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和汲言已经结婚了,而且凭他对褟禾的了解褟禾也不会做那违背道德插足他的家庭挖他墙角的事,可他身为男人就是觉得莫名紧张,他信任他们,可也不想因为信任而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到他的身上,否则他一定会歇斯底里地崩溃的。
“小小,你的日子过得太不消停安生了,我是医生,对你千叮咛万嘱咐好好休息不要操心太多事,可你总是不听,你的身体本就与普通人不同,不要总是这么折腾自己了,再这么下去,万一……”褟禾顿住话头,那没说完的话彼此都心知肚明,又继续说:“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是最清楚的,有些话,我再多说都没用,关键还得看你自己。”就算她已经结婚了,是自己发小哥们儿的妻子,可他依然是忍不住地想要关心她,根本就顾不上合不合适。
汲言并没有因为褟禾站在医生角度的唠叨而不悦,更没有糊弄他,说:“小禾哥,我的很多情况你是最清楚的,但有些事,我必须做,这才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这些年也发生了太多事,我早就已经个各种各样的事纠缠不清,更不可能置身事外,我也有那个勇气去面对。”因为是他,她才愿意推心置腹地跟他说几句话,换成其他人,她可不敢这么跟他们说,除了让他们担心也没有其他的效果。
“身体跟你的意志力是两码事,这不是电视剧里演的有什么奇迹发生,我们这是现实,不争的现实,你无法抗衡的现实。”这种慷慨激昂的说辞或许能够说服其他人,可对他是不管用的,他是医生,不是活神仙,救不活的病人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不会欺骗自己,更不会对病人以及病人家属隐瞒,因为这便是事实,同样的,对她他也是同样,对他来说,她不是什么美国哈佛的界的传奇,更不是什么黑客大神,就只是她,身体不好,就应该休息才是,不应该操劳过度,可她永远都不听,他也只能一直唠叨了。
“可你知道的,我虽然接受现实,可也在和现实抗衡,我知道抗衡不了这个冷漠的现实,可我就是不甘心,那是我的人生我的生命,我为什么要任现实摆布?人是鲜活的,又不是死人,我凭什么要甘心?”说这话汲言心里是难受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这被命运现实摆弄的生命,她无法抗衡死亡,可她要在还能抗衡之时抗衡,否则她到死都是死不瞑目的,因为不甘心。
褟禾听出她声音里对现实的挣扎和歇斯底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他是医生,就算能了解病人心里的感受也不可能全部都了解,就像是汲言,他认为她的身体不好不该再这么瞎折腾,可并不是她所愿意的。
rer不放心,算着他们交谈的时间借口出来看看,听到他们只是在谈一些平常的事才放心,两个人看他出来以为这么快就散了,他摇摇头说没有拿东西,然后随手拿了一个东西就回去了。
汲言看到丈夫手里拿的东西有些意外:“茶?”酒都没喝完,就开始喝茶了?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饮食习惯?
褟禾也奇怪:“平常也没见他喝过几次茶啊。”
两人虽疑惑,却也没管他,继续聊天。
“我听老三说过两天你们延误的蜜月旅行就要去了?”褟禾问。
汲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嗯。”
褟禾担忧道:“可你们去的是国外,你之前在美国就遇险了,有心人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碍事。”汲言淡淡地回一句,她对褟禾虽然有着比其他人更可靠的感受,可再亲也比不过自己的丈夫,况且从过去开始,她就对褟禾也是一直这样说的并不多,因为他懂。
褟禾知道她这是有安排了才会这么云淡风轻,安心下来,虽然遇到的危险已经数不胜数,可她不是那任人宰割的主,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做了很多安排布置的。
“那我祝你们蜜月旅行快乐。”虽然内心有些酸涩,可褟禾却是真心地祝福他们的,他虽然嫉妒却不会因为嫉妒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也不会记恨汲言选了rer没有选他,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不比rer差,可有一点,汲言的良人是那个人而不是他,他也不会再妄想什么不可能的。
“谢谢小禾哥的祝福。”想到什么,思忖片刻,汲言说:“小禾哥,你也三十几了,还不打算找女朋友吗?”
看褟禾有些意外的神情,她又说:“我不是说你年纪大,也不是想管你的感情问题,就是觉得你也该找一个了,你总不能拖着拖着就跟医院病人过一辈子吧?就算你因为医院的工作而忙碌,那你也该找一个人好好照顾你的生活啊,你看看你平时就因为没人照顾你弄得总是因为工作耽误了吃饭得了胃病,还因为犯胃病住过几次院,光在美国,就有三次了,都是医生医院的了别人却医不了自己,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美国时他每次因为胃病犯住院正好都是她有空的时候,都会去看他,那时候他的同事就有告诉她他因为工作非常不注意身体让她劝几句,她劝了,有一段效果之后他又回到原来那样的生活了,并且她认识的一些医生,大多数都是有胃病的,医生这个职业,救活了别人,自己却倒下了,她不希望褟禾和现在的褟父一样,一身的病痛要非常注意很难根治,老毛病经常犯,天天都得吃药。
褟禾脸上扬着淡淡的儒雅笑容,温和地回一句:“你还不是一样?在美国时胃痛也经常犯,忘了?”这丫头还说他,明