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信斐重重地叹气:“小小她虽然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可她的成长环境是非常孤僻的,所以在性情上她也是孤僻的。我一直觉得她的父母家人给她的伤害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创伤了,却没想到还有更无法想象的,那些年,她一定很孤单,也肯定很渴望依靠和安慰的感受。”一想到她一个人独自支撑着的这几年,他就不免觉得难受,作为哥哥的他应该好好保护她才是,可事实是他非但没有,还不停地给她添麻烦,如若不是他们一直纠缠不休,她也不会那么早曝露,对于这一点让他一直都觉得很内疚,道歉的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了,不是因为不认错自尊心太强太要面子,而是犯了错只知道口头上说抱歉实际却无法弥补过失太混蛋了。
“一个人的成长取决于她生活的环境,虽然她很不幸,可她这么优秀,就别再奢望那么多了。就像那句话说的,老天爷关了一扇窗,自然会为她打开另一扇窗。”她虽然在安慰着丈夫,可也是在安慰自己,对于汲言的优秀,她更希望她能够好好活着,优秀虽然能得到名利地位,可生命却只有一条。
伍信斐因为心里太难受,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安慰妻子,难过得不讲理地说道:“我宁愿她不优秀,把老天爷赐给她的优秀通通收回去,然后把以前那个虽然体弱多病却起码不像现在活得那么憋屈的小小还给我们。”就算是陌生人他都会感慨生命可贵,更何况是那么亲近的汲言,他宁愿她好好活着,不需要多优秀,只要能够活着就够了。
“老公,有些事实,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接受,结局都不会改变,与其难受,不如及时行乐。”她知道汲言在这群男人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在这件事上,安慰对他们是很难起到什么作用的,可看到丈夫这么难受她也跟着不好受。
伍信斐在难受中听到妻子的安慰忽然疑惑地问:“这些话你从哪儿学来的?”按他对妻子多年的了解,这些话不像是她说的啊,倒是像那丫头会说的话。
夏晴初仿佛预料到丈夫会这么问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快速回道:“汲言说的。”这确实不是她会说的话,而是她和汲言闲聊时汲言说的话,她只是以汲言安慰她的话用来安慰丈夫而已。
“那丫头以前是牙尖嘴利非常毒舌,现在却是非常巧舌如簧,经常话中有话的,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完全就看不透她。”现在的汲言,就让人感觉像一团迷雾,怎么拨都拨不开。
夏晴初不像丈夫那么纠结,看得很开:“她能有今天的地位,那么轻易就让人看透了可不行啊。”
“可我们是她亲近的人啊,就连老三,他知道的也只是一丁点,小小也不跟他透露太多。”他们也就算了,可是连最亲近人的人都不透露,就好像连亲近的人也无法得到她彻底的信任一般。
“知道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你们担心不说,还会让人从你们身上察觉到异常坏了计划,还会让你们陷入危险里,我是赞同汲言的想法的,她的想法是为你们着想。”本来她也跟丈夫的想法是一致的,可跟汲言聊过之后,就明白了汲言的用意,他们是感情用事,而汲言却是想法最理智的那一个,不是她冷漠没有感情,而是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持绝对的冷静。
“这些我也都知道,可心里这关就是过不去。”
“那你就把自己当成她,站在她的立场,多为她想想,你就能明白她的感受了,她已经非常为我们着想了,可她也无法完全都能顾及安慰到我们的感受,我们也别再给她添堵了。”她何尝不懂丈夫的意思,可当她站在汲言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时,再结合实际情况,就能够完全理解了她的做法,毫无疑问地,她的做法是最正确理智的。
“嗯。”
话是那么说,可想通也要一些时间的,他的声音这么闷闷不乐,让他自己待一会儿更好,于是夏晴初起身说:“工作了一天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好,谢谢老婆,那我洗个澡。”说了这么长时间的汲言,又说到吃的,伍信斐就想起了汲言那一手好厨艺了,挺长时间没尝到了,甚是令人想念。
夏晴初也同样的想起了汲言的厨艺,等煮好了面两人一起吃的时候微微蹙眉郁闷地说道:“我用的也是汲言教的方法做的啊,怎么就是做不出她的味道呢?难道到锅不同的原因吗?”
伍信斐低头默默吃面不说话,他不想打击妻子,味道做得比不上那丫头居然怪到锅上了,那汲言也来过家里用过家里的锅啊,味道还不是一样那么美味,这完全就是厨艺有差距。
其实妻子做的东西味道也不差,也非常好吃了,可跟汲言比,还是差了一大截,他吃过了那丫头做的饭菜,嘴巴也有些挑了,只不过他的求生欲是不允许他说妻子厨艺的不足之处的。
夏晴初继续说:“等汲言回来了,我再去跟她学习吧。”
伍信斐抬头说:“不用,你做的也很好吃,就按照你的方法做的就好,不用觉得哪里不足,你们是各有千秋。”
夏晴初高兴地继续吃面,不再纠结厨艺的问题,丈夫喜欢就好。
伍信斐看妻子那么高兴,特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刚刚的各有千秋他是违心的话,只是不希望妻子为了学习厨艺那么刻苦罢了,因为以前,她就为了做好一道菜一直做一直做直到做到好吃为止,而他是一直试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