
但是如果现在张口，说什么其实是伊云纤尘唆使的，那这也表现的自己太怂了吧？难道自己是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傻子吗？
柳飞絮心里百转千回。
不行，不能如实说话，一定要拐个弯，让大家不会多想的弯儿。
也是她这沉默间，众人以为她是心虚了，心里忍不住嘲笑着，只不过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柳飞絮，讲师都这么说了，你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也无法确定韩超安的举动是无意还是故意的，所以现在心里没底吗？”
接收到周心儿的视线，周昊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难道从头到尾，都只是柳飞絮一个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这戏也太多了吧？
柳飞絮抬眼看了看周昊，虽然心里很不爽周心儿插一脚，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跟伊云纤尘有关系。她也不说放个屁出来。
正当柳飞絮绞尽脑汁怎么让讲师改话的时候，伊云纤尘终于是有口气喘出来了。
“讲师，虽然说提起话来的人要对事情有主动权，但是我觉得，这关键不在于发誓。”
“而是在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若是柳飞絮肯定真相，那么韩超安一定是过错方，那么他，连同错误一起发血誓，难道不是更让人记得住教训吗？记住这门规，是不可以残害同门的。”
事情上升到残害同门，那罪过就大了。
这种人，一定不能姑息。
就是因为不能姑息。
所以，要韩超安来发誓。
“没错，就要韩超安来发血誓！”柳飞絮叫嚣着。
看她张狂的样子很欠揍吧？但实际上，柳飞絮现在突然感觉很慌——
因为她就算让韩超安发誓了，她也根本不知道韩超安发什么誓！换而言之，她也不知道韩超安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她知道，方才在蹴鞠场上就闹开了。
她真是一时间糊涂了，居然听伊云纤尘的话。哎！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伊云纤尘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伊云纤尘好过。
当她打定这个主意的时候，沈茹初忽然说：“伊云纤尘说的是什么？她说的还是做错的一方，难道柳飞絮你就肯定你是对的吗？既然你是对的，那你为什么不发誓，是不敢？所以在这里苦苦撑着？”
“我有何不敢？”明知道是激将法，但是柳飞絮忍不了沈茹初满眼不屑的意味。
好似是在说，她柳飞絮就两片嘴皮子掀啊掀，根本就不敢面对事情。
“既然敢，那你就发誓吧，血誓！”
沈茹初抬了抬下巴，那傲然的神色，真是让人很想打死她。
柳飞絮来了气，恨声道：“都说了要错误的一方发誓，那自然不是我来发誓，而是韩超安。因为，伊云纤尘说了，韩超安就是故意为之的。”
伊云纤尘？
沈茹初冷笑了两声，将视线放在了伊云纤尘身上，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张狂。
“伊云纤尘？”韩超安突然诧异出声，没想到是伊云纤尘挑起的事端。
他还以为是柳飞絮想要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可是难道柳飞絮就这般听从伊云纤尘的话？什么时候柳飞絮也能轻易被他人煽动情绪了？
百里子杰惊诧的目光也立刻看向伊云纤尘，视线在百里少叙的身上扫了扫，心下很不是滋味。
“既然是伊云纤尘鼓动了柳飞絮，那么整个事情的幕后黑手就露出来了，伊云纤尘，是你指使柳飞絮的吧？”沈茹初冷笑着看向伊云纤尘。
她话音里的质问，似乎是想要把伊云纤尘推入地狱。
在伊云纤尘的认知里，有一种信仰主导了整个九夜，整个九霄……或许还有天雷劫境地。当然那个地方或者更高的地方她并不知晓。
而现在，她渐渐明白了，也能够深刻领悟到，为什么九霄被大家口中的神明统治着。
因为在修习摄魂术的过程当中，她渐渐感觉到了摄魂术的核心内容，是控制。
控制思想。
人也好，灵兽也罢，但凡是会呼吸的生灵，都可以操控。
虽然现在她自身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仅仅只是让那些生灵暂时失去自身的思想控制，从而达到她想要的结果。但伊云纤尘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
摄魂术，正朝着这个世界中，那神秘的神明而去。
所以现在，她也开始慎重血誓。其实曾经不管是在尹和风面前要保尹家不受任何损害，还是别的事情，她都有发过血誓。
只是那个时候，她都有能力做到，且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所以从来不信奉神明。
而现在，她已经能完全体会到此时柳飞絮的犹豫。
因为她无法承担违背血誓意愿的后果。
所以柳飞絮没有迟疑，拽出了依云纤尘。
而现在，沈茹初顺藤摸瓜，觉得事情全然是伊云纤尘挑起的，所以这个誓言应该要伊云纤尘来承担。
“是啊，沈茹初这句话完全没错。”伊云华文瞧了伊云纤尘一眼，显然现在没有维护伊云纤尘的意思了。
他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真是愚蠢，想要通过与伊云纤尘示好，成为朋友的情况下，从而利用伊云锦画对伊云瑾诗造成致命一击。
这种计划，听起来是好，现在看来只是个鸡肋。
何况，伊云纤尘也并不好相处。让他纡尊降贵再降，那是他做不到的。
伊云纤尘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